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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开,你才是河豚你……”
“我全家都是河豚!”余九斤抢先说了她的后半句话。
宁弯弯就噗呲一声乐了。
她一乐余九斤就也开心了。
他还开始卖惨:“事情出了点岔子,比预计的麻烦了很多,所以就耽搁了些时间,我也不是故意回来这么晚的,为了赶在年前回来我都好几天没合眼。”
宁弯弯是见他回来的时候起身身子都是晃的。
不过她又翻了个白眼:“我又没问。”
余九斤摇摇头也没说话,俩人看了一会戏,就觉得没意思了。
中间常大郎拎着茶壶来给大家伙倒了几回茶水,宁弯弯喝的都想上茅厕了。
她是一个姑娘家,又不能跟那些小子似得露天解决,反正是自己也不大爱看戏,索性就回家了。
余九斤送她回去,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村里头也是静悄悄的,满村的人都在打麦场看大戏呢。
“明年可能会打仗。”
余九斤突然道。
“啊?”宁弯弯还挺吃惊,她投胎的这个时间好,大邙朝刚经历过动乱,刚好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一直以来边疆都挺平静的。
余九斤问:“我要去上战场怎么样?”
“你不是一向挺低调,就想平平淡淡过自己的小日子,为此不惜怂的受了欺负都没关系的吗?”
宁弯弯好奇。
这人以前在村里都不是所有人都认得他,怂的不愿意跟任何人起冲突。
一心就想过自己平静的小日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或者在娶个小媳妇?就美满了?
“哦!”余九斤一副恍然的样子:“你不说我都忘了呢!”
宁弯弯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是在逗她玩。
“我真怀疑你这身体里时不时换了个灵魂,跟以前可太不一样了!”
余九斤笑的满脸都开了花。
“我现在开心呀!”
日子是平平淡淡还是跌宕起伏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关键要看着日子里有谁。
宁弯弯眨眼。
她开始想自己过什么样的日子会开心。
她想了一路,作天作地?好像是挺开心的,可总感觉却了点什么。
缺了点什么呢?
一直快走到自己家大门口,她才想出来,自己上几世并不是这样这样的,那时候活的小心翼翼,活的很无聊,这一世为了弥补上几世的缺憾,从刻意的作到现在成了习惯,要说开心的生活,她想要的其实是安稳吧?
安安稳稳不用为自己的小命担忧。
“谁?”
余九斤突然厉喝了一声,一把把宁弯弯拉到了身后。
宁弯弯露出个脑袋看过去,才发现自家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出来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今晚的月光也不是太好,时隐时现的,虽然宁弯弯家门口摆了两个面灯,可那点微弱的火星实在是照不清楚,只模模糊糊的看得出仿佛是个成年男子。
那男子见被人发现,反应也快,立刻是拔腿就跑。
余九斤反应也快,说了句:“站这别动!”
立刻就追了上去。
“谁呀?谁在外头?”
长福家的听见动静突然出了声。
今天宁弯弯家里就她跟宁匪月在家。
她没有去看戏,给宁匪月煮了面灯后就回到前院就着桌上的一个面灯在缝衣服。
听见动静就披着棉袄出来了。
“刘大娘,是我!”宁弯弯忙跑过去:“刚才有个男人从咱家跑出去了!”
“啥?”长福家的吓了一跳,她在屋里头,大门因为之前一直有庄户进进出出的来拿东西,也没锁。
“真的呀?哎呦,谁呀这事?我咋一点声没听着呢?不能是遭了贼了吧?这是专门趁着大家伙都在看戏的时候来偷东西的呀!我得去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说着就急匆匆的往后院里走。
刚到后院就听见一阵叮叮咚咚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从宁匪月的房间传来。
中间还夹杂这宁匪月愤怒的声音。
“出去!”
宁弯弯在后院大概的望了一眼,就见正房西边房间的门果然是大开着。
按大邙朝的居住习惯,正房东边是老人的卧房,西边就是一家之主的卧房,也就是宁怀运两口子的卧房。
她是小辈,跟哥哥弟弟一起都是只能住厢房。
这根本不用介绍,一看就明白。
不过宁弯弯也来不及去看丢没丢东西,忙先去了宁匪月的房间。
他屋里点着蜡烛,没等宁弯弯进去,门咯吱一声就被宁匪月从里头打开了。
“出去!”他又冰冷的朝屋里喊了一声。
宁弯弯伸着脑袋往里一看。
“秀秀?你……”
这大半夜的,她怎么跑自己哥哥房间里来了?
宁秀秀不说话,就是哭,一个劲哭,好似宁匪月对她做了什么一样。
宁弯弯虽然没事的时候会坑自己哥哥玩,但有事的时候那是坚决维护自己哥哥的。
一见这情形,心里头其实早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就道:“你哭啥?谁打你了?还是谁骂你了?你说出来,我一准为你做主的!”
她这么一说宁秀秀才抽噎着止住了哭泣。
“我就是,就是来找弯弯你玩的,谁知道,谁知道就进错了房间,你哥他……你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