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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也知道要是有信他们家指定是会跟他说的。
他就是等的着急问问。
宁弯弯也知道他的心情,安慰了两句就继续去地头上溜达去了。
这几天事情特别的多,宁怀运跟大壮不在,二蛋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摘棉花,收庄稼,棉花还得晾晒,谷子割完了还得打场,还得每天安排人给牲口割草,照料牲口,还得给下地干活的人记工。
说起这个记工,还是临到秋收的时候宁弯弯才想起来铺子里现在干活的人也有好几个,还都是壮劳力。
虽说是这两天生意淡了,像秋生就回来帮着收秋了,可大部分都还在铺子里上工呢。
他们领着工钱,要是在收粮食的时候又分着粮食肯定是会有人有怨言。
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不管是在地里做什么活的,都记上一笔,到时候就按干了多少天的活分粮食。
壮劳力一天记一个工,老人孩子记半个。
二蛋一个人是记不过来的,就分了组,哪个活上面都有一个人负责记录。
地里负责记工的就是老五,也就上下午记一下也不影响干活。
这会正弯着腰割谷子呢。
宁弯弯跟他要了小本本,上面一排排的正字歪歪扭扭,那叫一个丑。
庄户里几乎没有识字的,就连二蛋也是这段时间发觉自己不认字实在是不方便现跟着宁怀运学的。
统共加起来也没几个。
宁弯弯好奇:“你咋分得清这都是谁的名字的?”
“姑娘你也太高看我了!”老五挠头:“我哪识得,是小公子挨个教了庄户们认自己的名字,大家都记得自己名字长啥样,指给我是哪个我就在哪个名字后面记,这要是记错了也不赖我!不过这几天下来我也差不多认得那几个简单的念啥了。”
宁弯弯还挺惊讶的,自己弟弟都认得这么些字了?
还挺聪明的,能想出这个法子。
就连这个小册子都是他写的,那字自然是还稚嫩的很,但仔细一瞧跟宁匪月的字还真有点像。
她家基因就是好!宁弯弯甚是欣慰。
翻着册子看了一会,宁弯弯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这两个媳妇怎么工这么少?”
这原本也不稀罕,活轮着干嘛,省的谁觉得哪个轻哪个重的有意见。
可二蛋这几天忙的一个头两个大,为了省事在哪干活基本都是固定的,省的他在来回的安排。
这就显得比较奇怪了。
老五瞧了瞧,自己嘴里念叨了几句什么,宁弯弯听着仿佛是在说这几个字长的像什么,是谁的名字。
然后才道:“哦,她俩呀,二蛋说是这俩媳妇摘棉花的时候往自己衣裳里边塞,私藏了带回家去,就把他们调这边来割谷子了!”
这事发生了不止一回了。
已经发现好几个媳妇专门穿宽大的衣服去地里摘棉花,然后偷偷把棉花塞到衣裳里边带回家去。
宁弯弯都交代了二蛋,凡是发现了就记下来,等分棉花的时候一次扣十斤,可还是拦不住。
实在是这东西太好藏,往衣裳里边一塞,只要不是太多还看不出来。
棉花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收起来的,一回回的,积少成多,真是能捞不少呢。
二蛋一个男人也不能上手搜去。
这人呐,真是少有见这种容易占的便宜而不去占的。
宁弯弯叹了口气,她也是没辙。
想着也得找个女管事,以后这类似的活计也好处理,嗯,二蛋媳妇就不错。
第145章 散伙
忙忙碌碌一天过去,傍晚坐拉粮食的车上往家里走,路过月月家门口听着里边又吵吵起来。
宁弯弯叫停了车,从一摞摞的粮食袋子上蹦下来,趴月月家门口一看,是月月奶奶和吴寡妇在院子里对骂呢。
其他人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一样,都淡定的干着各自的活。
月月正在灶房门口择菜呢,瞧见探头探脑的宁弯弯就小跑了出来。
“你奶跟你婶子这咋又吵吵上了?”
宁弯弯问。
“嗨!”月月一副无语状:“可别提了,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吧,也就刚嫁进来那几天还消停点,就那天也算是撕破脸皮了吧,这几天那是见天的跟我奶吵吵,这不是秋收吗,他们这一家子地里的庄稼也不去收,今儿我爷就说了我二叔几句,我二叔就说让我爹一并给收了得了,我爹也不差那一点子力气的,这是人说的话吗?把我爷给气的不行!”
“这还不算,我们一家子忙活完了回来吃饭那每回都是一上桌人家就来蹭,你都没见,那俩小子吃饭就跟饿死鬼投胎的一样,今儿到好,人家还点上菜了,瞧我娘要蒸黄米饭,人家还不乐意,非嚷嚷着要吃大肉包子,说早起集市上买来的肉要是不包包子就可惜了,我奶哪舍得,在说,那也没有发面呀,忙不得了谁有那功夫整这东西,这不是就吵吵起来了!”
农忙的时候普遍伙食会比平常好上一些,毕竟吃饱了才有气力干活。
不然这不年不节的月月奶奶可舍不得拿钱买肉吃。
宁弯弯无语。
“不是都分了家了吗?你们怎么还让他们上桌呢?”
月月无奈:“那还不是我爷心软,俩孩子一哭,那大人在装装可怜,说两句好话,就狠不下心来,我爹也想着一顿饭没啥,就是分了家了谁家兄弟还不一起吃顿饭的,谁知道开了个头就收不住了,一顿又一顿的,就成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