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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慧香红着眼上前,“祖父,请您为慧香做主,三姐的事儿不是慧香所为的。”
    大沈老太爷接过旁边余姨娘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看向了沈浩国,哼了一声,“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就肯定这是慧香所为?你亲眼瞧见的?就听着慧宝的一面之词就说是慧香做的?老大,你都四十几了,能不能长点脑子?你这样损了慧香的名声对沈家的姑娘家有什么好处?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浩国急了,“父亲,慧宝对X蒿草花粉过敏的事情只有家里头的人知晓,不是慧香那会是谁?”
    大沈老太爷哼了一声,厉声道:”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莫要再争论是谁为之的了,事已至此,就当慧宝没了这个缘分就是。”
    “父亲……”沈浩国傻眼了,不明白父亲为何不追究这件事情,慧宝若是进宫做了娘娘,对沈家的好处那该有多少啊,父亲老糊涂了不成!
    大老太爷却不肯多说,不耐的挥了挥手,“都回去吧。”
    尤氏跟慧香冲老太爷道了谢,行了礼这才退了下去。沈浩国再不甘心,却也知晓父亲已经做了决定,他在多说什么也是无益的了,不由一甩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看着大儿子如此样子,大沈老太爷神色微沉,又忍不住低低的叹了口气。
    身后的余姨娘担忧的上前扶住了老太爷,“老爷子,你没事吧。”
    沈老太爷摇了摇头,“无事,无事,只是老大怎么被王氏教养成了这个?若是早知如此,我也不会让老大跟在她身边了。”说着又是叹了口气,跟着余姨娘回到了屋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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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慧宝被涮下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沈家,思菊惊叹不已,缠着牡丹问原因,“姑娘,您怎么知晓慧宝姑娘会被涮下来的?猜的太准了,那慧宝姑娘脸上起疙瘩的事情到底是谁为之的?”
    殿下的事情牡丹从来没有瞒着思菊,笑道:“慧宝进宫这事对殿下来说根本没什么,就算日后殿下……那么慧宝的下场对殿下来说更加无所谓了,也不为因为我饶了或者杀了她。殿下觉得无所谓,但是伯祖父却不会觉得如此,伯祖父是殿下的人,那么就绝对不会允许沈家的人跟宣帝有所牵连,哪怕只是后院的一个姑娘家都不成,所以这事儿是伯祖父所为的。”原先她还不敢肯定大沈老太爷就是殿下的人了,现在慧宝出了事儿,她才肯定了下来伯祖父就是殿下的人了。
    思菊一想,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没过两天就又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蒋侯府贩卖私盐,这数十年贩卖的私盐银两达到几千万银两的数目了,在这样盐铁铜极为重要的时代,盐和铁,铜这样的东西都是由着官府统一运输,售卖的,是不可以私自私运的,更何况这数目都达到了几千万银,这足以是灭九族的重罪了。
    同时拉下马的还有平陵好几家世家,也是因为跟着蒋侯府参合了私盐的事情。这几家却没蒋侯府这般大的胃口,不过也足足有几百万两的数目了。
    等到沈牡丹听念春把这事儿一处,怔了下,猛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连着把身后的小杌子给带倒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也没反应过来,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念春,脑子里隐隐约约记得的一件事情瞬间就清明了起来。
    念春吓了一跳,扶起牡丹身后的小杌子,“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牡丹张了张嘴,转头问念春,“念春,你刚才说蒋家怎么了?”她的声音隐隐的有些颤抖,也有些兴奋。
    念春道:“蒋侯府贩卖私盐,如今被殿下查了出来,数目差不多有几千万两了,蒋侯府这次只怕是栽定了再也翻不了身了。”
    “是啊,几千万两的银子……”牡丹喃喃细语,她记起上辈子的一件事来,那是她死了之后的十几年后,那时候沈家早就不再了。她也整日在世间飘荡着,有一天她在集市上飘荡着,听着集市里的人热闹纷纷的议论着一件事情。
    “听说了吗?十几年前还不是都城的平陵有家蒋侯府,听说贩卖私盐,数目达几千万两银,后来被圣上抄家了,该杀的杀,该发配的发配,可是那几千万两银子却不知去向。听说前些日子,这几千万两银被找了出来啊,在蒋侯府的老家,蒋侯爷不是三义县的吗?他把那银子全部埋在了山上,听说前阵子山体塌陷,那些装银子的箱子都露了出来,这才被人发现了,不过听说都被哄抢的差不多了,哎,听说好人多去山下来挖银子,要不咱们也去挖挖看吧?”
    沈牡丹有些不太记得原话了,只记得差不多就是蒋侯府的那些银子被埋在山下,时间太久,山体塌陷,被人发现了。所以这次殿下就是抄了蒋侯府也是找不到那些银子的,而十几年后,整个卫国早在殿下的治理下,国富民强,那些银子也无非就是锦上添花而已。可是那些银子若是放在现在可就大不相同了,殿下如今正需要银子的时候,若是能够抄出那些银子,对于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牡丹非常的心动,她这些日子努力的把西游记改成戏曲,还有建庄园,都是因为殿下需要银子,她想赚很多的银钱帮助殿下。可眼下就有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该怎么做?告诉殿下?只是该怎么跟殿下开口?殿下都没法查出银子的所在地,她又如何得知的?
    原地站了好一会,牡丹才又叹了口气,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