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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说不是呢!”宁怀运也道:“你问五斤了没有,他来前有没有上王府里头打听打听?”
“去是去了,不过王府里头的人也说不上来个什么,这人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在哪,啥时候能回来啥都没打听出来,我这心里头实在是不放心啊!”
儿子一走就是这么久,当爹的能放心才怪。
“那世子呢?不是说他们在一块吗?世子回来没有?”宁怀运又问。
“没呢!这世子咱就更打听不出来了!”余小年越说那脸就越不好看。
宁怀运安慰他。
“你也别急,这世子都没回来你家九斤指定就没事,要是世子回来了,你家九斤没个音信那才该担心。”
余小年叹了口气,也没在说什么,俩人说了一会闲话才走了。
宁弯弯心里也惦记着这事,夜里辗转难眠,这人去哪了呢?这么久都没个音信,都不知道来封信的吗?
第325章 分红利
快过年了事情多的不得了。
别的不说,光作坊里计算账目分红利都折腾了好几天。
这一年作坊生意好,赚的是盆满钵满。
棉布,粉条,红薯干,红薯面,都是大笔的收入,还有腌的酸豆角,剁辣椒,玉米面窝窝头,也没少赚钱。
这都是因为物以稀而贵,价格逐年下降利润就会越来越低。
那些有钱人现在也就吃个稀罕,到了红薯玉米满地都是的时候这东西就是穷人家才吃的了。
分红利的时候一箱箱的银子抬进来看的那些庄户眼睛都直了。
还是只叫了各家的当家的,把门一关,宁怀运先发表了一番总结致词,又展望了一下未来。
“今年咱作坊里可谓是鸿运当头,大赚了一笔,当然这也少不了大家伙的努力,作坊是大家的,大家干活也都很用心我都看在眼里……”
“今年咱赚这钱是因为咱的东西是独一份,这往后咱作坊里的东西会随着这些东西的普及会逐年下降,大家可不要骄傲自满,还是得保持干劲,才是咱作坊的长远发展之道!”
有庄户就道:“那咱这种子就不该卖给他们,咱这钱不是就一直能大把的赚下去了?!”
宁怀运脸一拉:“都是穷苦人家,你吃饱了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家饿肚子?那就枉为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那个庄户就悻悻的锁着脖子躲到人后了。
“再说了……”宁怀运接着道:“咱要真这么做是不是就辜负了御赐的牌匾?”
时间长了大家伙也就都弄明白那块匾上的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纷纷点头称是。
他们就是一群贱民,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主家得了御赐的牌匾他们也跟着与有荣焉,那可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自己感觉都比别的庄子上的庄户要高上一等了。
就别说别的庄子上的庄户了,平时出个门,一说自己是宁家村四老爷家的庄户,就是一般的平民也都高看他们一眼。
这荣誉感可比金钱爽多了。
宁怀运吧啦吧啦讲了大半天,过足了瘾才开始发钱。
今年的红利发的也过瘾一家平均都有两三百的分红,银子都是拿布袋子装的,五十两一个,十两一个,还有散碎银子,收入多的那布袋子都装满了。
“这钱呀大家伙拿回去可保管好了,大过年的在遭了盗可糟心了。”
宁怀运细心的嘱咐着。
这年头人们有了点银子都喜欢搁自己家藏着,总觉得放银号里不放心。
“另外就是都别舍不得花,赚钱就是为了花的,给媳妇孩子多置办几件新衣裳,高高兴兴的过个年,孩子的压岁钱也别少了……”
宁怀运又开始吧啦吧啦的嘱咐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些庄户也都高兴的应着。
“俺们知道的老爷!”
“老爷……”
有分过钱的庄户抱着银子一脸小心的凑到宁怀运跟前。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厚着老脸求老爷件事。”
一家之主一般都是家里的老爷子,除非是丧父的,权力才会交到儿子手里。
宁怀运就问是什么事。
那老者才道:“俺们家这不是儿子多,这眼看着老大娶了媳妇,下面的在娶媳妇就没地方住了,俺那房子也确实是破,一到下雨天那是外边下大雨屋里头下小雨,俺们也想把那房子翻盖一下,好让几个儿子也能娶上媳妇!”
宁怀运自己一家住的房子都上年头了,何况是那些庄户们住的,漏雨简直是太平常,好多都是修的都不能在修了。
可问题是这房子都是属于宁怀运的,庄户是贱民是不能有房产的。
可住的却是庄户,所以往往是双方都不愿意掏钱,庄户只能是自己补补瓦片,凑合着住。
宁怀运也作难,这事还真是不好办。
庄户不是一家两家,他家庄户少也有十几家,家家还都有几个儿子,这要翻盖的话要如何盖?谁家大谁家小要怎么分配?那些儿子成了亲的要是想要分家单过是不是要重新另起新房?
这口子一开那还不家家户户都分家单过,还有些孙子都已经成亲了,要是都这样,那宁怀运好不容易赚这点钱可都投到这些房子上去了。
合着他一年到头全给他们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