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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自首吧!那个晚上,大家因为觉得『亚利夫』这名字念起来很像『爱丽丝』(注:亚利夫的日文发音为alio,爱丽丝为alice,两者音近),所以决定捉弄亚利夏mdash;mdash;就是红哥背诵他最得意的〈乌鸦〉的那天mdash;mdash;我扮睡鼠,红哥是三月兔,然后由扮帽商的苍哥主持『疯狂茶会』。大家照预定依序说出喝葡萄酒、剪头发、乌鸦与桌子为什么很像、住在井底的三姐妹等台词,最后是说出密室、凶乌的黑影、谋杀等等以M开头的名词,可是苍哥本来就不想这么做,所以中途便宣告破局。但亚利夏无意中说出爱丽丝的台词时,真的很好笑。」
    「慢着,那个井底住的是三姐妹艾尔希、蕾西与缇丽吧!」久生露出微妙的严肃神情反问,「而你们将之取代为苍司、红司与黄司三兄弟?提议开茶会与想出这些台词的人是谁?」
    「谁?当然是红哥了。他是很敏锐的人,他说亚利夏似乎不是单纯来我们家玩,而是受人所托来家里窥探,所以不如反过来捉弄他。我没办法,只好hellip;hellip;」
    听到这里,亚利夫虽然大致了解了「疯狂茶会」的前因后果,但仍不明白帽商与三月兔是怎么回事,只好笑了笑。
    「不,如果与《爱丽丝梦游仙境》有关,那可能性就更大,也让『冰沼家杀人事件』更具本格推理的形式。今天我们既然聚集在此hellip;hellip;」
    藤木田老人单膝前挪,仿佛至此才终于决定进入正题。
    「就是为了找出这起离奇死亡事件的真相。各位都知道,红司是以急性心脏衰竭为由下葬,但这是在浴室是完全的密室、无人能进出的前提下才能成立。换言之,只要有一丝能进出浴室的可能,就代表可憎的凶手有杀害红司的机会。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进出浴室的方法,解开凶残犯罪的真相,揭露杀人魔阴险巧妙的密室杀人诡计。问题是,浴室的两个出入口皆以镰型锁自内侧锁上,窗户插拴牢牢锁紧,窗外的铁格子没有异状,就连没上锁的气窗也嵌上间距仅两寸(注:日本度量衡单位。一寸为三.〇三公分)的铁格子,顶多只容幼猫通过mdash;mdash;我查过了,这部分没有诡计施展的痕迹mdash;mdash;此外,天花板、墙壁、磁砖地板等等,不但毫无疑点,更没有让凶手躲藏的空间。这也就是说,浴室是绝对的密室。目前只剩死亡时刻还有若干疑点,也已肯定橙二郎并未以毒物之类的东西杀害一息尚存的红司,所以只能确定红司在我们进入浴室前,的确已经死亡。」
    藤木田老人开始故作姿态。
    「听说红司打算写一篇名为〈凶乌的黑影〉的超长篇推理小说,但阿蓝查过他房间,并没发现任何一行已写好的内容,也没发现相关的笔记或日记等资料,这是真的吗?」
    「咦?你说什么?我没仔细听。」
    「我说,红司那篇〈凶乌的黑影〉连一个宇都还没写。」
    「啊。对呀!我到处找过了,却什么都没发现,不过他自己也说过还没动笔。」
    「所以,我们可以这么想hellip;hellip;」藤木田老人轮流看向在座的人,「虽然红司尚未动笔写作,却被凶手借其身体完成小说的前篇,所以我们必须拆穿凶手的诡计,完成后篇,也就是解决篇,献给死去的红司。」
    「可是,根据当时他所说hellip;hellip;」话一出口,亚利夫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他死前写下的数学公式呢?」
    「在这里。」藤木田老人若无其事地从衣服暗袋取出那时的纸片,手指轻敲那道数学公式,「我那天晚上就从红司脱下的衣服口袋里偷拿出来了,而且也立刻拿给专攻数学的苍司看,他很惊讶地说:「红司那家伙是从哪里找人帮他写出这种东西?」你们大概也知道这里的P指power,也就是能量,e是指数exponential,好像是什么特殊对数的底,mu;是摩擦系数,theta;表示角度。苍司虽然说他也不太清楚这道数学公式的意思,但应该是为了让力量A与力量B维持平衡所需的条件式。话虽如此,也不能就这么认为那天晚上的浴室有不知名的力量在作用,所以这道数学公式应该与事件无关。」
    「但我记得红司曾说〈凶乌的黑影〉里有四起密室杀人。」亚利夫回想前些天晚上的情形,语气激昂,「A、B、C、D四个疯于轮流杀死对方,最后D被A死前留下的诡计所杀。这起事件不会是一个开端吗?如果红司是A,那么这个数学公式就是让目前身分未明的Dhellip;hellip;」
    「你意思是按照情节杀人?太老套了!」藤木田老人立刻驳斥,「而且四个密室实在太乱来丁!你不知道诺克斯的『推理十诫』的第三诫是,绝不可使用一个以上的密室或秘密通道吗?」
    「才不是这样,那是指秘密房间,而不是指锁上的封闭房间。」阿蓝似乎对此有深入研究。
    藤木田老人却视若无睹,「不论如何,密室杀人光是那间浴室就很够了,重点在于如何破解这个有如铜墙铁壁的诡计。福尔摩斯小姐,你觉得呢?你大概还没看过冰沼家吧?从这里过去不用十分钟路程,何不代牟礼田先生前往吊唁?就算不知道现场也能预测出凶手的身分,但hellip;hellip;」
    「我无所谓。」久生一脸无事状,「虽说是福尔摩斯,但我的个性倒是与他哥哥麦克罗夫特相似,并不擅长讯问铁路局员工或拿放大镜到处观察之类的事。而且我有亚利夏画给我的冰沼家略图,这样就够了。」久生取出上次画有冰沼家平面图的纸张,「不过,慎重起见,我还是想请教一、两个问题。听说要从二楼下来,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会发出有如风琴声的楼梯,因为二楼的窗户全嵌上了铁格子。不过,为什么要将宅邸弄成像是松泽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