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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他这半道换回来的女儿,她懂医术?
    一想到医术,阮鸿兴脚就生了根似的,挪不开步了。
    时樱这里已经开始学着扎针了,声带祥细地把几处穴位的位置都告之一遍,时樱按着声带带的路,位置是找到了,可她心里还是没底,对上时元廷注视的目光,她舔了舔唇问:“爸,要不,我来告诉您怎么弄,您自己扎?”
    时元廷:“……?!!”
    声带:“……”
    他只是个身体部位,他要是个人,这会儿肯定得抓狂到原地暴走。
    声带幽幽地叹了口气,“时樱哪,没有人能自己扎自己后脑部位的好吗?再好的中医都不行,话说,你能自己给自己剪头发吗?好吧,就算你能自己给自己剪,你能顶着自己剪的发型出去见人吗?”
    时樱:“……”
    这比喻,简直一刀见血。
    行吧,上就上,不就是扎针嘛,还能有端掉一个毒贩窝子难?
    吴咏丽也走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时樱手中的针,虽然心中疑惑也担心,不过看时樱正认真地找着穴位,她便没有出声打扰。
    时樱又找又问,如此反复数次,总算找准穴位,按照声带教的手法,深吸口气后小心地直刺进去,并在声带说要停止时她便收手,让针刚好停留在所需要的深度,而后又按照声带教的,慢慢地转动针,留一会儿针,接着继续刺针,捻转,如此循环好几次,再换另一个穴位,换另一根针,又重复先前的扎针流程。
    后面又扎了相应的几个穴位,最后再把针拔出,接着按摩刺激。
    其实一整套流程下来,也就四十多分钟的样子,可时樱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之久,额上背上全是汗,也幸得上一世心态练得好,如此紧张她还能冷静地挺下来。
    这要搁一般心志的人,哪里下得去手。
    时元廷是中医,医术不错,虽然不能自己扎针,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女儿这针法扎得很到位,之前一直感觉有如生锈凝固了的喉颈处,仿佛灌了一道清泉进去,激流之下,拥堵的地方一下子就畅通无阻起来。
    这种针灸刺激法,他曾经也给病人用过,可都没有时樱她用得这么传神,她明明连穴位都需要摸索查找,一看就是临床经验尚且不足。
    可她下针却如此精准大胆,就是跟他比起来,都要强过数倍,小小年纪,有如此强悍手法,看来石家之前在培养时樱的医术上面,还真是下了大功夫,也不知道找的是哪里的高医,石家富裕,想必找的不是普通中医,时元廷不禁都想见见这位高医。
    “时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时樱和父母都还没急,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看着的阮鸿兴倒是急了,看时樱都已经收针,时元廷也没给出个反应,他忍不住第一个就开口催问。
    这针扎了,摩也按了,他还干站在这里看了半天,总得有个疗效出来啊。
    听他这么一问,吴咏丽也忍不住问:“时樱,所以你和你爸一样也会中医?你给你爸针炙,是要让他重新开口说话吗?”
    时樱点了点头。
    时元廷抬起头,看着时樱,眼神里是无与伦比的欣慰和惊喜,而后他缓缓地对时樱微笑。
    随着他这一笑,咚,时樱掉起的心彻底落回了原位。
    其实刚才声带就跟她说行了没问题了,可时樱没听到时元廷发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虚,这会儿看时元廷微笑,她知道是真的成功了,也不由得轻松地笑了,“你们问我爸,他可以自己回答。”
    “时先生,你女儿给你治的到底有没有效果啊?你真的能重新开口说话了吗?”迫切想看到效果的阮鸿兴再次连连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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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时元廷没答他,把租赁合同翻到期限那一页,递到阮鸿兴面前,咽咽口水试探几秒后开了口:“房东,这是你与我爱人去年续签的合同,合同期限是三年……”
    “现在一年都没到,我们也没有违反合同里的任何条约,你没有理由赶我们走……”
    “好,就算你不愿意再把店面租给我们,你是房东,我们也无可奈何,但是,你至少要容我们几天的时间搬走,合同一式两份,有理有据,也是你房东亲自拟的,理应得按合同来办事,要不然,你让我们签这租赁合同意义何在?”
    他时隔几年才再次开口说话,还有些磕磕绊绊,声音也有些干涩晦哑,但气势威肃,不容人忽视,而且越到后面说得越通畅。
    “对,房东,我想起来了,我是去年才跟你签的续租合同,你不能只给我们半天时间,半天我们搬家也搬不完——”时元廷提起期限,吴咏丽也立马附合起她,说到一半,她蓦地哑了口。
    她缓缓扭过头,直直地看向时元廷,声音都隐隐在颤抖,“他爸,你能说话了?”
    时元廷成功地将那么一篇话通畅地说了出来,他内心也是无比激动和震撼,可他一向性子内敛稳重,当着外人的面,他强压住无比澎湃的心情,强自淡定地点了点头,“嗯,女儿给我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