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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的配色加上紫色的绣花,一点也不土气别有一种风情。
及腰长的头发乌黑丝滑像是上好的锦缎用一方丝巾系着,丝巾上面带有小银饰,随着走路的动静偶尔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楼梦长相清丽像是春天的风,一双杏眼含着一汪水,清澈见底灵气逼人。
这样的衣着这样的人,应该就是不沾染俗世的避世之人。
拉开门栓,门口站着的男孩比之她腰间还高出不少,是来叫她的却也乖乖站在门口没有要催促的意思。
“阿姐,怎么午睡你睡了这么久啊?”楼然语气有些夸张的意味。
郁离对他笑了笑:“我做了个噩梦,梦久了点。”
“那阿姐你还害怕吗?下次记得叫我,有我在就不会害怕噩梦了!”
楼然才七岁却一副大人模样安慰郁离。
“好。”
祁支族分两个姓,一个楼姓,一个姜姓,一个住一边,皆是由着这两个姓氏的人通婚传承,可能是由于血脉纯正了,祁支族人口并不多,生子不易。
楼梦家住在半山腰,这里有一处平坦的地势一眼望下去全都是层层叠叠的房屋,那是极具特色的小楼。
除开这个住人的地方,周围都是开采出来的土地,种粮食蔬菜水果。
几百年来祁支族的人就生活在这里,虽然生子不易,却也是受过祖先庇佑的,但凡有老人老了不久后就会有新的生命来临。
这样繁衍下去不至于让祁支族灭族。
大山深处的空气十分好,阳光明媚周围又时不时响起清脆的鸟叫,可以说这就是世外桃源。
这个时候她已经捡到那人好些天了,感情也慢慢的有了些,今天下午她本该过去看他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必了。
今天不想去但明天一定得去,她还要跟那个人周旋。
祁支族怀有至宝的消息就连自己族人都不清楚几百年来一直好好的,突然来了一个带着明确算计的人肯定是已经被别人知道了。
而且楼梦成亲那日见到的惨状不是一个人弄出来的,祁支族人人都有自保的能力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人杀了。
郁离可以不理那个人,但不理他,他身后还会有别人,还是会有别的知道消息的人觊觎族中至宝。
与其看不到敌人还不如就跟眼前的敌人周旋调查出他背后的人。
阳光慢慢落下红霞漫天,郁离跟着楼然去吃晚饭。
楼父长得英俊不凡,因为他是族长更有一股气势在身上,楼母是个贤内助是个温婉漂亮的女人,这一家子很幸福美满。
一桌简单的家常便饭吃的很是温馨。
吃过饭之后郁离便在想那个至宝,楼梦也不知道至宝到底是什么,成亲那日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然后就被剜了心。
不过祁支族的至宝是个蛊虫是没错的,只是那蛊虫是什么蛊虫放在哪儿她不知道。
关于这个蛊虫她也不了解。
“阿爹,我有点事想请教您。”
吃过饭休息的时候郁离便开口对楼父说着。
“什么事儿?”楼父正在喝茶消解,听到女儿的话立马放下了茶杯认真回问。
“对于银丝蛊我还有点不明白的。”
“银丝蛊?那进虫屋,我跟你好好说说。”
虫屋就是名字上的意思,满是虫子的屋子。
郁离心中发怵却不得不去,她现在的人设是玩虫玩的很溜的蛊女。
还是获得至尊蛊虫认可的圣女。
只是为了隐瞒着至尊蛊虫的信息,祁支族再没了圣女这个称呼。
掀开虫屋的竹帘子,里面全是架子,中间一个大型的台子,这里面便是养蛊的地方。
每个架子上都放着木盒瓷瓶,那里面是放蛊虫的。
楼父在架子中走了走然后取下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到台子边然后挥手唤着女儿:“丫头过来。”
郁离极其不情愿的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她此刻都能感觉到很多只虫子在吵闹。
刚过去看到楼父打开的盒子,衣服下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她果然不喜欢这种没有骨头肉唧唧的虫子了。
不是害怕,是恶心的。
银丝蛊也是名字上的意思,白乎乎的一只虫子有大拇指大背上一根银色的丝线随着它的动静一鼓一鼓的。
看不到眼睛什么的,只是那么一坨。
“哪里不明白的?”楼父二指并用夹起银丝蛊问着。
祁支族特长就是用蛊,还没有听说谁害怕虫子的,是以楼父并没有在女儿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收敛。
“那天我喂银丝蛊百味桑,为何它不吃?”
百味桑类似于桑树叶子,这是喂蛊虫最基本的东西,每一个蛊虫都会有特殊的喂养方式,但都可以吃些百味桑。
“银丝蛊的作用是什么?”楼父满脸严肃。
宠爱女儿的他涉及到关键点绝对不会放水。
“治病救人,处理内伤……”
从脑海里抓到几个关键词,郁离立马说了出来。
“是了,处理内伤最重要是纯净,它只能喝花露。”
楼父说完便把银丝蛊放回了盒子里,这种治病救人的蛊虫并没有危害,用手拿最简单不过。
特别是这么简单的知识点女儿都给忘了,楼父有些生气,要不是真宠爱女儿,他就得让她抄写蛊书典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