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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瑶心知自己这样哭下去也没个办法,努力收住泪,起身送那郎中离开。
    回到屋里时,谢晗拽住她纤细的腕子,“我会想办法救元叔叔。”
    “此处距离凉州仅有百余里,待元叔叔病情稳定些,我们立即启程。到时我会在河西遍贴布告,寻访天下能解此毒的巫医,许以重金,请求他们为元叔叔医治。”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
    元瑶点了点头,鼻头一阵发酸,谢晗帮她揩去泪,语气温柔:“瑶瑶,是我的错,我应该多一分戒备。”
    她如何能责怪谢晗?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
    又两日,一行人抵达凉州,暂在刺史府安顿下来。
    得知堂姐回来,元欢自是欢喜得很,急忙赶来刺史府与堂姐相见。
    久别重逢,可堂姐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开怀,眼底笼着淡淡的水雾。
    元欢不解,“阿姐,你怎么了?”
    “阿欢。”元瑶把她抱到膝上,递过去一块松子糖,“你还记得元徵伯伯吗?”
    “记得的,元伯伯不是离开兖州好久了么?”
    “他后来找到了我们,可是他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元瑶牵着她去探望元徵,元欢掌心握着松子糖,轻声唤“元伯伯”,未得到任何的回应。
    “郎中说,如果寻不到治病的药方,元伯伯他至多只有三个月的寿命。”元瑶低声解释,“他现在醒不过来,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元欢问:“阿姐,元伯伯为什么会生病呢?”
    元瑶答不上来。
    她曾拿同样的问题问过谢晗,起初他并不愿如实相告,最终还是教她逼问出来。
    皇帝母子以她为耻,压根就没想过让她活着回到凉州,便想出一个阴损的法子,在元徵身上中下蛊毒,胁迫他伺机动手杀了她。
    可是元徵硬生生将一次又一次的毒发默默扛过去,没有让任何人发觉,直至快要抵达凉州,毒素入骨,再也隐瞒不住。
    她觉得自己除了拖累旁人,一无是处。
    元瑶自嘲地一笑,轻拍元欢的肩,“我们出去吧,莫要打扰元伯伯休息。”
    姊妹两来到廊下,远处,行来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手里提着药罐。
    “元娘子,元先生的药煎好了。”阿瑀停下脚步,与她寒暄。
    很快,他瞧见了元瑶身侧的元欢,登时瞠目结舌:“阿、阿欢姑娘?我莫不是看花了眼?”
    元欢眨了眨眼,学他之前的模样,双掌合十,行了个礼,“阿瑀小师父,我们又见面啦。”
    “多谢阿瑀。”元瑶接过药罐,柔声道,“我先去喂义父喝药,你两去玩罢,记得待会儿一同来正堂用午饭。”
    阿瑀对刺史府并不熟,也不知要把元欢带去何处。
    好在元欢已经随钟将军夫妇来过数回,知晓后苑西北角有一方人工开凿的小池子,筑有亭台,清幽僻静,方便叙旧。
    她牵了下阿瑀的衣袂,示意道:“你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池边的小凉亭,元欢往他手心里放了一颗糖,“小师父,你为何也来了凉州。”
    阿瑀攥着那颗糖,喃喃道:“我来凉州寻我的父母,阿欢姑娘你呢?我先前还以为你已经……”
    元欢道:“阿姐不想让我留在洛京,便请谢侯爷想了个法子,瞒天过海把我送来凉州安顿,也好摆脱宫中的控制。”
    想了想,她试探地问:“阿瑀小师父,你知晓我元伯伯生了什么病么?”
    阿瑀摇头,“我也不知,那夜元先生忽然昏过去,再未清醒过来,谢侯爷便一直在为他寻访名医治病。”
    初夏的风带着花木清香拂来,元欢垂下眸,怅然道:“好不容易,大家又在一块儿,可为什么上苍要让元伯伯遭这样一回罪呢?”
    阿瑀不晓得应如何安慰她,急得抓了抓后脑勺,变得笨嘴笨舌起来:“阿欢姑娘,你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又说:“今日起,我每天为元先生诵经祈福,佛祖听到了,定会保佑元先生平安无恙。”
    元欢道:“这世上祈愿的人太多了,佛祖未必能听见呢。”
    阿瑀坚定地道:“那我就多诵几遍,日夜诵经,佛祖定会被我的诚心打动。”
    元欢噗嗤一笑,轻声道:“你个小傻子。”
    宁安元年的夏天,在北地的徐徐清风中,如约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厚着脸皮求个预收《穿成暴君的炮灰皇嫂后》
    天子山陵崩,漠北王霍珣回京,废少帝,幽禁太后,夜夜出入长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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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剧情,霍珣登基第三年,御驾亲征北戎,被流矢所伤,不治而亡。
    她只需小心谨慎熬过这三年即可。
    然而,霍珣却以金屋为笼,将她困在了长秋殿。
    苏慕仪心想,倒也不必。
    于是她施计从宫中脱身,烈火焚烧过后,只余下一枚珍珠耳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