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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逸致心旌动摇,已是怔愣在原地。
    那公子旋身便走,抛下轻柔的话语。
    “陆泽,带这姑娘去地煞殿。让她好好看看那恶鬼的下场!”
    “是。”随着这一声应答,就有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叟推开院门,男子掠过他,连个眼神都没有余给他。
    叫陆泽的老叟走到谢逸致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雪青的手按上了她的肩,轻轻拍了三下。谢逸致就仿佛失了魂一样,跟着那老叟走远了。
    地煞殿确实称得上殿,金碧辉煌,琉璃作瓦,玉石为阶。若说特别之处,那大概就是这宫殿有着一扇朴素的木门,门上刻着些花草,与周围格格不入。
    地煞殿在外面来看似乎很大,但陆泽带着谢逸致走进去后,内里却一览无遗。一个生的极好的女子着一身艳红衣裙闭目躺在门口不远处的榻上,见他们来,睁开了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新来的?不是要先弄那只鬼吗?”女子皱了皱眉,支起了上身,嗓音略有些奇怪。
    “他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我来置喙!他让这姑娘来看看那恶鬼的模样。”陆泽的音调没半分变化,让对方自觉无趣。
    “嘿,小姑娘,你和那鬼有什么关系啊?”
    感觉到阵法主导权不知何时被抢了过去,陆泽怒喝,“你!”
    “哎呀!不要恼嘛!你这一心只知修炼的傻子,哪里知道女子的心思呢!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当然是我来,才比较温柔啊!”
    谢逸致眨了眨眼,看向女子的脖颈。那里有一块凸起,随着女子说话而微动。
    “阁下是?”
    “陆昭,如你所见,是个喜红妆的变态。”他说这话时,眼睑微收,语气温柔,让人觉得此人天生便该是个娇女儿而非公子哥儿。男生女相,又喜红妆,想必不会有什么好的过去。
    陆昭跳下榻来,绯红衣衫衬得他艳丽无双,缱绻的眼神似是能将人的魂也勾了去。陆泽啧了一声,看了直勾勾盯着陆昭的谢逸致一眼,就转身离去了。
    陆昭轻笑了一声,牵起谢逸致的手。“呐,小姑娘,别装了,那呆子走了。”
    陆泽此人打小无趣,对着娇柔的姑娘家提不起半点兴趣,整日想着什么修炼的法子。哪里有他在红尘中逍遥一场来的痛快!长生有什么好求的,就算修到极致,也不过一人独行,太过寂寥了,他陆昭可受不了,还是整日和姑娘们说说话有意思。
    “他,在哪里?”
    “呀!这么关心他呢,稍稍有点不高兴了呢。”陆昭牵着她的手十分规矩,不像是男子牵女子,倒有点像,当年父亲拉着她在登云峰上玩闹的感觉。思及此,谢逸致皱了皱眉,看起了陆昭身上的装束。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我又出现啦!
    大家有没有猜到什么呢?想想谢逸致会怎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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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作乱者谁 03
    这衣衫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料子似乎只是寻常布料,样式也没什么新颖。若说陆昭身上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用红色发带绾着个燕尾髻,斜插着一根石簪。燕尾髻又叫垂鬟分髾髻,多是未出阁少女才会绾的发式。陆昭生得好,这般绾发也无不可。只是,陆昭的燕尾显然不是深受少女们青睐的那个,而是鬼渊世家鬼夫人所创的燕尾。
    石簪镇燕尾,乃是仙门百家众所周知的召阴之术。从亡者生前所携之物上攫取亡者残留气息,以聚魂之阵、数百冤魂煞鬼作引,以一身灵力作为交换,方可再见亡者。
    听说那数百冤魂煞鬼都要被锢在身亡之地,日日受着生前之苦,以加深其怨气。而这些恶鬼,是要以施法人血肉饲之。
    此法损人心性,销尽一身根骨,太过阴煞。在她身陨之前也未曾听得鬼夫人成功的消息,这法子铤而走险,收效却难以窥见。却是没想到,除却一个鬼夫人,还有人舍得用一身修行来等一个人归来。
    陆昭的手有些凉,却不同于陆泽和陆修那种仿佛要冻伤别人的冷。陆婉凝说她的三位堂兄修了邪法,陆修一条手臂老化,浑身冰凉刺骨;陆泽面容如老叟,亦是冰凉;而陆昭,看起来精神奕奕未受什么影响。若是以身饲鬼,当有所缺憾才对。
    地煞殿空旷得很,陆昭拉着她随意地走了几步,面前的景象就有了变化。血红的咒文笼住一个个神色可怖的身影,耳边是嘶哑的吼声,恍惚间还能听到有女子的低泣。
    “哎呀,这些小家伙们还是不怎么安分呢,这么吵,会吓到美人的啊!”陆昭放开她,从血红咒文笼旁走过,悠悠然打了个呵欠,水袖一甩,身子微晃,但周遭登时就安静了下来。“照顾这些家伙,还真是烦人得很呢!小姑娘,走,带你去看看那只鬼。”
    陆昭在血红咒文笼的微光下回身,那双眼睛里毫无波澜,映着咒文笼中一个个鬼魅,渗人得很。此时倒也不像是娇俏女儿了,全然一幅修罗煞像!
    “呵呵,小姑娘可是害怕了?”还不等谢逸致作答,陆昭便朝她伸出手来,用着极温柔的语气说道,“过来,爹的小丫头。”
    谢逸致就像被迷了心窍一般,径直向着陆昭走过去。陆昭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移动,带着血红的痕迹划过空气然后消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