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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艾在旁边煞有其事的点头道,“江振初,那个江为意有多关心你的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却可以作证!”
在江家人颇感意外与惊喜的注视中,何艾顿了一下后,才在江振初狐疑的目光中又接着道。
“悦灵可能没跟你提,却有跟我说,江为意以你爸爸的身份,威吓悦灵,让她赶紧与你分手,说是他儿子的婚姻该由他作主,他不同意你们的交往,若敢不听的话,会让她的家人为她的这段感情买单。”
此话一出,江振初立刻神情大变,看向江承平目光中充满暴虐与冷酷,冷冷的说道。
“是谁给你们干涉我的人生的权利,一个早该被剥夺父亲身份,人品卑劣的罪犯,为什么还能有这样的底气,以我父亲的身份自居?是因为你们江氏家族的存在吗?既然你们不同意何教授的要求,就别怪我亲自来!”
对着这样的江振初,在心中埋怨自己那个干不了正事,拖后腿的本事却比谁都强的小儿子的同时,急忙解释道。
“振初,这事我们是真不知道,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已经把他逐离中央城了,你放心,我回头一定会跟他说清楚,再不会让他干涉你的任何事!”
江振初冷笑道,“为了保护他,特意在这种时候逐他离开,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糊弄住我吗实话告诉你们,我这次来中央城,就是为了能彻底解决恩怨,你们既然始终心存侥幸,就做好迎战的准备吧!”
在知道江为意竟然威胁过钱悦灵后,江振初从没像现在这样迫切的希望江家消失,心中暴虐的冲动让他差点再次失控,好在有何艾坐在一旁,才让他成功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当场暴走。
见江家人试图再作挣扎,何艾不耐烦的站起身道。
“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大家没什么再可说的了,江老先生,请容我们先行告退,你们放心,身为外人,哪怕我实在很看不惯你们江家,也一定不会亲自出手,如何妥善的处置你们江家,就当是我给江振初布置的一项毕业考!”
江振初恭敬的应下,“是!”
看着两人说完就径直离去的背影,江承平浑身无力的瘫坐到椅子上,他已经知道,他已经失去挽回江振初的最后一线机会,江为意打电话威胁江振初女朋友的行为,已经触及到的底线,江振初差点因此失控时,身上所泄露出的那种暴戾气息,令他们心惊不已。
心中充满怨恨的江为耀,有些惊慌的说道。
“爸爸,怎么办啊?老五这些年都不管他的事,怎么这回突然不声不吭的干出这件事呢?”
因为他膨胀了,他可以对这个儿子不管不问,丝毫没有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与义务,也没有自知不明,将当年是他害得江振初失去母亲,患下重病的事抛之脑后,一心认为他是江振初的父亲,就有资格分享他的地位与荣耀,甚至是干涉他的人生。
也正因此,认为钱悦灵只是东安城里中等家庭出身,配不上他儿子的江为意,理所当然的想要制止江振初的这场恋情,甚至没跟家里任何人透露过这件事,毕竟他当年的婚姻,也是被他爸给一手包办的。
其他族人也在旁边劝道。
“七叔,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赶紧按照他们的要求,先把老五给交出去,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态度,也让振初先消消气,要不然,我怕他们会动真格的呀!”
江承平深吸口气后,骤然站起身道,“行了,我老了,不管事了,你们看着办吧,不要再来问我!”
说完,他便率先往厅外走去,留下江为耀等人面面相觑,愣了一下后,才迅速跟了上去。
若在此之前,这些在江氏族中担任重要地位的众人,一定会江承平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感到高兴,这将意味着他们接下来会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可在这江家即将处于风雨飘摇之际,这些人的心中正彷徨无措,若少了江承平这个积威甚重的老族长给掌舵,他们心里非常不踏实。
人总喜欢心存侥幸,不事到临头,总不愿意相信厄运会真的降临,哪怕已经提前得到预警,当江家在中央城经营多年的产业,突然开始遭遇打压与挤兑的时候,他们完全反应不过来。
因为此时的江家上下,还在为是否要尽快将江为意交出去的事而争论不休,没有亲身感受到江振初那天对江家人态度的其余江家人,有大多都不赞成将江为意交出去。
有是习惯性的想要讨好态度暧昧的江承平,他对这个小儿子的偏纵,是众人心里都有数的,有的则是认为江为意好歹是江振初的父亲,有江为意在,江振初总要顾念一二,否则难堵天下人的非议。
直到,他们切身感受来势汹汹的报复行动,才不得不绝望的确定一个事实,就那是,江振初真的毫不顾念家族大义,来真的。
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拨报复也来得又快又狠,江家在各行各业任职的人,无能力或人品有瑕疵者,一律全遭清退,有能力,踏实本分者,连家人一起都被调到外城相关单位。
诺大的江家,很快就被瓦解,中央城越是繁华,生活成本越高,那些在族中失势的旁支族人生活相当艰辛,从族中能领的补助不过是杯水车薪,受制于族规,以及种种顾虑,还不敢擅自离开。
如今眼看江家大厦将倾,有许多已经无法从族中获得更多资源的族人,完全是迫不及待的主动离开,生恐江家招惹的祸事会沾染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