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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沈逸也跟人间消失了一样,没半个人影。姜禾每天都在疯狂的刷题,想方设法让自己徜徉在书本的海洋里。有时候精神一恍惚,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沈逸出现前的生活状态,可有时候一走神,心里就跟缺了块肉似的,揪心般的疼痛。
    也没吵架,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那日一场轰轰烈烈以的约会,之前有多开心,后来就有多沉默。
    大年二十八,姜禾父亲给他们转了大红包,叮嘱他姐弟二人别省,想吃什么就买。她妈说本想买衣服寄给他们,可担心他们大了,看不上她买的衣裳,于是也发了钱让他们自己买。
    姜禾重新把她爸妈的号码存上,分别给二老发了新年快乐,并配上一张姐弟两的图片,那还是她偷偷发的,姜束如果知道,手机都有可能会被砸烂。有什么办法呢?父母没有隔夜仇,他们也不容易。想到这些,姜禾内心释然了不少。
    他们没什么亲戚,远房的叔叔婶婶们象征性地打电话让去他们家过年,都被姜禾一一婉拒了。去别人家里看别人一家团团圆圆高高兴兴,倒不如自己躲在家里,是喜是悲,是苦是乐,慢慢品尝。
    一大早姐弟二人便去了超市,姜束爱吃猪蹄,于是他们买了两只。姜禾爱吃辣的,所以买了许多种不同口味的辣椒。肉内蔬菜水果饮料一样不少,装了好几个购物袋。
    两人你推我嚷到家门口时,见沈逸的车停在门口。西装革履外披了件风衣,跟要去参加宴会或者已经参加完了似的,靓得周围的景色都自愧不如。
    他手里也提了不少东西,一如往常,自然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说:“怎么办呢,家家都团圆,就我无家可归,能不能搭伙过个年?”
    姜禾看他嘴角噙笑,不知该说什么。姜束忙笑道:“这有什么,我们家也没人,就怕你不来,人多才热闹。”
    沈逸目光如炬盯着姜禾,姜束看二人似乎有话要说,识相地进了屋。
    沈逸上前两步,离姜禾近了些,俯身接过她手里的两大袋年货,勉强一笑,说道:“女朋友过年好!”
    姜禾眼眶不知怎么地就红了,她自认不是个哭包,自从谈恋爱之后动不动就酸鼻子,矫情。
    千言万语,被她最终化为一句:“男朋友过年好!”
    沈逸如负释重,“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姜禾心里一抽,她怎么可能不要他,只是怕……要不起而已。
    “是你不要我。”,姜禾顺着他话接下去。
    沈逸顿了顿,苦笑一阵才说:“你又在捅我心窝。”
    “这些天你去了哪里?我一无所知。”,姜禾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而我的一举一动,你肯定都了如指掌。”
    沈逸疆在原地,“我……有些比较复杂的事需要处理,所以暂时出城几天。对不起,没第一时间跟你说是我考虑不周。但那都是些业务往来上的事,走得匆忙,所以……”
    “没关系沈逸,真的没关系。这些天我也想通了,其实没什么的,我们只是谈恋爱,长远的东西我也不敢奢求。过好当下最重要,至少……不留下遗憾就好。”,姜禾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快进来,一起过年的话是要出力的,我们家吃饭很挑,你行不行?”
    沈逸咬着下嘴唇,闭眼深呼了口气,笑道:“你说我行我就行。”
    姜禾是真的觉得豁然开朗,何必想得那么透彻,有时候想多了容易庸人自扰,混混沌沌未必不是好事。
    这年的除夕没有三十,所以二十九就是大年了,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欢闹不断。
    三人随意吃了早饭,便开始准备第二天的年夜饭。正如将束所说:“生活需要仪式感,不论人多人少,气势要足。”
    后来发现没买烟花,他为了满足仪式感,边跑边说:“我去买烟花,二位先忙着。”
    姜禾围着围裙见他蹦跶得比兔子还高,笑得嘴都合不拢。没有大人在的这些年,他们把生活过成了大人模样。
    沈逸把外套脱了,里面是笔直的西装,他见姜禾笑如春风,情不自禁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头埋在她颈窝里,低沉又性感地说道:“我错了,应该事先跟你坦白我的所有,不生气了好不好。”
    姜禾被她蹭得浑身发痒,认真说道:“沈逸,其实不怪你,是我自己矛盾。此事翻篇了,我们不提它了好吗?”
