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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非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
    “哎呀,你弄那玩意干啥!回头我给你整几本原版古书来,要多老的都有。”
    宁匪月不理他,继续聚精会神的忙着。
    “就一本破书,瞧你稀罕的,实在不行我找人重新给你抄录一份一模一样的还不行吗!”
    宁匪月还是不理他。
    鱼非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真生气了?”
    宁匪月还是不理他。
    鱼非撇撇嘴,也没在问,躺下继续呼呼大睡了。
    等宁匪月把书都粘好,已经是半夜,他长出了一口气,火盆里的炭火已经熄灭了,他手都冻麻了。
    上了床,他以为正在熟睡的鱼非突然往里挪了挪,把暖的热乎乎的被窝让了出来。
    他一愣,气就有些消了。
    可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一肚子的火气。
    这人睡着了那依然是不老实的呀!
    第269章 打雪仗
    这场雪足足下了一夜。
    第二天等宁弯弯起来天地间都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院子里的雪都快堆到她的膝盖了。
    打这一世出生起,宁弯弯见到这样的大雪总共也就个两三回。
    清平县这些年雨水少,从去年入冬到现在也还是第一回 正儿八经的降水,虽然迟了些,但也可算是缓解了地里的干旱。
    这一下雪可是乐坏了这一群的孩子们。
    宁弯弯也是让外面的雪给晃的早早就醒了,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见余九斤、祁千尘还有自己哥哥三个少年在院子里扫雪。
    就缠着三个人在院子里堆了个大大的雪人,还给安上了眼睛鼻子。
    她就只负责看,怪冷的,冻坏了手手可不好。
    正乐滋滋的围着大雪人转圈圈,忽然一个雪球就打到了自己背上,疼肯定是不疼,但是有些雪花溅到了脖子里冰的她一个哆嗦。
    一扭头,除了鱼非还能是谁。
    宁弯弯那个脾气就上来了,立刻团了个雪球反击。
    无奈那小子躲的贼快,根本就打不到。
    打不到就算了,他还上蹿下跳的挑衅。
    “你打不着!打不着!”
    那模样岂是一个贱字能够形容。
    宁弯弯气的呀,招呼了三个扫雪的少年一起。
    结果只有余九斤跟她同仇敌忾,祁千尘捏了一个雪球犹犹豫豫了半天不敢丢出去。
    到是让鱼非照脑袋来了一下,灌了一脖子的雪,冰的差点没跳起来。
    宁匪月那压根就不是会动手的人,默默的看了两眼就继续低头扫雪了。
    不过鱼非也不让他安生,他在以一敌二的空档还时不时就一个雪球丢到他身上,雪是落到地上的,捏成雪球难免沾染了泥土灰尘,很快就把他那身雪白的衣袍给弄的脏兮兮的。
    宁匪月怒瞪着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打死他的冲动。
    鱼非一见这样都挑不起他的战火顿觉无趣,就不理他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余九斤和宁弯弯两个也把鱼非打的嗷嗷叫满院子乱窜。
    等玩够了,宁弯弯跑去屋里烤手。
    宁怀运就问她:“闺女呀,你都没问问这小世子啥时候回去啊?”
    这都多少天了,这孩子也是够闹腾的,他总觉得这孩子跟个炮仗似得,哪天炸了他一个小老百姓可吃不消。
    “他?玩够了自己就走了,咱哪里管得了,管不了他啥时候来,也管不了他啥时候走!”
    这倒是,宁怀运叹着气忧伤不已。
    忽而又想起一事。
    “我预备等这雪化化就上你大姑那里去一趟,这过年也没拉扯,她自己倒跑来了,我这心里就过意不去了。”
    原本宁怀运知道了宁匪月在书院的事情及吴清的态度,一气之下今年就断了跟他们的来往。
    人家这一主动上门他就觉得是主动示好,他得借台阶下来。
    宁弯弯就道:“爹,你瞧你这点出息,那以往咱年年往衙门里去,他家也没说往咱家来过呀,就算人家是县太爷吧,他家那孩子不还是得管你叫声舅,这不去了,他家上赶着来了你还过意不去了,你这不是典型的骨头软惯了就硬不起来了吗?”
    宁怀运让闺女给说的臊眉耷眼的,解释道:“我一个庶出的舅舅,人家哪能看得上眼!”
    说完又接着道:“那以前我不一直想着为你哥好,怎么着咱都拉扯着这门亲事,总没坏处不是!”
    宁弯弯翻了个白眼。
    “去吧,去吧,我看要不让你去你得且难受着呢!”
    宁怀运就不好意思的笑。
    等宁怀运往县衙里去了一趟回来后又跟宁弯弯说:“你大姑说过几日是老太太寿辰,让我去府上给老太太贺寿,说是好长时间不见老太太怪想我的,说是年纪大了就图个儿孙绕膝,乐呵乐呵。”
    宁弯弯一瞧自己爹那眼巴巴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去。
    他爹是这个社会最传统的庶子,从小被灌输的就是老太太不是亲娘胜似亲娘。
    人家的话就是圣旨,嫡子嫡女就是比他尊贵,人家给他个好脸都是给他面子。
    白氏被赶到宁家村之前他对老太太可比白氏感情还要深。
    当然这个深也只是两相比较,他到底不是亲生的,又能得老太太多少母爱。
    说起来也是可怜,她爹长成现在这样,对儿女的舐犊情深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