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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说了实话。”
王博一看两人要闹,道:“看在上帝的份上,在这里安静点,回去后我会给你们一人搞一支枪,到时候你们谁能弄死谁算谁的本事。”
视察过镇子上的基础建设后,他还有其他的活,他可是镇长,在镇上没有出现法院之前,很多纠纷都靠他来裁定。
法律是用来保护个人权益的最佳武器,在新西兰这个法制化程度很高的社会,许多细小的地方可能都有专有的法律来进行保护。
所以,这方面王博执法属于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如果他做出的判断仅仅是出于自己的喜爱和主观,那可以起诉他的。
前几天镇子的居民区就发生了民事纠纷,住宅区有一座楼进行了重建,然后建篱笆的时候出事了。
五年期限已经接近,镇子上的积木房都进入了危险期,住宅区里的居民开始重新建房。
这方面只要打一个申请,然后跟左邻右舍说明白情况,房子就可以开工建设了。
因为大家以后都要经历这个阶段,所以不存在扰民这一说,反正大家不是现在就是以后都会因为建筑开工而扰民。
这次的问题在于一道篱笆。
新西兰乡镇上的房屋以小型公寓为主,带花园、带草坪也带篱笆,其中篱笆是比花园和草坪都更重要的设施。
别看篱笆是一个小小的东西不怎么值钱,但却是新西兰邻里之间最容易产生摩擦的麻烦之一,为此新西兰还设置了《篱笆(栅栏)法规》,让邻里之间由于栅栏造成的纷争有章可循、有法可依。
篱笆这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又由于它矗立在两个私人物业之间,所以这单薄的一层木板往往让邻里双方反目成仇。
新西兰人很讲究隐私权,栅栏将一个房子围起来,就好像一座小城墙,可以很好的保护起隐私。
但新西兰人又喜欢沟通,注重邻里关系,要是真修筑一道墙,那大家心里都会很别扭,更别说要搞好邻里关系了。
简单来说,这方面新西兰人是既想当彪子又想立牌坊。
这次的纠纷起于栅栏的建设,根据新西兰的《篱笆(栅栏)法规》,在公共住宅区里,人们是没有权力自己来决定修一条篱笆的。
毕竟,篱笆修建在两个家庭的土地中间,双方对于这条“分界线”都享有共同的权益,如果有人单方面在这条分界线上修了篱笆,那很容易让另一方生出不被尊重的感觉。
“李按摩师和郑护士家最近在修房子,他们顺便也修了一条新栅栏,不过他们没有提前通知邻居提斯特一家,然后等到下班后,提斯特夫妇回来看到后,就去找到他们吵了一架。”哈尼将情况简述了一下。
王博皱眉道:“就这么点小事也要我出马?你们没搞定?不是还有一位镇长吗?他也没有去处理?”
第1079章 迷案重重
麦吉同志对镇长选举这事越来越上心,还有一个月就要进行小镇大选了,用评价中国男足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之前没有投资中心广场,他对这事的态度是重在参与,可是随着上百万的投资撒出去,他对待选举工作就上心了起来。
这种邻里纠纷看起来是小事,可知微见著、以小见大,越是这种小事越能搞出话题来,容易赢得民意,对选举的帮助很大。
所以,麦吉没可能不上心。
果然听了他的话,鲍文咧嘴笑道:“第二镇长先生怎么会不去掺和一脚呢?他去了,不过没能解决的了,然后灰溜溜的回来了。”
王博摸摸下巴,道:“那这事要解决还不太容易呢。”
他打算先去找李博和郑红梅,正好夫妇两人都在医院里,更正好的是他都很久没有做按摩了。
于是假公济私,他让李博插了一个钟,自己趴在了按摩床上,一边爽着一边了解这件事。
可能因为双眼的原因,李博虽然和王博拥有一样的名字,但性格却大相迥异,他有些自卑,比较沉默。
享受着按摩,老王先开腔:“李医生,最近生活怎么样?”
李博瓮声瓮气地说道:“很好,落日镇跟花园似的,我虽然看不见,不过吃得好喝的好,身体也好,空气质量也能感受到。”
“空气质量你怎么感受?”王博笑问道。
李博道:“我有很严重的咽炎,以前在魔都,经常难受的晚上睡不着觉,现在来到落日镇,这咽炎不治自愈呀。”
“那真是恭喜,哈哈,没想到咱们这里还有这本事。那最近挺舒心的,没问题是吧?”
他两次强调问生活,李博便听出了话外之音,他哼哧哼哧的摁了几下子,说道:“还真有点事,王镇长你给我指点指点。”
“就是我们家不是分了个房子吗?那房子其实建筑质量不好,红梅说墙都有裂缝了。自从我们来了,我靠着这手艺赚了些钱,于是前些日子不是就打算重新盖个房子。”
王博点头:“对,我看到你们的申请书了,这没问题。”
“这里的房子外面都有栅栏嘛不是,我们家这次盖房子,人家正好可以送一套栅栏,于是我们就想,以前的栅栏都碎裂了,不如一起趁机换掉好了。”
“那你们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给邻居提斯特先生一家送去《篱笆修建通知书》?”王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