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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池是个什么脾性的,全岘山门都知道,最是得理不饶人,骄傲蛮横的不像话。
她看着自己没了的袖管,指着祁明夷就骂:“你是故意的吧!”
“呃……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祁明夷不好意思的说。
公孙池冷笑:“走神?说的好听!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呃……池池师姐,你这样就不对了,怎么空口白牙污蔑人?”
“谁污蔑你了?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尤其因为那个蚕妖的事,肯定在心里偷着记恨我!”
蚕妖二字,自然指的是丝潋。公孙池素来颐指气使,对于丝潋成为掌门徒弟这事,颇觉得名不正言不顺,平日里见着丝潋,也不给好脸,都是双手叉腰,拿下巴对着丝潋。
现在,得知丝潋是偷盗宝物的蚕妖,公孙池对她鄙视到极点,也在心里高兴掌门将丝潋赶走了。而祁明夷喜欢缠着丝潋献殷勤这事,公孙池也知道,平日里她针对丝潋时,祁明夷就没少维护,现在丝潋走了,祁明夷就想着把气撒在她身上吧!
祁明夷怒了,只觉得心里被戳进一根刺,脸色骤变,“池池师姐,别说我本就不是故意烧你的,就算是,又关丝潋什么事!她都被赶走了,你干什么还揪着她不放?”
公孙池嗤道:“她被赶走,那也是自作孽!妖怪,还是个盗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祁明夷彻底恼了。
公孙池可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却不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言一出,飞穹和虞筝同时目光微沉。特别是飞穹,眉宇间怒色淡浮。
祁明夷怒不可遏,指着公孙池骂道:“丝潋师妹是蚕妖又如何?她比你好看,比你温柔,更比你讲道理!你公孙家是轩辕黄帝的嫡枝又怎么样,你还不跟我一样是仗着出身进来的!公孙池,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呸!你才是仗着出身进来的!祁明夷,你敢这么骂我!你欺人太甚了!”公孙池骂着,双手结印,也使出团火球,砸向祁明夷。
祁明夷一惊,连忙闪躲,闪躲的方向正好是虞筝和飞穹这边。
虞筝见状,飞快召出一道水柱,在半空中拦截了公孙池的火球。
水火相撞,双双被化去。
公孙池跺脚,“虞筝,谁要你多管闲事!”
说着又使出团火球来。
祁明夷正在气头上,不想认怂,便学着虞筝,召唤水柱攻击公孙池。
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怎么,祁明夷这一击威力惊人,化去了公孙池的火球不说,余下的水柱还继续攻向公孙池。
公孙池没料到祁明夷这回合会压过她,来不及回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勉强招架住水柱的冲击力,却被冰冷的水淋了一身。
恰好有几个妙慈长老的女弟子,离公孙池近,跟着遭了秧。
“啊!”
“哎哟!”
她们被泼了水,惊叫出来。
接着就有人骂向祁明夷:“你干什么!”
“都停下!岘山禁止门内私斗!”
然而两人现下都听不进劝架的话,公孙池性子高傲,睚眦必报,瞪着眼就和祁明夷斗起法来。一下子,接天台上流光飞舞,各色法术乱窜,虞筝和飞穹连忙躲开,却还是差点被殃及。
女弟子们的大师姐拂云也在此,她忙说:“快去通知长老们,先见到谁就请谁过来,快去!”她点了个女弟子,“拂晓,你去!”
“知道了!”一个名为拂晓的女弟子,这就转身跑向天梯。
谁料公孙池和祁明夷都杀红了眼,就知道疯狂出招,都已经丧失了准头。
拂晓正要跑下天梯,不妨公孙池使出的一道霹雳就劈在她身上。
拂晓惨叫一声,整个人被劈飞出去,差点跌出接天台。
当拂晓落地时,一片死寂。
祁明夷张大嘴看着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公孙池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呆立了半晌,顿时吓得哭了出来。
她边哭边骂:“祁明夷,都怪你!我饶不了你的!”
祁明夷盯着拂晓,慌的六神无主,也顾不上和公孙池吵架了,急道:“这、这……”
那些女弟子全都跑向拂晓。
虞筝和飞穹也在第一时间过去拂晓的身边。
只见拂晓躺在地上,虽然身子没有被电得焦黑,但却不停抽搐着。
她蜷缩在地,颤抖着身体,表情十分痛苦,费力的张开嘴,却因身体太麻而没法控制舌头,只能凄惨的哼哼。
拂云连忙就地给拂晓疗伤,抬眼对飞穹道:“还请师弟去请长老们过来。”
飞穹立刻去了。
虞筝见拂云能维持住拂晓的伤势,便没有出手。而不多时,青山长老、宁直长老、夙玄长老就都来了。暮辞也因方才和夙玄在一处,一道过来。
“怎么回事?”青山最先到达,阴沉着脸问。
祁明夷吓得不敢回话,公孙池打了个激灵。
虞筝看了眼那两个怂的,起身到几位长老跟前,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宁直长老则赶紧到拂晓的身边,替她稳住伤势。
听完虞筝的话,青山的脸,阴沉的仿佛能下一场雷阵雨。
他用拂尘指着祁明夷,道:“跟我回去!”
祁明夷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跟上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