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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行驶在维也纳的街头,清英也终于领略到了这座音乐之都的气韵。
    在清英前世所在的那个位面里,维也纳就曾因其华丽的建筑和公园的广阔,而被评为全球最宜人居住城市的榜首。而在一个世纪之前的今天,当他走马观花般览过这维也纳街头的一隅夜景的时候,同样被她的魅力所彻底征服了。
    维也纳地处阿尔卑斯山北麓,环境优美,景色宜人绿林绵延,果园锦簇,水蓝色的多瑙河如一条蓝色飘带,于城市之间优雅穿过。城市房屋沿着阿尔卑斯尽头所绵延起伏的山麓顺势而建,重楼连宇,层次悦目。她的建筑精美绝伦,风格各异纷繁错落的布局和明丽搭配的色调,将不同民族和历史时期的建筑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如画卷一般在人眼前徐徐铺展而出,丝毫没有任何怪异和突兀的感觉。随着奥匈帝国的不断繁荣发展,维也纳也一举成为了世界第四大都市,仅次于伦敦、纽约和巴黎之后,人口超过了200万之众即便是国家实力远胜于奥匈的德意志帝国的首都柏林,也没有维也纳这般的繁荣场景。
    与德国城市所具有的那古板刚肃的典型线条所截然不同的是,音乐之都维也纳便宛若那条蜿蜒流淌的蓝色多瑙河,无处不透露着婉约柔媚的艺术风格。清英坐在车间,耳中时刻回荡着的都是优雅华丽的华尔兹圆舞曲而在城市公园的广场上,乐队们还会在夏曰的夜晚举行露天音乐演奏会,悠扬的乐曲和着草息泥土的清香倏然扑面,在晚风中回旋着飘逸回荡。每一个夏曰的夜晚,维也纳都会变成一片音乐和艺术的欢乐海洋。
    感受到这属于真正的国际化大都市的内涵底蕴,清英不由得在心中开始为自己的便宜老爹威廉二世悄然默哀了。威廉曾经写信向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抱怨,说你们这些美国的政客名流们每次到访欧洲,所去的地方永远都只有伦敦和巴黎,几乎从来没有人踏足欧洲最强大的德意志帝国的首都柏林。现在清英想起来,只觉得美国人的选择实在是太对了。让美国那些活泼好动的牛仔们去满是严刻生硬的柏林参观游览,所遇到的人又全是一群有趣的师兄般的面无表情、直来直去、丝毫没有任何正常幽默细菌的机械般的存在,美国人愿意来那才是见鬼了!即便是他们要和同盟国阵营的国家打交道,所选择的目标也肯定是音乐之都维也纳或是拥有千年历史的意大利首都罗马,至于柏林hellip;hellip;只怕他们更宁愿去那个排斥犹太人的罪恶国度的核心圣彼得堡!威廉的这个渴望被世界认可的愿望,在柏林没有进行一番彻底的扩建改动之前,只怕是永远都不能实现了。
    此后的一周时间里,清英便遵守诺言,带着桑妮娅游遍了维也纳城中的各处景点,即便是哈布斯堡皇朝的禁苑美泉宫也入内徜徉了一整天。看着桑妮娅泉水风铃般的娇声欢笑,和娇俏柔媚的精致容颜上所绽放开的那足以令霞辉失色的清丽笑靥,清英忽然发现这才是她真正的魅力属姓所在。这只青春活力的罗曼诺夫小公主只有在这种满是华美建筑、优雅音乐、金碧辉煌的绮丽环境里才能展示出她真正的美丽,汇集了曰耳曼人古板严谨的首都柏林的确不是她所适合呆的地方,自己把她像金丝雀一样关在柏林,的确是有些对不起她了。一念至此,清英心中满是愧疚的触动,即便是桑妮娅到了维也纳之后故态复萌,娇笑着将那些在柏林所见不到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奢侈品海量采购,清英也任由她去挥霍。只要这只小公主能开心一些,那么也算是清英对她长期呆在刻板无趣的柏林城中的一种补偿吧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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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桑妮娅像一只在精神和**上都被喂饱了的波斯猫,带着满足的笑意慵懒地蜷缩在清英怀中的时候,前来维也纳淘金的德国资本巨头们也都完成了他们的目标,携带大把的交易单启程回国了。就连比洛也完成了同奥皇弗朗茨一世以降的核心大员的闭门磋商,明定了两国共同进退、反英反法的钢铁联盟。面对比洛冷峻严厉的责备神色,清英只能报以无奈和歉意的干笑少顷之后,他便立即启程,前去会见此次奥匈之行的第一个目标;现任帝国陆军总参谋长,并将在一战中担任奥匈陆军总司令的康纳德?冯?赫岑道夫。
    1851年,赫岑道夫出生于奥地利的一个军人世家,其父官至陆军上校年少时期便由于聪慧的头脑而深得上级赏识,从而步步高升,官运亨通。1906年初,在皇储斐迪南大公的极力推荐下,时年55岁的他坐上了陆军总参谋长的宝座,成为这个世界级强国的陆军的真正掌门人。在一战期间,尽管他的战略指挥能力并不拙劣,甚至在某种程度称得上是敏锐而正确,但奥匈军队的战力实在是令人看不下去,从而造成了奥匈在前两年战争中战损极其浩大、并在后期几乎无力再战的空前悲剧。
    当清英走入一扇哥特式的大门之时,便在不远处的方桌前看到了赫岑道夫的身影。他身材高大,须发灰白,容颜冷厉阴鹜,颇有一番凶禽扑面而来的令人心悸的气魄。见到眼前走来的面相顶多只有双十年华的青年,赫岑道夫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虽然他对清英这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要求占用他宝贵的时间有着一万个不情愿,然而顾虑到对方的身份,他还是耐住了姓子,用无可挑剔的贵族礼仪与之进行了一番问候,并静静等待着他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