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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走,早些到会场就能暖和很多了。
她走两步,身后的古尚冗只需走一步,她憋着一肚子火,腿长了不起啊,真是。
看着前方奋力摇摆着双臂迫使自己走的更快的夏参,古尚冗嘴角上扬,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腿短可以短的这么可爱。
许是老天觉得夏参太过可怜,派了只麻雀来替夏参惩罚古尚冗。
她走在前面,后方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便听到麻雀的惨叫声,回过头看,只见身材高挑的男子正鼓着腮帮怒视手中的麻雀,胸前素黑的西装外套上一滩黄白色糊状物似乎在像夏参表明自己的功绩。
小麻雀全然不知为什么会被古尚冗抓住,她不就跟平时一样拉了泡屎嘛,这个可恶的人类居然把她抓住了,真过分。
“噗呲!”无论是在商界还是普通民众眼中,古尚冗向来就是神秘莫测的,他从不参加名流宴会,也不在媒体面前露脸,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居然在她面前被只麻雀拉了鸟屎在胸前,目睹这一切的心情比捧着爆米花在电影院看电影还要刺激,还要爽。
“……”古尚冗无语的瞪着夏参,脸色由红变青又变白,他是个有严重洁癖和强迫症的人,如何能忍受西装上有一泡鸟屎,偏生这会儿夏参还幸灾乐祸的嘲笑他,莫名火大。
忽然灵光一闪,放走麻雀,向前一步,伸左手,迅速扯住夏参的白色羽绒服,强行拉到自己身边,右手抓住夏参的右手臂,用她白色的羽绒服擦掉胸前的鸟屎。
“……”夏参哪儿能料到他会做这种事,像个木头人似的僵在原地任由他摆弄,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胸前的鸟屎全蹭在她袖子上了。
鸟屎这种粘稠的物体哪儿是光用擦就能弄干净的呀,就算把夏参衣服弄的一团脏,他的胸前依旧残留白白的印记,一股屎臭味隐隐飘来,他生气,干脆脱了衣服往夏参头上扔,这才舒心的露出了笑意。
“!”对于古尚冗的一系列行为,夏参只能用瞠目结舌来形容,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人,生平仅见,不要脸到了极致。
一想到头上可能顶着屎,夏参反射性的弹开古尚冗的衣服,精心剪裁的定制款西装落地,被人像抹布一样丢弃。
她一边找纸巾擦衣服,一边怒视他。
见她这个反应,古尚冗心情更好了,他挑眉,极为诱人的舔了舔嘴唇:“是不是感到很荣幸,能做本少爷的餐巾纸。”
“呕!”夏参直接把纸巾扔古尚冗西装上,奋力转身,大步向前迈,她算是明白了,黑帮老大果真不是正常人,同样是大少爷,她家余商多温柔,多体贴呀,哪像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别说统一战线了,她都不想跟他再有交集,连多说一句话都怕自己又会遭罪。
她走,他跟,没走两步,宋轶开车停在了夏参旁边。
不知他什么时候通知的宋轶,一天发生好几次不在她接受范围内的事情,夏参对这一主一仆没了一丁点兴趣,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顺着路沿绕过豪车,小跑了起来。
她的腿是真短,古尚冗追上她不费吹灰之力。
他伸左手,她这次学乖了,不再发呆,直接绕过左手向前走,却不知他何时将右手放在她羽绒服的拉链上,借着她往前走的力道,只听“刷啦”一阵长音,羽绒服被他拉开,一阵冷风袭来,她再一次僵住,这次是被冻僵。
他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没动两下就把夏参的羽绒服扒下来,往地上一丢,随后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膝盖,将她公主抱起,宋轶早就把后座的门打开了,下一秒钟,夏参就被古尚冗粗鲁的丢进车里,之后自己也跟了进去。
她怒视他,有了温度便抬腿踹开他,与他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你是流氓吗?”
他一指撑着太阳穴一指搭在额上,手肘抵在车门上,斜眼看她,笑的极为妩媚:“这就叫流氓?我还可以更流氓。”
“……”算了,就当被狗咬坏了衣服。
不断安慰自己却又被现实打败:“那我穿什么呀。”等会儿到了会场,还不知道得冷成什么样呢,这个比赛她退出行不行。
古尚冗透过后视镜看向宋轶,宋轶领命:“夏小姐,等会儿我会将‘衣服’给您送来。”
“我的行李在哪里,箱子里有衣服。”
宋轶每次说话之前都要先看古尚冗的眼色,得到许可才能发话:“箱子交由主办方统一保管,初评定过后工作人员会送还给你们的。”
苍天啊!没有手机,没有衣服,她这是回到了原始社会吗?
当然,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了夏参的想象,她以为顶多就是冷一点被人说“美丽动人”,却不知等她到会场后,马上有个工作人员给她送来了温暖——一条棉被。
是的,众目睽睽之下,她披着条羽绒被坐在会场选手位子上等比赛开始,没有换服装也没有化妆。
好在时间还早,暂时还没有选手到场,只有忙碌的工作人员频频回头。
期间她好不容易说动了看着他们的小姐姐让她去找演出服,顺便画个妆。
工作人员似乎也看不下去唯一一个到场的练习生穿着随意、没化妆、还披着条被子,破例让她去换了衣服。
这是一条素白色长袖留仙裙,质地轻薄多层,如纱如缦,层层叠叠,比赛前两天才做好的,余商亲自设计,知道她怕冷内衬特地做了超薄加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