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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凝低头轻咳一声,有些想笑。本该沉闷的气氛被这对年龄差有点大的兄弟弄的有点热闹。
唐装大叔拍一巴掌幺弟的头,从响声就能听出这一巴掌有多疼,“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
戈凝笑一笑,“你们兄弟间的感情让人羡慕。”
被五花大绑的唐久暴躁,“羡慕个屁,你要羡慕你拿走,我不要!”
唐装大叔同款暴躁,吩咐护工,“把他造的东西给他灌下去!”
戈凝看热闹看的兴致昂扬,现实版的兄弟俩相爱相杀可比电视剧好看多了。
郑合铭从戈凝家里送过来电脑和游戏机,没在病房找到戈凝。等他询问护士在楼下的病房里找到人时,戈凝已经笑裂了伤口,被气急的医生训斥的像个鹌鹑。
医生一看见他,训斥对象从戈凝变成了他,训斥他对病人不负责。
戈凝让经纪人帮他把东西从六楼搬到这里,“我不回六楼了,我要在这里住,这兄弟俩太逗乐了,是我欢乐的源泉。”
“再把伤口笑裂?”郑合铭没的商量。
戈凝:“《歌舞绅士》的歌曲和舞蹈还缺很多,我开心了才有灵感。”
郑合铭:“悠悠不是你的灵感?”
戈凝有无数个理由:“我家悠悠受伤了,每次给她换药,我都心疼,创作出来的歌曲和舞蹈都不符合《歌舞绅士》的欢乐气氛。”
郑合铭:“反正我说不过你,我也不跟你说,不行就是不行,再笑裂伤口一次,你就要上医生的黑名单了,我也会被你连累挨骂。”
经纪人还管着二爷的口粮,戈凝不惹他,曲线行事,跟唐装大叔唐荣一合计,把唐久搬到了楼上。
唐久嚎叫,“老子要住单间!”
戈凝就着他的嚎叫吃面条,面条更好吃了。这么有活力的逗哏死了多可惜。
戈凝:“歇一歇,你哥不在,嚎也白嚎,嗓子不疼呀。”
唐久:“你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
戈凝:“为了救你,我头发被烧没了,你要是死了,我头发白烧了。你知道我的头发有多贵吗?”
唐久是真的好奇,“多贵?”
戈凝拿出公司当初给他买的保险单,“你自己看。”
唐久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一个都没放过,看完骂了一句脏话。
戈凝:“因为是我个人问题造成的,所以保险公司不给赔偿。”
唐久只有一个问题,“你头发为什么这么贵?”
戈凝:“你认识我吧。”
唐久:“认识,大明星呗。”
戈凝:“既然知道我是明星,就该猜到会有品牌会找我代言有关头发的产品。看来你是真的跟你哥说的那样,钱多人傻。”
唐久硬着脖子,“不是只有我想不到,正常人都想不到。”
戈凝慈祥地看着他,一副你是病人你说了算的样子。
唐久被看的一秒原地爆,拽住来查房的医生问这件事情,医生的回答与戈凝的话达到了百分之八十的重合。
被两人一块说傻的唐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反思人生。按照基因遗传学和社会、学校教育来说,他哥哥姐姐那么聪明,他和他们一个爷爷奶奶,一路都上同一所学校,差不多一样的社会环境,他也应该聪明的。唯一的区别是,他哥哥姐姐们小时候家里穷、过的苦,等他出生时他大哥已经发家了。难道是因为他过的太平顺,遇见的挫折太少,脑子没得到充分开发?
戈凝兴致勃勃地抱着小奶崽坐到他对面,“来,跟哥说说你在想什么?”
唐久翻个白眼,“我比你大十岁,你该喊我哥。”
戈凝仔细地看他的脸,“行为上、语言上、神态上都看不出你三十多岁的人,脸也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唐久洋洋得意,“我保养的好。”
戈凝一个反问,“你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该成熟担当起来了,遇见个挫折想办法克服一下,你要是死了,我头发被白白烧掉是小事,你让你的父母和疼你的三个哥哥五个姐姐怎么办?”
唐久眼睛泛红,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没腿了!”
戈凝:“哦,我还以为你因为胳膊被烧的太丑才想不开。”
唐久的泪被这一句话憋回了眼里,辩驳,“丑哪有腿重要!”
戈凝:“你要是来我们公司做问卷调查,让他们在没有腿却有美貌和有腿却长的丑之间选择,大概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选择美貌。”
唐久怀疑:“他们的价值观扭曲了吗?”
戈凝:“失去腿,拥有美貌,他们还可能只用一张脸在娱乐圈里得到名、得到利、得到他们想要的。拥有腿,却变丑了,他们会不知不觉地被更有实力更漂亮的人从娱乐圈里挤出来。这是有很多现成例子的现实。”
唐久:“对我来说,腿比脸重要,没有了腿不能打篮球、不能自理、连我那一柜子的限量款球鞋都没了归宿。”
戈凝看看时间,到了给他家小奶崽泡奶的时间,简单粗暴地结束对话,“确实挺惨,你想办法自己开导自己,反正你哥是不同意你死的。”
唐久幽幽地看着他,“你不能劝劝他吗?要不是你多手,我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唐久话刚落,被偷听他们说话的唐荣一顿暴揍。
唐荣气的脸透红,“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瘪犊子!老弟救了你,你就这么想的?咱们老唐家不出你这么个狗东西!你要是去死,就是孬种怂货,甭想进老唐家的墓地,做你的孤魂野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