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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常星也给予了他足够的信任感,男人修长的手指挑开两颗领扣,“上午累不累?”
    “唔......”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常星的回答很真心实意:“投入到工作里好像也不是那么累。”
    在车里又上了一次药,常星自我麻痹,就把额头的“挂彩”当作新年的好兆头。
    不一会儿, 她捂着快饿扁了的肚子看向江燃泽:“我还没吃饭呢,你饿不饿?”
    “现在去吃。”江燃泽七弯八绕, 最终把车停在了一家装修富丽堂皇的餐厅前。
    常星还确认了一遍:“要在这儿吃吗?”
    她以为就是吃一个便饭, 档次反倒没那么重要,两个人在平价餐厅随便消费多少也没关系的。
    江燃泽神情复杂, 耐心解释道:“我预订了位置,所以过期不候,”
    和江燃泽相处的越亲密, 常星就越发能发现男人的细心, 他不是言语排, 裹着糖衣炮|弹的漂亮话不会讲,总是在各种细节上让她漂浮的心安定下来。
    两人来的是一家法式西餐厅,靠窗的位置。
    两册点单册子的外观都是哥特式的法文,洒了金粉, 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无意中透着一股高级感。
    全程的点单都是江燃泽在沟通,他的声音很干脆,带着种公事公办的意味,与平时和她讲话时的调侃完全不一样。
    常星翻开另一个点单册,很不巧,第一页就是各种红酒的集合,服务生含着笑意问:“小姐,你有偏爱的红酒口味吗?我可以给你推荐。”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想当着江燃泽的面犯禁忌的想法,求生欲立刻上线:“不......不用了。”
    推算了这种餐厅要预约的日子,常星反应不算慢,那也就是年前他就安排了这次吃饭的地点,又是大年初一,想必费了一番功夫。
    她右手拿着叉子,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着盛着蜂蜜水的玻璃杯:“所以,这算是约会吗?”
    江燃泽也没否认,慢条斯理地切着餐盘里的肉:“你实习为重。”
    果然啊......
    常星恼着自己的迟钝,原来江燃泽对今天是早有安排的,也怪不得一早他送自己去上班的时候,情绪那么低迷不振。
    她还自以为聪明地揣测男人的心思,结果事实根本不是那样。
    右手放下叉子,常星忽地摸上男人的手背,嘟囔道:“对不起啊江叔叔,我答应了实习的工作,也没提前和你商量,不知道你有安排的。”
    其实,恋爱关系中最重要的就是沟通,常星在合同上利落签字时,也没考虑到和江燃泽的相处,她在某些方面上总归有些操之过急。
    常星沉吟片刻,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过如果下次有这种的情况,你可以和我讲的,我有时候太过于一意孤行,谈恋爱也是第一次,或许没做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好不好?”
    “不用。”
    她的心脏下意识紧缩,以为江燃泽这次是真生气了,就连眼眸也暗淡了几分。
    江燃泽把她那一面的餐巾铺好,怕她有负担:“在选择面前,你尽管追逐你觉得重要的,还年轻的年龄,瞻前顾后太多就不好了。”
    常星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再难碰到第二个这样的男人,无条件地让她撒野,给予她最好的宠溺。
    真的,她遇不到更好的了,其他人都只会是将就。
    抱着玻璃杯喝了好几口蜂蜜水,她被男人三言两语撩拨到跌宕的心才安定下来。
    他手臂搭在真皮靠椅上,带着些散漫随意,问:“实习期间有假期么?”
    “有。”常星数了数日子:“周末可以调班休假,两天的时间哦。”
    “陪我回去一趟吧。”江燃泽牵过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和我的叔父叔母见个面。”
    本以为女孩会思忖再给出答案,没想到常星只是愣了几秒,很快点头说:“好。”
    江燃泽继续打趣她:“不是觉得见了家里人就要迈入婚姻的殿堂?现在不怕了?”
    常星抻着脖子,不服输地说:“结就结喽,反正我也过了二十岁,到了可以结婚的法定年龄了。”
    当然,她心里是没底的,毕竟一想到同龄人还在学校里读书,她在家带宝宝就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江燃泽当然知道女孩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还没突破,不可能接受的这么迅速,便将缘由娓娓道来。
    “我叔父叔母年纪大了,虽然对我和江希嘉的态度不冷不淡,童年时甚至恶语相向,江希嘉总是挡在我面前应对着叔父的骂骂咧咧,有时候他输钱了心情不好,回家打完叔母,就用皮带抽我们,这时候江希嘉总是故意激怒他,这样我就不会遭受到更多的伤害。”
    “但是......”他的目光飘向被云层遮蔽的太阳,声音有明显的停顿:“总归是我寄人篱下,没有叔母生活费的提供,我和江希嘉连学都上不起。”
    常星是很难理解这种复杂的情感和家庭构成的:“可是,他们家对你和你姐姐并不好啊,还要给予帮助吗?”
    童年时生活在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环境下的江燃泽,还能保留那一份感激之情,常星只能将之解读为与生俱来的善意。
    他眯起眸子,似是在回忆:“叔母虽然对叔父的暴行没办法制止,很多时候也只是看着我和江希嘉生活在叔父的阴影中,但是当年江希嘉考美术生,打了几分零工加起来的钱都不够颜料费用,她哭的撕心裂肺,都快要放弃走美术这条路,最后是叔母偷偷在她枕头底下垫了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