    还以为他在酝酿什么,哪知他一侧头,一口啃了上去,姜禾只觉痒痒的,正要躲开,他又蜻蜓点水般蹭了一下。
    一路‘啃’到唇角,冰与火的碰撞,刹那间撞出了火花。
    沈逸直接把姜禾抱起来坐在沙发头上,待二人高度一样,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深吻。
    姜禾那句爱他已经无法自拔都到了嘴边,却生生被那人的赌得发不出半点话音。
    唇齿相依间,两人呼吸声变得越来越凌乱,再依偎下去,说不定真就会发生点什么。
    姜禾一把抓住沈逸探进她里衣的手,摇头道:“在这里,不可以。”
    沈逸双目血红,抽出手又亲了她许久,沙哑一句:“姜禾,我是认真的,从没有一刻心有这么痛过。梦幻也好,现实也罢,我要定你了。”
    姜禾忽然勾着他脖子,把自己盘在他腰间上,笑得调皮,“我何德何能,能让沈公子如此青睐?嗯?”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沈逸整个人如被雷击,眼神变的锋锐无比,也只得无奈一笑,“不知道,或许是那夜醉酒,我们一起在暮冬里听雪,或许是曾经某个不相识的时刻,上天硬是把我许配给了你。”
    情话齁甜,姜禾沉醉。她紧扣的手一松,身子往下沉的同时……碰到了沈逸的某个地方,而且不是软的。姜禾只觉所有的血都冲到了脸上,红得像朱砂,烫得像熔浆。
    她跳下地背对着他,语无伦次好久都没把字组成词,把词连成句。
    “我回去洗个澡。”,沈逸丢下这句话,疾风一样地出了门……
    除夕这天,他们做了大桌子菜,淡的辣的各占一半。姜禾姐弟外加一邻居,说说笑笑就把年给过了。
    饭后沈逸送了新年礼物,姜束的是款绝版游戏手办,姜禾虽不懂游戏,但她知道那是他弟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姜束接了礼物,笑得很含蓄,拍了拍沈逸的肩膀,“谢了兄弟。”
    沈逸回他:“喜欢就好。”
    正在此时姜束接了孙勇的电话,让去他家打麻将,临走时还老气横秋嘱咐道:“你二人好自为之哈,束哥今晚要通宵麻将。但是!!!姜禾,我会不定时抽查,你小心点。”
    姜禾:“你可拉倒吧,玩个五毛钱的差不多了,敢玩到一块钱,没收你零花钱,别忘了你经济命脉还在我这里!”
    姜束切了一声,“走了,烟花买都买了,你们把它放了吧,仪式感很重要。”
    “……”
    待人离去,姜禾期待了半天,没等来自己的礼物,假咳了一阵,含糊不清问道:“这……好像也没给我准备哈。”
    沈逸笑得灿烂,拎上烟花牵着她手,说:“带你去个地方。”
    姜禾今日穿了件红色毛衣,许是喜庆过了头,沈逸说去哪里,她也就由他去。
    而那人说的地方,也就是隔壁,沈公子的私人别墅。自从上次她铺床进去过一次,醉酒又去了一次,这是第三次进他住宅。
    他牵着姜禾去了小三层上的天台,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对耳钉!小巧又特别,撇开价格不敢揣测,是真的夺人眼球。
    姜禾凑近认真观察,都是黑色水晶,一颗里面镶嵌着“逸”,一颗镶嵌着“禾”。
    沈逸自顾自把“逸”给姜禾带在她的左耳垂上,对着万家灯火,对着满天飞雪,他说:“定情信物,带上就不准跑。”
    姜禾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冰冰凉凉的,她笑道:“是你硬要给我带的。”
    沈逸把另一只递给姜禾,俯身指了指自己的左耳锤,“给你无限机会硬给我带上。”
    灯光下的飞雪飘得缓慢,每一片都晶莹剔透。姜禾看他认真的模样,心化成柔水,流遍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根血管。
    她取出那颗耳钉,把“禾”给他带上。人好看哪里都好看,那耳钉就是画龙点睛,带上后沈逸又是另一种感觉,既痞又帅,实至名归。
    沈逸趁机在姜禾唇上蜻蜓点水般蹭了一下,站直身子摸了摸她的耳垂,顺带把衣服帽子给她拉上,他说:“定情了。”
    姜禾跳起来给他拉帽子,却被他一把揽进怀里,再一次缠在他腰间……
    两人都是一愣……而后是任其天崩地裂也分不开的激吻。头晕目眩后,沈逸抱她下了天台……
    “还没放烟花。”,姜禾抽空提醒道。
    沈逸腾手把楼梯间门用力一关,含着她唇随口一句:“都这样了,就别再泼我冷水了,今晚你……泼不灭。”
    姜禾主动吻了他,轻轻说了句:“沈同学,今晚听你的。”
