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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丧子之痛是人生最大不幸之一。你和你妻子庆祝儿子诞生的时候,我是你的同事,也是你的朋友。当时祝贺你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而我现在却让你节哀顺变,这多么让人难过。rdquo;
    听上去可能有点生硬,但里奥认为这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屋里鸦雀无声。里奥开始仔细酝酿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从没经历过丧子之痛,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对这样的事情作何反应。我可能也会觉得要去指责某人,要去恨某人。但是,如果客观冷静地去想,我可以向你们保证,阿尔卡迪的死因毫无争议。我将事故报告带来了,如果你们愿意,我也可以将报告留给你们。除此之外,你们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解答,这也是我今天被派到这里来的目的。rdquo;
    阿尔卡迪是被谋杀的,我们希望你能协助调查。如果你个人不能帮助我们的话,那么我们会希望国家安全部对检察官施加压力,让他设立一个刑事案件。rdquo;
    里奥点点头,试图维持一种和解的氛围。这个开头极其糟糕,不利于接下来的商讨。孩子的父亲态度坚决:他们牢牢占据自己的位置,丝毫不肯让步。他在要求正式设立一个刑事案件,如果不确定这个的话,民兵是不会展开调查的。他的要求简直是天方夜谭。里奥凝视着这个工作伙伴。他们意识到,谋杀rdquo;这个词对屋里在座每一个人都是玷污,但有些人可能没有意识到。
    阿尔卡迪是被途经列车撞到的,他的死亡是个事故,一次可怕的事故。rdquo;
    那么他为什么没穿衣服?为什么他的嘴巴里塞满了脏东西?rdquo;
    里奥想要彻底了解刚才听到的话。孩子没穿衣服?这可是他头一次听到。他打开事故报告,上面写着:
    孩子被发现的时候穿着衣服。
    现在他看到这句话,就像一个奇怪的规定,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这句话明明写得很清楚:孩子被发现的时候穿着衣服。他继续浏览报告内容:
    由于被沿地面拖拉,孩子嘴里有污物。
    正文 莫斯科1953年2月14日(5)
    2010626 7:17:32 本章字数:816
    他合上报告。屋里人全都在等着。
    你的孩子被发现的时候,衣服穿得很整齐。的确,他嘴里有污物。但他的身体被火车拖拉了一段距离,嘴里有污物也属正常。rdquo;
    一位年长的妇女站起来。尽管她年事已高,背都已经驼了,但目光依然犀利:
    我们所得到的消息却不是这样。rdquo;
    非常遗憾,但你们得到的是误传消息。rdquo;
    这位妇女往前逼近了一点,显而易见,她是这种揣测背后的重要力量:
    一个捡破烂的人发现了尸体,他叫塔拉斯bull;库普林,就住在两条街之外。他跟我们说阿尔卡迪没穿衣服,你听到了吗?全身赤条条的,什么也没穿。与火车相撞,并不会脱掉孩子的衣服。rdquo;
    库普林,的确是这个人发现了孩子。他的陈述都写在这份报告里了,他声称孩子是在轨道上发现的,穿戴整齐。他对此说得非常清楚,都白纸黑字写在这份报告里了。rdquo;
    那他为什么跟我们说得不一样?rdquo;
    可能他也糊涂了,我不知道。但这个人在他的声明上签了字,他的声明就在这份报告里。我怀疑,我现在问他的话,他说的内容可能也会有出入。rdquo;
    你看过孩子的尸体吗?rdquo;
    她的问题让里奥有些措手不及。
    我来这里不是调查事故的,我的工作不是这个,而且也没什么好调查的。这是一场可怕的事故。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跟大家讲清楚,让事情水落石出,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将整个报告的内容念给你们听。rdquo;
    这位年长的妇女接着说道:
    报告内容不属实。rdquo;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里奥没有说话,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必须要让他们有所意识,这中间没有妥协方案。他们必须让步,必须接受孩子的死就是不幸的事故这个事实。里奥来这里是为了他们着想。他转身面对费奥多,等着他纠正这名妇人刚才说的话。
    正文 莫斯科1953年2月14日(6)
    2010626 7:17:34 本章字数:705
    费奥多上前一步:
    里奥,我们已经掌握新的证据,我们今天就把这个证据公布出来。住在附近公寓里的一个女人从窗户往外看的时候,看到阿尔卡迪和一个男人一起出现在轨道上。我们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这个女人不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之前从没见过她,她得知谋杀mdash;mdash;rdquo;
    费奥多hellip;hellip;rdquo;
    她听说了我儿子的死亡消息。如果我们得知的消息属实的话,她可以对这名男子进行描述,她一定能认出他来。rdquo;
    这个女人现在在哪儿?rdquo;
    我们现在就在等她。rdquo;
    她要来这里?她要说什么,我也非常感兴趣。rdquo;
    有人递给里奥一把椅子,但他谢绝了。他愿意站着。
    再也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等待敲门声。里奥后悔没有坐那把椅子。约莫过了一个钟头,在静默之中,大家听到一声微弱的敲门声。费奥多去开门,自我介绍之后,把该女子领进屋里。她差不多三十岁:长相和善,一双略显紧张不安的大眼睛。这么多人让她感到有些惊讶,费奥多试图让她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