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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柜台里, 想到刚才时樱似笑非笑的脸, 王丽丽气得心肝肺腑又是一阵闷疼。
还以为这次能让时樱好好地吃上一壶,一个行医者, 医闹可不是小事, 谁曾想她竟这么快就解决了, 还抽身得那么干净, 一点污水都没沾上。
自上次挨了一脚, 王丽丽一直记恨在心,本以为时樱去看过房东的儿子却治不好,到时候房东也就不会再把她当颗葱, 王丽丽就等着到那时候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今儿好不容易等到时樱跟阮鸿兴去暖泉医院, 还以为那个贱人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下午却看到阮鸿兴给水果店又是送猪蹄子又是送营养品的, 王丽丽心里就慌了, 难不成那个贱人真能治好阮逸成?
要真是那样,自己不仅那一脚白挨了, 而且阮逸成要真的康复, 阮鸿兴那种人怎么可能还要她一个大学都没混毕业一事无成的儿媳妇?现在房子和店铺都还没拿到手呢!
情急之下她就恨不得时樱立马从这里消失,可她上回吃过时樱的亏,打是打不过的, 现在还有房东护着他们时家,怎么想都斗不过。
王丽丽就想到石欢,石欢有钱有势,要想整时樱那么个市井小市民,还不跟捏死一只小蚂蚁般容易。
她给石欢连发几条微信,石欢没回,就又打电话,石欢接了后,王丽丽就把时樱现在凭着一把医术混得如何如何的风生水起,如何如何的受欢迎,添油加醋地叭了一遍,本来是想引起石欢的嫉妒,让她对时樱下手。
石欢却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时樱的本事石欢是知道的,也就除了给人耳朵里取虫子外,连个感冒都治不好,自己现在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职业起点都是好多医学生想进进不来的雅莱医院的专家,而时樱她一个市井小民,在那脏乱的巷子里再怎么风生水起又如何,她石欢可不稀罕。
不过一提起时樱,石欢心里确实有气,石朗上次交待的事没办成,她是花了好几个月的工资帮石朗追到了一个女团成员,石朗这才没再追究并把时樱的事忘在脑后了,另外她还花钱给王丽丽买过一条手链,结果王丽丽事情也没办成,现在居然还敢来找她?
石欢想到那些钱心里也来火,为那么个不起眼的蝼蚁花一分钱都不值,可当时石朗天天催,她也不得不花钱解决。
一气之下她便连讥带讽地把王丽丽恶狠狠地训了一顿,而后就间接地提了一句‘知道我们医生最怕什么吗?就是医闹,轻则毁坏名声,重则还会挨骂挨打’。
王丽丽本来都被她骂得蔫拉巴叽满腹恨意,突然听到这个,她眼睛亮了,对啊,这招狠啊,搞臭时樱,整死时樱,用这招再合适不过了!
王丽丽立马就实施了,正好撞上因为脸瘫慕名远道而来的王玉兰,王玉兰一开始还不敢接,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一点经验都没有,王丽丽把价钱又抬高了两倍,重赏之下王玉兰咬咬牙接了,不过也和王丽丽说明了,只敢打滚撒泼,暴力打人是不敢的。
王玉兰倒还知道,到时如果时樱报了警,打滚撒泼的罪行可远及不上暴力打人,打人那可是真要坐牢的。
结果简直大大出乎了两人的意料之外,时樱一没劝抚,二没报警,就那么跟没事人似的愣是看着王玉兰嚎滚了近一个小时,最后自己嚎累了喝了时樱给的水就成功地露馅了。
王丽丽出去打听到这个结果后,一口老血差点当街喷出。
她拿起手机就要给王玉兰打电话让她退钱,手机响起,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王丽丽接听,打电话的也是个陌生的声音,说他是石欢派来给她送东西的,因为他是石家的佣人,时樱以前认识他,他不想让时家的人知道他来了这里,所以约了一个很偏僻的巷子见面。
王丽丽听到是石欢派来送东西的,心头的腾腾怒火总算缓和了几分,她拔步就去赴会。
这会儿天已经有些黑了,可自打有了房东未来儿媳妇的名头,这一块儿无论黑夜白天多偏僻的巷子她都无所畏惧,这一片儿都是房东的,谁敢动房东的未来儿媳妇,除非他不想在这新民区混了!
七拐八弯地进了那条巷子,门口停了辆堆满垃圾的垃圾车,王丽丽皱着眉捂着鼻子快步跑进去,还真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她,那人穿白色短袖带帽套头衫,帽子戴在头上,站在那里双腿半叉开,戴着手套的双手负在背后,脊背挺得笔直笔直。
看着那人上中下几乎一般宽的胖身躯,王丽丽不由就想到时樱,她生理性地一阵反感:“我就是王丽丽,石欢让你给我送的东西呢?给我吧。”
时樱慢慢转过身来,对她咧嘴一笑。
“啊——”王丽丽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时樱轻而易举就追上来,揪住她的后衣领,单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拽过她的右臂就是猛地一扯,伴随着的是骨裂的声音。
简单粗暴,干净利落。
“唔……唔唔……”王丽丽痛到直翻白眼,干哑地嘶嚎,但嘴被捂着也发不出声音,挣扎了一番昏厥过去。
时樱将她扔在地上,拿过一瓶1.5升的大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对着她的脸泼下去,再掐人中。
王丽丽醒了,一动右臂就撕心裂肺的痛,痛得眼泪哗哗的掉,嘶声哑气地低吼:“我要验伤!我要告你!”
时樱咧嘴笑,“有证据吗?有证人吗?你红口白牙说是我就是我吗?你问问警察,一没证据二没证人,警察能不能相信你,能不能把我给抓去坐牢!我还说是你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受的伤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