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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叫人暗中去查了这人在宁家村的一切,这一查就明白了,原来是宁怀运以前偶然认识的一个贵人,估摸着是出来游山玩水,恰好走到了这,顺便来转转。
可接着就迷惑了,游玩能在那穷地方地方一住好几天?居然还能跟那些庄户一起下地帮着干活?
他搞不懂这迷惑的行为是为什么,只能当是上层人物的怪癖。
越是那些了不得的大人物怪癖就越是奇怪,那小世子小小年纪不也是爱砍人脑袋玩吗?
他也仔细的问了自己的妻子,确定自己老丈人一家跟这人是没有半点瓜葛的。
他到不觉得自己妻弟跟着这人有多深的关系,就是富贵人家的生活过腻了觉得好玩。
但这可保不齐人家哪天又过腻了又跑过来种地玩,到时候自己这个妻弟嘴一歪,他可就惨了。
好话他说了未必管用,但坏话,那绝对一说一个准啊!
就撇开他不说,就那小世子谁能保证他以后就不往清平县来了?谁又能保证他来了想不起来自己妻弟这一家?
他可是‘惦记’着自己呢!
所以他事后对自己妻弟的态度就是当先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他一个堂堂县令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宁弯弯一个小丫头能给拿捏住的。
“我如何不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你以为你是谁?做了这样有辱书院的事还能任你逍遥法外?本官是念你年幼,才让你爹代为受过,你不知感激却还如此狂妄!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有辱书院?那你们互相勾结把这教书育人的地方变成了充满铜臭味的捞金场岂不是对书院更大的侮辱!你们能逍遥法外为什么我就不能?就因为你们是朝廷命官,是夫子?你刚才也说了,皇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合着你们就比皇子还要高一等呗!哎呦呦,我的老天爷,那你们是个何种身份?我想也不敢想嘞,想一下就要被吓死嘞!”
“你……”吴清和山长都怒指着宁弯弯,最后还是吴清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这罪名安的也忒大了,他可不敢接。
“我哪一句是胡言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们没在里头捞钱那平素书院里进出学习都是免费的?那感情好,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干脆也别搞什么一年两回的听学了,大家伙平素就都在书院里头读书就成了!没想到咱们的大老爷是这么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朝廷简直就应该给您发一块匾,弘扬您的爱财之举!有这样的好事干嘛还藏着掖着,大家伙都听着了吧?过完年可还来啊!都是免费的,这样踏踏实实学三年,等回头妥妥的都是举人老爷!”
那些书生又被宁弯弯给煽动的兴奋起来。
“哎~不可不可!”夫子第一个不乐意了,这样一来可不就断了他的财路了。
吴清那当然也不愿意,那也是他的财路。
“你胡说什么呢?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听学都是朝廷拨的钱粮,一年两月都已经捉襟见肘,哪里还有余钱支撑多余的时间!”
“诶,大老爷……”宁弯弯好奇了:“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这说起话来怎么跟放屁一样?连小孩子都不如呢!”
吴清气的要爆炸,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跟她继续瞎扯下去了。
“现在说的是你今天做的这事,你别跟我扯其他的,我也不跟你啰嗦,来人呀,把这些人统统带到衙门里去,再做审讯!”
那些衙役就要上前来抓人,宁弯弯倒是也配合。
“来来来,快来抓我,你可别瞎咋呼让我瞧不起你!人家都是拼着一身剐才能把那贪官拉下马,我要拼着下大狱把你拉下马那我还是赚了呢!”
吴清今天是觉得颜面大损,可他还真不敢把宁弯弯怎么着,最多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把人往衙门里一拉,没人了在好好骂一顿放回去完事。
但面上可不能服输。
“小小年纪你还挺狂!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那没辙!”宁弯弯十分得意,开始胡扯。
“谁让咱上面有人呢!我大叔你知道吧?就是安王世子他叔,前几天还来信问我们家地里这入了冬都种了些啥,后院里都养了些啥,我哥功课进步了没,我弟变得可爱了没,当然还有我越长越美了没,说到了春天播种的时候他还要来玩几天呢!我正考虑这信要怎么回呢,这眼瞅着也快过年了了,我家地里还真又种了些稀罕东西,我爹还说这怎么也得上一趟京城,上安王府里给人送去些尝尝鲜,顺道就把我这信给我捎过去,要不然我在心里也把大姑父你捎带上一句?”
吴清知道她是在胡说八道,可关键是明知道又能怎么样?他能说行,你就随便讲吧!
只能是气的说不出话。
宁弯弯还继续火上浇油。
“哦,还有我逍遥哥哥哦,他走之前可跟我说了,谁要是欺负我,就尽管写信给他,他立刻就过来给我报仇,我小,不懂事,大姑父你说你这算是欺负我吗?”
吴清:“……逍遥?”
莫非是世子?
编!继续编!
宁弯弯好心的跟他确认身份。
“就是世子呀,逍遥是他的字,他叫鱼非,你知道这名字出自哪里吗?逍遥哥哥可是都跟我说过,这名字取自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辈取的,我觉得可好了,大姑父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