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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前容隐从国外回来,时樱刚好也回到海城,容隐接她去试婚纱。
    去的是很有名的一家婚纱设计工作室。
    时樱挑了一套,进去试。
    穿好出来,还有人要给她上个简妆,这样能更好展现出她试婚纱的效果。
    时樱到化妆桌前坐下,化妆师给她化妆,容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等。
    工作人员都认得她,化妆师化的时候都格外小心翼翼,手法都特别温柔。
    她这么一温柔,时樱就撑不住了。
    她已经连着有好一段时间每天都没睡够六个小时,铁打的身子也有些扛不住。
    化妆师在脸上轻柔的涂涂抹抹就跟催眠似的,没过多久,时樱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妆已经化好。
    扭过头,看到容隐竟然在给沙发上躺着的一个工作人员扎针。
    时樱起身走过去,一脸惊讶:“你在干嘛呢?”
    “针灸,她是劳累型偏头痛,我摸过脉,和先前秦叔的头痛症状一样,我帮她缓解缓解。”
    时樱:“……”
    时樱忍不住好奇:“你不是说只会西医?”
    “看你做,就学了,去你家时岳父也会教。”
    时樱:“……”
    她都不知道,他还学上中医了。
    时樱过去给那个工作人员检查了一番,发现容隐把脉还把得很准,针扎得也很熟练,像是练过无数次的样子,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有一次他叫她去他家吃饭,她那天给迪尔她们针灸完,很晚才去找他,然后就看到容隐拿着一根针在自己的手臂上扎,她问他在做什么,容隐说是看她针灸,学着玩玩,并很快收好了针具,时樱那天忙了一天都没吃饭,饿得很,听他这么回答也就没放在心上,而后就去吃饭了,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在练习了。
    从婚纱工作室里出来,时樱笑着问:“怎么还开始学中医了?”
    她以为他只会钻研西医,哦,还有厨艺,最近这大半年以来他天天就待在暖泉新开的餐厅里,偶尔到暖泉帮她做做手术接诊患者,除此以外,就待在那家餐厅,时樱每次去他不是在厨房里做菜,就是已经做好了她一过去直接就可以吃,所以她以为他这一年最迷的是做菜呢,没曾想,他还悄没声息地学起中医了。
    容隐看过来,唇角微弯,“学了帮你。”
    刚才她累得在化妆时睡着,化妆助理犯头痛,想叫醒时樱帮她看看,容隐不忍心叫醒时樱,便临急上阵了。
    时樱:“……”
    等容隐发动车子时,时樱凑过去,在他颊边亲了一下。
    容隐不开车了,扭头看着她,眼神热烈。
    时樱手背贴着有些热的脸,催他,“开车了。”
    “我还想亲。”
    时樱捂着眼笑:“……不行,这种事情哪能主动讨的——”
    话音未落,唇被封住了……
    ——
    接了一上午的门诊,午餐时候,时樱没有再叫号,起身脱白大褂,准备去容隐的餐厅吃饭。
    门诊室里突然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石宇钢、李欣和石欢。
    时樱看到他们,把白大褂的扣子又扣上,坐回电脑前,漫不经心地问:“来看病的?挂号了吗?”
    李欣推石宇钢。
    石宇钢面带难色,又看石欢。
    石欢抿抿唇,走上前来,语气低缓:“我们不看病,是来请你出诊,去给我弟弟看病。”
    她此刻的态度,和从前面对时樱时的强硬态度完全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时樱面没改色:“我现在很忙,没空出诊,你们可以去找其他医生。”
    李欣大步走过来,一手按在时樱的办公桌上,双眼通红,急急地开口,“以前我们对你不好,是我们的错,我们今天来,就是真心诚意来向你道歉,我拜托你,去看看石朗,他现在病得很重,已经看了好些专家医生,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敢来麻烦你,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医术很好,我求求你,去看看我儿子,可以吗?”
    石朗肾衰竭,找了好多医生,就算换肾能完全康复的机率都很小,也就只能靠透析来勉强维持生命。
    石宇钢从国外赶回来,和李欣一起把名下的私房都换成了现金,给石朗寻医问药。
    几个月下来,所有的专家医生都只有这一个结果,用透析来续命。
    可一个一直要做透析的人根本算不上完整的人了,平时都得比平常人要小心千百倍,因为稍不注意患上一点小病,人就没了。
    他们不死心,身边不只一个人向他们推荐暖泉的时樱。
    原先他们一直都还嫉恨着时樱。
    可眼睁睁地看着石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低沉,他们倍受煎熬,终于再也熬不下去了,决定还是来找时樱去帮忙看一看,怎么说也是一个希望,时樱能把活死人都治好,他们时家也确实是祖代都行医,也许真的有些骨子里的遗传,他们的医术确实是高人一等呢?
    之前和时樱闹得最僵的就是石欢那次在网上诽谤她,于是,石宇钢把石欢也逼了回来,让她陪着一起到暖泉来向时樱道歉,而后请她帮忙去给石朗治病。
    说好了是过来道歉,可石欢就是没有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石宇钢和李欣急得很,便催着石欢道歉,石欢甩开他们的手,冷着脸,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