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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非笑了笑,不置可否。
    随意的问了句:“这回来是有事?”
    宁弯弯兄妹俩在王府里住了这么久也没见这人上门,宁怀运也来了好几日了,也没见这人上门,这就忽然来了。
    鱼非又不傻,王府里平日里多着上门或是打秋风,或是求办事的亲戚。
    俗话说天子家里还有几门子穷亲戚呢,何况他们家是他爹这一代才得的势,他爹又不是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人,自家得势了就把亲朋全扶持起来,所以家里乱七八糟的亲戚更多。
    尤其自家爹娘虽没有培植亲朋,但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能帮的还是会帮衬一把,他就更是打小就见惯了各种嘴脸。
    宁怀远就更加的喜笑颜开了。
    眼珠子咕噜一转就说道:“原也没什么事,这不是知道我那四弟上京里来了就过来看看他,我们兄弟随便说说话。”
    说罢神色一转,又满脸忧愁的道:“我这不是也在京里待了许多的时日了,眼瞅着家里头一家老小都还需要我照应,也快过年了,我就准备回去了,我这侄女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京城我怎么能放心,这不是就想托付给我这四弟照应着,正好这不是弯弯这孩子也在,她们姐妹俩也能做个伴!”
    他刚才跟宁怀运说的那些话可不能跟世子说。
    难道能让人家一个没成亲的少年去给自己侄女说媒不成。
    不过他顿时就另生了一计。
    这要是能把宁子嫣留在王府,与世子朝夕相伴,说不准就日久生情了。
    给他做个妾岂不是比给那段公子做正房妻子的好。
    宁子嫣瞟了自己大伯一眼,神色有些微微变化。
    毕竟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那段公子长的也是玉树临风,相处了几回多少会生出些情愫。
    不过她又瞧了眼鱼非,也不敢抬头,只瞧得见他身材修长,一身墨色的长袍绣着暗色的花纹,动作间那花纹就会微微反光,极其华美,偏又显得十分低调。
    腰身被一条玉带束着,竟显得十分纤细,玉带下坠着一块白玉的平安无事牌,下面的穗子是大红的,被墨色的衣裳衬的十分鲜艳。
    旁边还挂了一个香囊,香囊上的花纹是金银丝绣的,还嵌着珍珠。
    她也是深谙香料之道,一闻就闻的出是辟邪去浊的方子。
    这样的人又哪里是段公子之流比得上的,她的脸就微微的有些红了。
    宁弯弯听自己大伯这么一说立刻嗤笑了一声。
    “大伯当真是有趣,我五姐姐父母俱在,在京城也无亲无故,又无事物绊脚,你却要把她孤身一人留在这,也不怕旁人笑话!”
    这年头女人依附于男人,孤身一人在外几乎是无法生活的。
    尤其还是个未婚的小姑娘。
    宁怀远不赞同的道:“什么叫无亲无故,这不是还有你爹,还有你呢,所以才要把你五姐姐托付给你们照看呀!这不也是怕你在京中孤单吗?为你好,你这孩子到不领情了。”
    宁弯弯冷笑:“也是,大伯一片好心我也不能不领情。”
    宁怀远一听她这么说就是一喜,谁知道宁弯弯接着道:“那五姐姐你快回去收拾一下行囊吧,明儿可赶早些过来。”
    宁子嫣心里觉得不对,可听宁弯弯都这么说了,到也暗喜。
    “麻烦四叔了,还请妹妹代我跟四叔道谢。”
    宁弯弯还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继续问道:“我年纪小,就只一直听说二伯在外头做官,却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也不知道我爹顺不顺路,不过也不打紧,要是路途实在太远,大不了五姐姐就跟我爹先上我家住些日子去,等回头我爹闲了在给你送家去!”
    “送家去?”宁怀远懵了,这什么意思?
    “我爹明天一早就走了呀,大伯你口口声声要把五姐姐托付给我爹,我爹可不是那不负责任的人,他可做不出把五姐姐独自一人留在京里的事!”
    宁怀远傻眼了,宁子嫣也傻眼了。
    宁怀远结结巴巴的道:“明……明天一早就走?”
    还是宁子嫣先反应过来:“六妹妹也一道回去吗?”
    宁弯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鱼非倒是很高兴的为她回答了。
    “她不走!”
    第424章 我是什么?
    她不走她哥就不走!
    宁子嫣就笑了。
    “四叔一走就剩六妹妹一个人京中,我身为姐姐自当留下照看。”
    宁弯弯实在是有点烦,这怎么还跟狗皮膏药一样了呢。
    “我一有兄长在旁,二有夫婿在侧,就不劳堂姐费心了。”
    那个堂字她咬的尤其重,任谁都听得明白她的意思,你跟我的关系远着呢。
    宁子嫣她自幼就被家里细心教导,并不是一个脸皮厚的人,顿时就面露尴尬低着头不说话了。
    宁怀远却是不依。
    “你这孩子真是在乡下待的久了,都不知道什么是廉耻了,虽说圣上给你赐了婚,但到底你还没有进人家的门,就一口一个夫婿,亏你叫的出来,就这样同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是住在……住在……”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就是住在还是以前传过绯闻的人家里,这关系乱的,简直是耻辱!
    憋了一会没憋出来,宁怀远气的捶胸顿足:“丢人呀!你跟世子前面有过什么你自己心里头不清楚吗?这让外头人家怎么说你?戏里头都不敢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