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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走到电话机那儿,拨了保罗middot;德雷克侦探事务所的号码。
你知道我是谁,保罗,rdquo;他说,电话上传来德雷克的声音。搞到什
么东西吗?rdquo;
是的,rdquo;德雷克说,又搞到这个女人一点儿东西。rdquo;
快说。rdquo;梅森说。
她曾在萨凡那一场选美竞赛里得了冠军,rdquo;德雷克说,那时她还未
成年。还有一个女孩跟她住在同一个公寓里。一个男子把这个女孩拖进一场
纠葛中,后来把她给杀了。他想掩盖这罪行,可没成。他被逮捕受到审判。
这个姑娘最后一刻改变证词,这就给了他一个机会。一审时,陪审团意见不
一致而使案子悬而未决。还没等到再审,这男的却设法逃跑了。他现在仍然
在逃。他名字叫塞西尔middot;道森。我正在查这个男子的面貌特征和指纹,以及
任何能搞到的线索。我有一个想法,没准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rdquo;
好极了,rdquo;梅森说,仿佛这是他早已料想到的。这个情况迟早会派
上大用场的。别撒手,干下去,我稍后再跟你联系。rdquo;
他挂上电话,转过身来对着这个姑娘。
那么,rdquo;他问,到底怎么样,是还是不是?rdquo;
不,rdquo;她说。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改变自己的主意。rdquo;
他直直地盯着她。你知道,这里可笑的是,rdquo;他慢慢地说,还有件
早于你敲诈的事,这要说到你改变证词,从而使陪审团对道森一案悬而不决
这件事。他将来要是被抓回去以谋杀罪审判,那么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并不断
对他进行敲诈这个事实,足以使你因作伪证而被起诉。rdquo;
她的脸一下没了颜色。眼睛顿失神采,直直发呆。嘴巴张开,喘着粗气。
我的上帝呀!rdquo;她说。
听我说,rdquo;梅森说,昨天夜里你在睡觉没干别的什么。rdquo;
她愣愣地看着他,问:这就解决问题了吗?rdquo;
我不知道,rdquo;梅森对她说道,这只把问题解决到这一步。我不知道
会不会有人去把佐治亚的事端出来咶噪。rdquo;
那行。昨天夜里我是在睡觉。rdquo;
梅森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要记住一点,rdquo;他说,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你要是跟洛
克说我来过这儿,又对你出了这主意,那我可对你不客气了,你少不了吃苦
头。rdquo;
别傻了rdquo;,她说,我知道这个利害关系。rdquo;
他走出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他钻进汽车,向索尔middot;斯坦伯格的当铺驶去。
斯坦伯格身子胖胖的,两只眼睛闪着光芒,透着精明,嘴角永远挂着微
笑。
他眼光扫视着佩里middot;梅森,说:啊,好,好,好。好久没见了,我的
朋友。rdquo;
梅森跟他握了手:可不是么,索尔。可现在我有麻烦了。rdquo;
当铺老板点点头,两手搓着。
人们一有麻烦,rdquo;他说,就会来索尔middot;斯坦伯格这个地方。你是什
么麻烦,我的朋友?rdquo;
听着,我说,是这样的,rdquo;梅森说,我想让你为我办一件事。rdquo;
我会为你做我能做的任何事情,你知道。当然,生意总归是生意。如
果是生意上的事,你得按生意上的规矩来,咱们公私分明。但是如果不是这
回事的话,你知道,我会为你办任何我能办到的事情。rdquo;
梅森目光闪烁。这可是你的生意,索尔,rdquo;他说,因为这将让你赚
50 美元。而你不需做任何投资。rdquo;
胖子大笑起来。
这个嘛,rdquo;他坦言道,正是我喜欢谈的那种生意mdash;mdash;不需要投资,
净赚50 美元的利润。我知道这可是笔好生意。我做什么?rdquo;
让我看看你卖出的左轮手枪的登记簿。rdquo;梅森对他说。
当铺老板从柜台下面摸出一本不知被翻过多少遍的册子,里面登记着枪
支的型号、式样、号码,购买者的名字和签名。
梅森一页页地翻看,终于发现32 口径自动手枪的登记内容。
就是它了。rdquo;他说。
斯坦伯格探过身,盯着记录。
它怎么啦?rdquo;
今天,或是明天什么时候,我会和一个人来这儿,rdquo;梅森说,你一
见他,就用力点头,说lsquo;就是这人,就是这个人,就这个人,没错了rsquo;。我
会问你是否肯定是这个人,你愈加肯定。他会否认,他越是否认,你就越是
肯定!rdquo;
索尔middot;斯坦伯格噘起他那厚嘴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呀。rdquo;
梅森摇摇头。
你要是在法庭上这样说,那当然非同小可,rdquo;他承认道,可你不是
到法庭去作证。你只是对这个人这样说,没有任何其他人。而且你也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