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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武?”宁弯弯挠头。
她前两天才说该让五斤去念书,这转眼就学武去了,是个什么节奏?
“对啊,对啊!”五斤说着又高兴起来。
“你看我这棍子,我哥亲手给我做的,说是什么什么料的,哎呀我也不懂,反正就是可结实了,打人又疼,还不容易断!我就拿这个跟师父学,我师父可厉害了,听说以前是走镖的镖师,天南地北都去过,可有见识了……”
五斤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宁弯弯打断他。
“你哥给你找的?”
“嗯!”五斤狂点头,看的出来他很高兴。
宁弯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是鼓励了一句。
“那你加油哦,学武可苦了,可不能半途而废!”
“那肯定的,我哥说了,我们家以后就指望我光宗耀祖了!”
宁弯弯:“……”
她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呢?
送走了五斤,宁弯弯都还有点懵,这是哥哥开始为弟弟计深远了?
抓了半天的鱼半条也没抓住,到了中午地里的人都纷纷回家吃饭来了,宁弯弯只好是和常大郎也上了岸准备回家。
路过的庄户纷纷跟宁弯弯打招呼。
“姑娘,玩呢?”
“呦,这不是舅老爷吗?有年头没见了呀!”
常大郎前几年经常来帮忙收粮食,自然是很多的庄户都认识他。
也纷纷的和他打招呼。
二狗子那就是其中一个。
“舅老爷来了?又是来帮忙割麦子的?你这当兄弟的真是没的说,就我们老爷这样的地主哪用得着你亲自下地的……”
俩人攀谈了一会,因为边走边聊落在后面的孙三妮跟荷花就跟了上来。
就是简单的一个招呼,随便聊了两句家常就准备分开了。
不料荷花打常大郎面前过的时候就那么巧的被一个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小石子给滑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
要说是平时摔一下最多就闹个笑话,也没啥大不了的。
但现在刚从地里割麦子回来,人人手里头都拿着镰刀。
这割麦子的镰刀的手柄并不是直的,是有一定的弯曲的,这样使用起来会更方便。
但有个忌讳就是不能跟别的农具一样扛在肩头,因为这个弯曲会让镰刀有个惯性,在肩膀上会横过来,也就是说镰刀的刀口是会朝着自己后脖颈的。
一旦摔倒,握着镰刀的手下意识的往前扑,磨的锃亮的镰刀就会砍到自己后脖子。
轻了是皮肉伤,重了就要了小命了,这种事可不是没发生过。
但把这忌讳放心上的都是老年人,年轻人都不当回事。
巧的是荷花此时就正把镰刀扛在肩膀上。
这一下要是摔下去可不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常大郎赶忙伸手把她给扶住,荷花踉跄了一下这才没摔下去。
“呀……”孙三妮给吓了一跳,不过她那性子,在外面,又有常大郎这个生人在,手足无措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荷花也是个还没出门子的大姑娘,男女授受不亲的,这样突然跟一个陌生男人接触了一下顿时就红了脸。
“多谢!”
道了谢,荷花挣了挣,才把自己的胳膊从常大郎的手里挣脱出来,见常大郎还在那盯着他瞧,脸被羞的就更红了,忙慌慌的就走了。
“舅舅?大舅舅?”
宁弯弯戳常大郎的腰,这就看对眼了?
“啊?哦!”常大郎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那姑娘脸上的蝇子屎还挺可爱的!”
第98章 那东西可是遗传滴
宁弯弯:“……!”
她大舅舅这是什么口味?
宁弯弯开始严重怀疑自己大舅舅娶不上媳妇不是他那个后娘的原因,而是他自己口味太奇葩!
蝇子屎就是雀斑,只是这时候没有那么正式的称呼,民间都这么叫。
她刚才瞧了,那荷花的五官倒是不丑,皮肤也白,可就是鼻梁外带脸颊横着长了一片的小雀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总是对外貌有影响。
等吃过了饭,常大郎跟着庄户下地了,宁弯弯就把这事说给常氏听。
“娘,你都没看见我大舅舅那样,眼都看直了,怕是看上人家荷花了!”
“真的?”常氏大喜,天眼看着热起来,一大家子都要添夏装,白氏那自然是不会动手的,都要常氏一个人做。
这会就正坐后院的石榴树下做针线呢。
闻言高兴的差点没把针扎手上。
“那你舅咋说的呀?咱啥时候上门提亲去?你舅可老大不小的了,这可是越快越好呢!”
宁弯弯:“……”
也忒着急了点!
瞧她那架势,别说问问人家姑娘是个啥秉性了,估摸着是个母的她都乐意!
这棵石榴树挨着白氏的房间,白氏那真是整天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见天的都待在自己屋子里,生怕谁偷了她的东西。
最多就是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宁弯弯娘俩在外面说话她自然也听得清楚。
常氏的声音刚落白氏就在屋里接话。
“你这是想着拿我们老宁家的钱去贴补娘家兄弟呢?你娘家是死绝了还是咋滴?娶不起媳妇就打一辈子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