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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怀热忱,甚至恳求戴夫middot;威尔逊为她进行日文特训。戴夫也担心若贾桂琳进入我rdquo;体内时完全不懂日文,容易泄漏秘密,因此通过特例,将那套CIA的特别语言学习程式用在她身上。
听了可别惊讶,贾桂琳真的只花了一星期,便学会一口流利的日文;要是遮住脸说话,任谁听了,都会深信她绝对是个日本女人。
那个特殊程式用的hellip;hellip;rdquo;即使不是我,也会想知道这个秘密吧!到底是什么训练法?rdquo;
唔,这个嘛hellip;hellip;rdquo;贾桂琳得意洋洋地展现她那刚学来的日文(而且还是女性用语),但对于这个问题却只是含混过去。一时半刻之间,很难说明耶!rdquo;
在她进行特训的同时,我也被迫练习英国腔;毕竟进入贾桂琳rdquo;体内时,总不能光说美式英文吧!不过相较之下,也只是模仿贾桂琳的技巧变得高明一些而已。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后,我们在东京展开了新生活。我的公寓在东武东上线沿线一带,贾桂琳则在附近租了问房子,骑脚踏车几分钟内便可到达,以备突如其来的化装舞会rdquo;之需。其实同居是最方便的,但毕竟她和我现在都是注目焦点,要是这么做,哪天被八卦周刊知道了,反而行动受限、陷入窘境也说不定;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找个脚踏车可达的邻近地点为宜。相对地,为了能在对换后配合对方的现况便宜行事,我们事先备好了手机、传呼机等所有想得到的迅速交流手段。
或许是归功于这些万全之策,我们的生活还颇为平顺,即使工作中突然对换,两人也不致于大惊失措,而能伪装成本人rdquo;处理眼前的事宜。
一切顺利mdash;mdash;虽然我想这么说,但还是出了问题。要是连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算进去,那问题还真是如海边的砂砾一般源源不绝;但其中最严重的,便是贾桂琳的爱情。
我们大概已经没望了。rdquo;
她在电话的另一端呜呜咽咽地对我这么说时,正值三月初。原来史特林并不十分赞成贾桂琳到日本来,虽然最后拗不过她的热忱而同意了,但他们却从那时开始心生芥蒂。事实上,我前一阵子进入贾桂琳rdquo;体内时,正好接到史特林的国际电话,气氛凝重地吵了一架,早有不好的预感了。
你变了,你已经不在乎我了mdash;mdash;虽然前后拉拉杂杂地讲了几个小时,但将史特林的电话内容简化过后,便剩下这两点。当然,贾桂琳rdquo;(=我)也拼了命且声泪俱下地表示没这回事、我还是我,我爱你、我需要你,以媲美女演员的逼真演技,努力说服对方。
说不定是我那时的应对之道有误hellip;hellip;正因为无法完全否定这个可能性,我对贾桂琳充满了歉意;然而,我无法替她做什么,因为她过去和史特林同居的伦敦公寓中,已开始有别的女人出入。
算了,男人算什么!rdquo;尽情痛哭过后,她笑着如此说道,声音还有些歇斯底里。我要为工作而活。接下来要演电影。rdquo;
已经有戏约上门了?rdquo;
有三部,呃,一部是怪兽特效片里的邪恶外星人角色。rdquo;
哦?那另外两部呢?rdquo;
偶像电影里的杀手角色,和悬疑片里的政界黑手情妇,这个有裸露镜头。rdquo;
那你打算选哪个?rdquo;
假如你有特别偏好哪一部,就说出来吧!毕竟你也得偶尔lsquo;演出rsquo;嘛!rdquo;
我是无所谓,只要别裸露就好。rdquo;
是吗?那就选怪兽片吧!rdquo;
我原以为她一定会选杀手,没想到却选了邪恶外星人。该不会是因失恋打击而变得自暴自弃了吧?我有着一抹不安。
进入四月后,在电视上看见贾桂琳身影的机会越来越多了;一下子是综艺节目主持人的助理,一下子又是什么的。我时而以她rdquo;的身分在摄影棚内逢迎色笑,另一方面,又忙于四处打探,联络地震身亡之五人的家属。
这是否出于不愿将他们贬为配角rdquo;的心情呢?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希望至少能到他们的灵前献一次花。
窪田绫子的关西老家地址很快便查到了,因此我事先联络她的家属,趁着工作之余搭乘新干线前往祭墓。当时,我是我rdquo;,而贾桂琳是贾桂琳rdquo;。
接着探听到的,是亚兰middot;潘赫的家。亚兰由于父亲担任某大学的法文讲师之故,双亲皆居住于横滨。这回我也事先联络过,但当天我rdquo;(=贾桂琳)突然有工作,便由贾桂琳rdquo;(=我)独自前往潘赫家。
不过,这时却发生了一场风波。亚兰的母亲见了贾桂琳rdquo;(=我)后,突然换了张凶神恶煞的脸孔,以法文大吼大叫,最后甚至将贾桂琳rdquo;(=我)扫地出门,连花束都不收;见她如此激昂,我也只能打退堂鼓。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亚兰父亲的外遇对象,是个和贾桂琳长得一模一样的白人女性,名字就叫做伊莉莎白;这时,我才不由得想起去年在鲜鸡屋rdquo;里发生的那件事mdash;mdash;亚兰误以为贾桂琳是自己认识的人,频频以法文攀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