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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寡妇衣裳被扯的扣子开了大半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里边的大红肚兜都露出来了,她也不整理。
就把被薅乱了的头发随便的理了理,还是那副不住的扭腰扭脖子勾搭人的姿态道:“我看你们是想钱想疯了!还十倍的赔,我欠你们的呦!”
说着还伸出指头,指指宁弯弯。
“你那还不是自找的,也不要个脸的,这都是一家子,让你饶俩鸡腿都不行!我儿那也就是给你往里吐个口水,加加料,还是便宜了你呢!”
然后又指指自己婆婆:“你那钱谁知道是个怎么回事,说的跟真的一样,指不定就是你个老不死的自己花了,搁这陷害我儿呢!”
月月奶奶给气了个仰倒。
“你个不要脸的!我打不死你!”
说着就又要上来打人,却是被邻居家媳妇拉住了。
“大娘,都是一家人,别动手,消消气,你这么大年纪了,可别为这事在气出个好歹,那可就不值当的了。”
这邻居原本就是正常的劝架的话,村子里老娘们小媳妇没事打打闲架简直不要太平常。
这都是标准劝架用语了。
可那吴寡妇一听却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可不是的呢,在嘎嘣一下过去了,可亏大了!”
“你这是咒谁呢?”
宁大贵一个做大伯子的原本也不好跟兄弟媳妇拌嘴,可一听这那就忍不了了。
“呦!”吴寡妇一见他说话就笑了,那眼神里又挂上钩子了。
“大伯你不乐意啊,那我就不说了!”
说罢,还朝宁大贵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
宁大贵的脸立刻就涨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
“嘿!”月月娘给气的七窍生烟:“这不要脸的妇人我见得多了,可就是没见过你这么贱的,随时随地的勾搭男人呀!大福可还在一边看着呢!”
宁大福挺了挺背张了张嘴,最后又缩回去了。
那模样倒也不是怕谁,就是无所谓,懒得为这点事吵吵。
“我怎么勾搭男人了?”吴寡妇笑眯眯的问:“要不你学给我看看?要是学不出来,大嫂你可就是污蔑我!”
服了,光凭这嘴上功夫吴寡妇在月月家那是无敌了!
月月娘气的要爆炸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那你也学学我大贵伯娘是怎么污蔑你的,你要是学不出来就是在污蔑我大贵伯娘污蔑你,都说长嫂如母,你污蔑你娘,那可是得大嘴巴子往脸上抽的!”
吴寡妇给气了拿手指怒指着宁弯弯:“你……”
“我怎么了?”宁弯弯问。
问完又是一副恍然状:“哦,你肯定是忘了我大贵伯娘刚才是怎么污蔑你的,我记性好,我给你学学啊,我大贵伯娘说这不要脸的妇人她见的可多了,就是没见过你这么贱的,随时随地勾搭男人,我大福叔还在一边看着呢!我学的对不伯娘?”
“对!”月月娘一琢磨就笑了:“你这孩子记性是真好,一个字都不带差的呢,我是这么说的!”
月月忙就帮腔:“是啊,你快学啊!学出来就是我娘在污蔑你,学不出来就是你在污蔑你娘!长嫂如母,这话到哪都没有错的!”
这要怎么学?说没见过自己这么贱的人?还是说自己随时随地勾搭男人,自己男人就在一边看着呢?
这话不管正反说出来可都是自己难看。
这是要她学话吗?这就是要她难堪呢!
吴寡妇咬了半天的牙才道:“我们这一家人在说话呢,你瞎掺和个什么劲!”
“啧啧……”宁弯弯咋舌:“你果然记性不大好,别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了吧?算算你这年纪倒是也不算小了呢!我是来跟你要赔偿金的,这就忘了?”
吴寡妇可不知道这个什么阿尔兹海默症是个什么,但她听得出这绝对不是一句好话,朝宁弯弯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宁弯弯就又道:“你儿子昨天祸祸了我家一大盆的卤肉,我就不给你算零头了,就五百文吧,我刚才都说了,要你给我二十倍的赔,总共折银子是十两银子,快拿钱!当然你硬是不拿钱那我也没辙,只能是谁闯的祸谁负责,这小崽子我是要带走的,明儿就找个人牙子卖了!”
“啥?”吴寡妇瞪大了眼:“瞧你人不大,这心眼子怎么那么黑呢?你当我瞎呢?昨儿那盆里总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三两个鸡腿,就要五百文,还要翻二十倍,刚才还是十倍呢,你怎么不去抢呢?”
宁弯弯好心的跟她解释:“你这话可不对,那除了鸡腿不还有别的肉呢,别的肉那都不要钱的啊?最重要的是我们那一锅的卤水那可是秘方,秘方懂不?就是别人出多少钱那都是不卖的!那每天的卤肉都是这一锅的卤水煮出来的,那是每天反复熬煮才能出来的味,就让你儿子那么给糟蹋了,我们家以后这卤肉生意算是黄了,我要你十两还多呢?”
说着说着还突然想起来了似得:“咦,我刚才有说过要你十倍的赔吗?我就说你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吧,你记差了,我一开始说的就是二十倍!”
她说完还嫌弃的打量了吴寡妇那个大小子几眼。
“可惜了了,是个小子,不值钱,都不知道能不能卖十两银子呢!”
“可惜啥!”月月奶奶拉着一张脸开口:“这多亏是个小子,这要是个闺女,有这么个娘可毁完了!那铁定也是一个小骚货!等长大了,也是往窑子里送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