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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其实我也很不耐烦与你共存,毕竟你做的那些事,实在与本将军的三观太不合了,一边睡人家相貌俊朗的男人,一边鸠占鹊巢,享成王府的富贵荣华,祸害完成王府还不够,又大肆宣扬什么女子就该守贞贤惠,就该以夫为天不该抛头露面,好女不二嫁,以此来沽名钓誉,呸!尽不干人事的老东西!”
“想好了没有,本将军的耐心是有限的,速速给我杀了成王和他身边那些罪大恶极者,本将军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话音刚一落下,在知道成王的身世有问题,不是正经的宗室子弟后,心里就已经开始动摇的那些兵勇,又看到何艾与他的手下,杀成王府的那些王子王孙毫不手软的样子,就更加心虚了。
他们跟着成王造反,打的就是成了,肯定不受亏待,就算败了,有成王府在,他们这些人也不会有多大损失,这也是成王用来煽动人心的借口。
此刻发现成王跟本靠不住,自己家人还在对面那个心狠手辣的将军手里,再加上对阵的个个都是骑兵,虽然人数少,对上他们这些步兵,却都是能够以一挡十的存在。
任凭成王与他的死忠将领们再怎么催促,这些已经心生怯意的士兵们也迟疑着不敢上前,此刻再次听到何艾的喊话,不知是谁突然放箭射中自家的将领,同时又有人高喊一声后,那些本来迟疑的兵勇,迅速往自家阵中那些将领们扑去。
两军对阵,还未正式交战,对方阵营就自己乱了起来,为了抢功,本来高高在上的成王早被人给拖下车驾,完全是被乱刀砍死。
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任由成王太妃再怎么高声哭喊着,咒骂威胁着,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继其孙子们全被杀后,她与真爱的儿子也被乱刀砍死,伤心欲绝,恨意滔天也无可奈何,什么都做不了。
张武泉与韩洵此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已经做好迎接一场恶战的准备,结果对方那数以万计的大军,竟然就这样在他们眼前自相残杀,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展现得淋漓尽致。
“难怪将军平日里总教导我们,掌握信息很重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可真是至理啊!”
刚调马走过来的何艾闻言,淡淡道。
“这次只是诸多巧合下的注定结果,不管在任何时候,自身拥有强大的战斗实力,才是根本,若非看到我方都是气势如虹的骑兵,又能拿下成王府,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变成狼狈的阶下之囚,首先就让那些普通士心生惧意,效果也不会这么好!”
何艾不知道的是,她一边让人杀那些曾高高在上的王子,一边笑着刺激老太妃王氏的一幕,所展露出那种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态度,更让对方阵营的那些人印象深刻,谁也不想让这样一幕也发生在自家身上。
成王与那些叛军将领们全都被的乱刀砍死,剩下那些主动缴械投降的兵丁,何艾令韩洵负负责收编后,立刻派人将成王营地中的粮草快速运往奉安城中。
奉州知府打开城门迎接何艾的大军时,带着城中众人,直接跪倒在地,感谢何艾与其所率军队的救命之恩。
自打与成王军队交上手,却节节败退,最后退守到奉安城中,至今已有一月有余,城中粮食已即将断绝,幸有何艾他们即时抵达,且还解了成王叛乱之灾。
何艾亲自下马扶起奉安知府杨昊辉道。
“杨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诸位都起来吧,本将军奉圣上旨指前来川蜀之地平叛,所作所为皆是分内之事,当不得大人与诸位的如此重谢!”
旁边一位官吏抹着眼泪道。
“将军,您是不知道,附近的州府也有接到派兵救援我们奉州的上谕,我们更是在叛乱之初,就曾派人向他们求援,结果他们都是以敷衍推诿相对,个个都惧怕成王府的威风。”
对于这些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坚贞不屈者,何艾是心存敬重的,因此,对上这些人,她的耐心也格外好。
“好了,成王已授首,整个川蜀之地,都已被尽数收复,你们官民同心,能够合力坚守住奉安城,也是大功一件,本将军一定会如实禀报圣上!”
“多谢将军!”
何艾摆摆手道,“这是你们应得的,不用谢,这段时间辛苦各位了,赶紧准备好锅碗灶台,好好吃顿饱饭吧,先用这成王的粮草撑几天,本将军已令人从别处调来粮食,不日即可彻底解决城中断粮的问题!”
收到何艾派人以快马送加京城的捷报,在此之前,已经收到何艾派人护送回京的人证物证,知道现任成王根底的明景帝心里惊喜交加,十分激动。
当朝堂上的众位大臣就何艾阵前杀成王子嗣,又鼓动叛军内乱,当场砍成王之事弹劾何艾,试图挑起宗室们的不满时,却发现不仅明景帝不愿多提,就连那些向来最为护短,经常同仇敌忾共进退的宗室们,这次竟然集体保持缄默,仿佛都在一夜之间改了性格。
直到后来隐约有消息从川蜀之地传出,朝中这些大臣们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哪怕宗室与皇上从头到尾都不曾亲口承认过这件事。
没人知道的是,若非皇上以将成王真实身份曝光相要挟,宗室中的那些人根本不愿意这么轻松的饶过何艾,毕竟何艾杀的那些人,至死都顶着皇族宗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