    沈逸眼睛更红,分不清是充血还是什么。他一声不吭吻着眼前人,克制中带有疯狂,疯狂中又带有些许束缚。
    “所以……我愿意的。”
    姜禾这话如同火柴,看似星星之火,实则能燎原出一片火灾。
    两人缠到二楼,沈逸一脚踢开门,随后又反脚关上。借着黑暗他们倒在了床上,重力压下去,床弹了几下。双方唇齿互啃许久,迷离不清之时,沈逸有了下一步动作。
    姜禾铁了心不反抗,哪怕只是昙花一现,短暂而又绚丽的时刻,她从来没这么忘我过。
    胡乱一通乱扯,姜禾衣裳有些难解,沈逸伸手欲开床头灯,姜禾忙拉住他说:“不要,不要开灯。”
    沈逸在她耳畔喘着气,“我想看你,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
    姜禾听罢,放开了他。床前灯被打开,床铺周围暖黄一片,姜禾看了眼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再看看完好如初的沈公子,她……主动伸手解了对方的纽扣。
    沈逸浑身如火烧,却还是耐心等她解完,又低头亲吻着她……慢慢扑了过去。
    屋内空调很暖和,但以两人现在的状态来看,似乎不需要任何辅助温度,就能达到燃点。正探索深渊沉迷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时,沈逸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狠狠锤了下床,不受控制地骂了句脏话,看都没看直接把它扔到了床脚下。
    电话应该是被砸坏了,铃声忽然就没了。屋内重新恢复了平静,静到只剩他们的呼吸声,沈逸盯着同样双眼迷离的人,目光柔似一汪静谧的江水,而姜禾就是江上的帆船,在水的大力推动下,船儿跟着水波滑行。
    最后关头,沈逸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东西,姜禾一看瞬间凝固。那……居然是初见那会儿她卖给他的‘草莓味’。
    “那个……嗯……那时我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想法。”,姜禾有些语无伦次。
    沈逸用嘴撕开,柔声一句:“我知道。”
    “那天你买烟我拿错了别的,你完全可以不付款,后来为什么要付钱呢?”,姜禾勾着他脖子问。
    沈逸拉被子将两人盖起来,一只手极其不老实,他说:“我以为你们酒店有提成,所以就买了。”。
    他将头无限靠近她,轻声一句:“再说,谁说的不用……这不是用上了吗?”
    姜禾:“……”
    一场发乎情没有止于礼的体验,姜禾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回忆起来涩中带甜。
    本是血气方刚的年岁,但……沈逸已做到了最大限度的不伤害她。
    当那抹红在暗黄的灯光下变得刺目又耀眼时,沈逸就像掉在悬崖边上的车子,如何踩刹车都已于事无补,等待他的,只能是跌入无边无际的深渊,那种与生俱来的血性,让他开弓没有回头箭。
    床的质量算是最好的,可那晚……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水深火热,太过于无所顾忌,太过于情真意切,那张床似乎一直在响,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尴尬。
    凌晨三点,沈逸起身抽了支烟,见姜禾已经累到睡了过去,额间是没干去的汗珠,头发微微凌乱,嘴唇略显红肿。他既自责又心疼,取了自己的睡衣轻轻为她穿上,又把她挪到枕头上。
    姜禾动了动,有气无力说道:“抱歉,刚才……太困了。”
    沈逸目光柔然,“不,是我……太……”
    姜禾忙拉被子捂着脸,“别这么说自己,其实一个巴掌拍不响。”
    沈逸掀开被子躺下,胳膊枕着她的头,“姜禾同学看问题总是这么一针见血,这种事情也要往身上揽。”
    姜禾往他怀里蹭了蹭,“我有一说一,实话实说。”
    沈逸伸手替她理顺秀发,很久后低声问了句:“是不是……很疼?”
    姜禾定了几秒钟,组织了半天语言,微微点着头,“有点,但还能接受。”
    沈逸将她搂得紧了些,目光都落在被子没盖到的那抹红上,那红太过妖艳,那红太过夺目……那夜他整宿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