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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霖这人从不跟女人闲聊,他跟女人就两种关系,一种是生意场上的关系。很显然你不是什么商界女强人,他只会去捧关心的臭脚。另一种就是床上关系。”
他说到“床”这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音量,司莹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奈何事关蔡晟的案件她不方便和曾明煦细说,只能认栽道:“好吧,就当他图谋不轨,我以后会小心的。”
“不光是他,是对除我之外的所有男人都要小心。”
“连徐训这样的也要?”
“他不算男人。”
司莹差点没笑出声来,嗔怪地瞪他一眼:“你这人嘴里还有没有个正形,这好歹是人家家里。”
“眼里只有自己老婆的男人,在我们男人圈已经被除名。”
“那你呢,刚才你把自己也去除了,这么说来你也被除名了?”
“是,我也被除名了。”
“为什么?”
曾明煦眼尾微挑,醉意看起来又浓了几分。像是在思考司莹的问题,他还特意将酒杯放下,然后闭上眼睛一手支着脑袋,整个人显得极为恣意随兴。
然后他淡淡开口:“因为我的眼里也只有一个女人。”
话说到这份上司莹再也不敢问下去,只能在那里装糊涂,借着喝酒的动作逃避尴尬的处境。就在她心里祈祷曾明煦千万别再开口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骚动声。
司莹和曾明煦同时抬头,后者抬手示意她别动,自己起身拉开门朝走廊望去。正巧有侍应生走过,他便抓住一个向他打听。
侍应生恭敬地回答他的问题:“是一位先生和小姐喝多了,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太太已经去处理了。”
司莹那会儿人也到了门口,听到后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出格的事情?”
问完脸一红,尴尬地轻咳两声。
曾明煦打发掉那个侍应生后,笑着牵起了她的手:“既然好奇,咱们也去看看?”
司莹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她是真的想去一看究竟。所以没有甩掉曾明煦的手,跟着他朝一个方向走去。
发生事情的房间跟他们刚才进的那间会客室差不多,只不过在正厅的另一边。侍应生口中的先生和小姐已经从房里出来,在走廊里拉扯个没完。
因为关心的提前安排,大部分人都被挡在了视线范围内,所以只能听到那边有女人的撒娇声和男人的怒喝声,却是什么画面都看不着。
曾明煦显然不在被拦的范围之内,见负责现场的是刚才的那个管家,便上前和对方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带着司莹又往前走出一段。
拐过一个弯就看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袁沁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正在那里耍酒疯,嘴里不停地嚷着说热,拼命将礼服带子往肩膀下扯。她这礼服是低胸款,肩带一扯胸前的光景便一览无遗。
司莹原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去的时候却看到曾明煦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里不带一丝欲/望与情/色,反倒是少见的冷漠与严肃。
再看另一位男士贺玉霖,他被袁沁扯着裤管,一时间脱不了身,急得只知道大骂,和刚才的绅士风度大相径庭。
关心让人拿来了毛毯给袁沁裹上,奈何袁小姐酒劲上来力大无比,毛毯几次披上又被她扯下来扔在地上。
“都说我热了,盖这个东西干嘛。玉霖,玉霖你快来扶我一把,我头晕得厉害,我得找张床睡一觉。”
贺玉霖都快气疯了,也不管是否有人在场,直接就骂:“你有事找你妈,找我干嘛。”
“你怎么这样,好歹我俩从前那样的关系,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让我找我妈?”
饶是关心见多识广,听到这话也是翻了个白眼。但她倒也不急着清理现场,只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一番。
司莹这才注意到跟关心说话那人手里还拿着专业相机,所以这一幕是被整个儿拍了下来?
曾明煦像是有读心术,通过司莹看人的眼神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好心给她解释:“总得有个凭证,要不然事情发生在这里,身为主人回头不好跟客人的家属交待。”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司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看关心和曾明煦眼底的笑意,她就觉得这事儿肯定有鬼。
袁沁再不懂分寸也不会当众这样,看贺玉霖气极败坏的样子显然两人也不是避着别人来这里苟且。
司莹忍不住又看曾明煦一眼,对方却只回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就在这时袁沁的母亲急匆匆赶来,显然是收到了关心派人传去的信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只不过她看起来不是普通的慌张那么简单。司莹注意到她来的时候礼服的肩带歪了一边,头发也有一丝凌乱,嘴唇边残留着口红印记。
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味儿。
这是跟男人刚刚接触过的意思?可今天袁沁的父亲应该没来,这烟总不会是袁太太自己抽的吧。
袁太太一到现场脸色便铁青得厉害,上前二话不说就去拉女儿,结果根本拉不动。她实在觉得太过丢人,索性抬手打了袁沁一巴掌。
这一巴掌十分奏效,原本还在撒酒疯的袁沁立马安静下来,愣愣地望着她。
关心便趁这个机会立马吩咐人把袁沁扶进屋,自己也带人跟了进去,处理事情的后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