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
    陪着邱晴看完摄影作品，祁凌跟工作人员交代了一声，两个人来到了楼下。
    这一层跟楼上风格迥异，灯光很暗，各种酒占据了整整一整面墙。酒吧的正中央有一颗树，树的枝丫伸展开来，零星吊着小吊灯。
    酒吧里一个人顾客也没有，只有音乐低沉回响。
    扎着马尾的酒保端着酒走到窗边。
    鹅黄色的酒，上面点缀了棉花糖和薄荷叶。喝起来既有百香果的酸，又有伏特加的辣，还有一丝甜。
    “这杯酒叫好梦。”酒保朝邱晴眨了眨眼，“你一定是邱晴。”
    邱晴疑惑地看向祁凌。
    酒保又道:“因为有个人说，邱晴来了，这里才算正式开业。你是这里第一个客人。”
    见祁凌神色似有不愉，酒保哈哈一笑，回到吧台喝酒去了。
    “我很喜欢这里。不过，这让我有点意外，我一直以为……”
    “以为我会离群索居吗。”祁凌轻声道。
    “不……好吧，是的。过去，别人多跟你说一句话你都忍受不了。”
    “这个工作室我早就开始筹备了。最开始，只是准备用来当我的画室和酒窖。”祁凌又端来一杯饮料，“爷爷走后，我突然想明白了。”
    “人终归不能这样活一辈子。”
    幽黑的眸子看着邱晴，他举起杯:“庆祝你回国。”
    “你不喝酒吗？”
    “酒吧老板怎么可以喝醉。”
    邱晴准备下楼梯时，手机振了振。
    她从平台上朝下看去，覃一泓坐在好久没骑的机车上，朝她挥手。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祁凌给我发了信息。”覃一泓帮邱晴把头盔戴上，又看了一眼这处建筑，“这里真不错。”
    “坐好了，今晚带你兜风。”
    收了工，季遥仍旧戴着口罩，开车去往久时。
    快到分叉路口，一辆机车迎面而来。
    机车速度很快，车后长发飞舞，搅动这沉沉夜色。
    邱晴若有所感地朝后看去。但两车速度都太快，交错间，只来得及看到尾灯。
    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季遥推开门，祁凌正擦着杯子。
    “她刚走。”
    “嗯，看到了。”
    ***
    虽然热搜上没了她的身影，但喻茹知道，噩梦这才刚刚开始。
    合作终止，通告换人，更麻烦的是，那些被爆出来跟她有关系的名人，开始倒打一耙，说她性诱在先，纷纷向她索取精神损失费。
    这数目不小，基本要掏空她的家底。
    打通数个关节，她好不容易站到了符瑗面前。
    没想到，符瑗看了她一眼，只冷冷吐出几个字。
    “我对弃子不感兴趣。”
    喻茹进电梯时，季遥正好从里面出来。看也没看她一眼，他就这样从她面前走过。
    “邱晴还有把柄在我这。”她恨恨道。
    季遥停住脚:“是吗？可我记得有人都删了。”
    喻茹瞳孔骤然一缩:“你不怕遭报应吗？”
    “欢迎，尽管来。还有，被人用照片要挟的滋味如何？”
    季遥来到符瑗的办公室，门开着，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季遥，她沉下脸:“动静搞这么大，怎么，不做你的演员了？”
    “顺手的事。”
    “你有完没完？”符瑗重重一拍桌子，“毕业以后就开始发神经，非去做什么演员，现在又来这一出，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我再说一遍，你不许去拍那个破戏了！”
    “妈，您无权干涉我。别忘了，爸醒了以后，把他的股权都给了我。”
    季遥撑在办公桌前，毫不畏惧地与符瑗对视:“说句难听的，现在季氏应该是我说了算。”
    “爸还在静养，您消消气，别回到家就横眉冷对的。”
    符瑗放缓语调:“……你有多久没回家住了！”
    “放心，每周我都会回去看望你们。”
    ***
    邱晴在棚里调试着设备，几个模特换完衣服走出来，神情很是兴奋。
    “听说没？季遥下午要来棚拍。”
    “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突然同意了？”
    “谁知道呢。大概公子哥都这样任性吧。”
    “他可是我的理想型。”
    正聊着，其中一个看到邱晴立在一旁，亲亲热热地跑过来。
    “邱晴，下午的棚拍，你们策划能透露一下吗？需要群众演员吗？”
    邱晴摇摇头:“不是我们组负责。你可以问问一组，我看他们今天挺忙的，可能跟这事有关。”
    下午正好有个出外景的活，邱晴正想着出去避一避，卡兹走了过来，身后跟了一串人。
    “你，跟上，带你见帅哥。其他活给别人。”
    “我……”
    “你什么你，快跟上！人快来了！”
    办公区的气氛非同一般，内容编辑和广告部的美女都站起身，向电梯处张望。
    邱晴跟在卡兹身后，看着电梯层数从1跳到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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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心心皱起眉:“为什么还没有我的戏份？”
    我:“快了。”
    有多快？
    “和你第一次一样快。”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