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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客栈?”宁怀运一直以为是被那些小吏搬走了。
这一听顿时惊讶不已:“你咋知道的?”
“呃……”宁弯弯顿时卡壳:“我……我猜的!”
宁怀运信她才怪。
宁弯弯欲哭无泪,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昨儿一晚上白忙了!
可到了晚间宁怀运还真把那丢的一车粮食给拉回来了。
一问之下事情才搞笑。
原来是那麦穗一早醒来发现身边的恩客换了人,顿时就嚷嚷开了,把东家老鸨子都招了来。
一堆人最后在床底下找着了昨晚的那个正牌嫖客,还是位路过的客商,也是熟客了,每每经过白沙镇都来跟麦穗一度春宵。
遇上这莫名其妙的事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这老板给个交代。
这老板自然不想得罪一个出得起价钱瞟麦穗的常客,就让葛七赔钱。
葛七别说银子了,衣服都不知道哪去了,哪里掏的出钱,最后被揍的没法子了就说悦来客栈后院里有他的粮食。
有一千来斤,也能卖不少的钱,就带着这老板去拉。
可没想到悦来客栈已经被安王世子带来的内卫给封了。
几个人正撞到了枪口上,那些小吏被砍头之前都已经审过了,丢了税银,且他们怀疑是葛七偷的早就招了。
这葛七是谁,都干了啥也早就被问的清清楚楚,抓他的人都去他家晃悠了一圈了,没抓到人正不敢报给世子听呢。
这些内卫做事跟安王世子是一个风格的,雷厉风行。
立刻就把葛七和那土娼管子的老板并几个龟奴都给抓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来了一顿酷刑。
这才把事情报给了世子听,最后是亭长满头大汗的作着揖求着宁怀运快去把自家的粮食给拉走,晚上一会他就要跪下给他磕头。
还差点把宁怀运给吓着。
“真痛快!那粮食分的,就对着账本,该多少就多少,一点不带少的,银子也是,只多给,绝不少给,这小世子真是个爽快人!”
宁怀运把人家一通的夸。
“那葛七咋处置的?”宁弯弯问。
“那咱就不知道了,不过肯定没掉脑袋,不然这会早就传开了,不过我觉得他这日子以后也不好过,就镇上那家土娼管子的老板,咱白沙镇上哪个人敢惹?这回莫名其妙的吃这么大个亏,他要能放过葛七才怪!”
这安王世子来也匆匆是去也匆匆。
第二天就带着人风一样的走了,只留下一个传说。
没过几天更大的消息就传来了,清平县的县太爷的脑袋也让这小世子给砍了!
新上任的县令居然就是宁弯弯那个原来做县丞的姑父!
品级上他从正八品提到了正七品,算是升了,这清平县他才算是真正的老大了!
新知县一上任就表现的很亲民,立刻就来白沙镇巡视。
亭长跟刘捕头自然是组织百姓夹道欢迎。
新知县好好的安抚了一通百姓,说到慷慨激昂处还感同身受般的掉了两滴眼泪,很是刷了一波好感。
到了晚上还和镇上个乡绅共进晚餐,宁怀运自然也是要赴宴的,那怎么说那也是他大姐夫。
等宁怀运回来的时候已经喝的满脸通红。
还带回了一堆的礼品,各种布料,茶叶,点心。
“他娘,我跟你说,咱这大姐夫那是真不错,拉着我的手说我受了委屈!你都没看见他痛心疾首的样子,我这心里热乎乎的!”
第121章 宁家面馆(二更)
“还问我咱娘身体咋样,孩子们都好不好,地里的活都忙完了没,关心的那叫一个细致!是个好人啊!你都没见镇上那些乡绅看我的表情,我倍有面儿啊!”
“还跟我说让我放心,那葛七已经判了流放,人都被押走了,还跟我说都是一家人,在遇上葛七这样的事就要去找他,他没有不管的!”
宁怀运喝多了就絮叨。
宁弯弯听着他说的很是无语,这以前也没听说她这个大姑父对自己老爹这么热情啊!
充其量就是没过于冷淡而已,而且这个没过于冷淡的结论宁弯弯觉得都是有水分的。
她觉得是自己爹觉得人家身份太高,肯跟他说一句话就是看的起他,压根没抱多大希望而已。
如今这样才觉得受宠若惊。
她不禁道:“爹,你真是愚,你当人家那是跟你好呢?人家连葛七这个名字都说得出,我估摸着是小世子查出了咱家跟我大姑家的关系,人家可能就是无意中提一句话,我那大姑父都得揣摩上三个月,你现在就是甩他俩大耳光他都还得夸你打得好!敢不表现的跟你亲近吗!”
只是真的是无意吗?那样的人物。
宁怀运已经喝多了,朝宁弯弯摆摆手说了句你胡说,倒头就打起了呼噜。
后来,百姓自发的在砍头的地方立了块碑,碑上刻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别说还有人敢在白沙镇上的税粮上动手脚了,那是连偷鸡摸狗的都绝迹了好几年。
税粮的事情过去宁怀运就准备给庄户们分粮食了。
今年免了税,粮食也就分的多,庄户们人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一家一辆车,排着队的等在宁弯弯家门口。
“那以前借过粮的可记得都给扣了,还有那干活不出力扣下的,二蛋那里都有数的,都要算仔细了,做好了有奖,做不好就要有罚!奖罚一定要分明!不然以后又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