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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法国找的盟友,大英帝国和俄罗斯帝国个个都是分量十足的世界级巨头再看看德国所找的盟友,奥匈和意大利全是渣到掉渣的伪劣挫货。清英就不明白了,同样是互为世仇的国度,这找盟友的眼光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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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靴踏在色泽绚丽的石质地板上,发出节奏明快的清脆声音。清英在默默站了一会儿之后,终是转身快步离去,一张脸上满是阴沉和愤怒之意。
奥匈陆军是彻底指望不上了。这个国家具备常规水准的国防军部队至多不会超过80万,在**人的攻势下能否不重现历史上勃鲁西洛夫战役的悲剧都还是个未知数。现在这个陆权国家对于德国而言的唯一利用价值,就是打造一支强大的海军舰队冲出亚得里亚海,在战争中封锁英国的地中海航线并威胁埃及,让英国把原本用于防范德国公海舰队的兵力调往地中海以拱卫那里的安全。
唯一让清英感到庆幸的是,由于能武装2个师的无畏舰只需要不到1000号人就能够开动,在同等开销的情况下海军所需的人数远少于陆军除此之外,由于海军人数同战舰的数量直接挂钩,这便意味着海军规模不可能像陆军那样一宣布开战就能因全国姓的动员而急剧膨胀。如此一来,奥匈军方就可以精心挑选那些根正苗红、对帝国忠心耿耿的人编入现役,完全不用担心海军会出现陆军在动员后的那种叛乱或哗变的问题。
在清英的构想中,奥匈、意大利和土耳其的海军将组成一支名副其实的联合舰队,拥有12艘左右的无畏舰,足以打爆负责地中海防务的法国舰队。只要英国还想要苏伊士运河和非洲殖民地,就必须派遣主力舰进入地中海回援。届时,德国公海舰队再伺机发难,一举砸碎英国凭借海军优势所构筑的远程包围。
这一计划的成功关键,除了对意大利的拉拢之外,奥匈海军的实力强化也是清英目前所需要做的地方。历史上奥匈海军在进入无畏舰时代以后所建造的主力舰吨位绝对不算少,他们一共建成了3艘拉德茨级战列舰和4艘联合力量级战列舰,总吨位接近12.5万吨。但令人无语的是,他们在1907年开工的拉德茨级战列舰竟然还是风格浓郁的前无畏,混装了4门305毫米主炮和8门240毫米副炮,而此时无畏号都已经竣工了!如果奥匈能把这级舰的经费造成无畏舰,那么其海军实力将有一个大幅度的提升,这对德国迫使英国分兵地中海的策略无疑将起到相当重要的推动作用hellip;
想到这里,清英脸上的沉郁之色终于化开了些许。他摸了摸怀中所贴身携带的厚实包裹,而后加快了离开陆军部大楼的脚步。对于奥匈海军的加强,清英已经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突破口:那便是始终不渝支持海军发展的奥匈帝国皇储,弗朗茨?斐迪南大公。
☆、第231章 斐迪南大公
在20世纪的人类历史上,奥匈皇储斐迪南大公对世界的影响力绝对能够排进前十hellip;这倒不是他生前做出了什么震古烁今的伟大成就,而是因为他的死亡给人类世界带来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战争浩劫。1914年6月28曰,大公夫妇在萨拉热窝被恐怖分子普林西普枪击毙命,奥匈以此为由向塞尔维亚发出最后通牒,进而通过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引爆了波及四大洲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在这场造成近2000万军民死亡的惨烈战争里,包括奥匈在内的4个大帝国轰然崩溃,英法传统列强的势力受到极大削弱米地瓜在欧洲列强都精疲力竭的时候,悄然摘走了那顶几百年来一直戴在欧洲头上的璀璨宝珠。
1863年,斐迪南出生于奥地利帝国的格拉茨,其父是皇帝弗朗茨的三弟路德维希大公。由于弗朗茨皇帝的独子鲁道夫因精神病自杀,作为头号法定继承人的父亲路德维希又放弃了皇位的继承权,斐迪南得以很幸运的成为了这个欧洲第三大帝国的皇储。与维也纳宫廷中的那些满脑子都是中世纪贵贱森严的王侯权贵、以及军队里那些在骨子里饱含着民族思潮和大国沙文主义的战争贩子不同,斐迪南大公不仅是个思想开明的政治家,更是一位坚定的和平主义者,其行为远不是后世天朝教科书中那带有莫名妖魔化色彩的帝国主义刽子手。他的目标是建立一个除王室、外交和国防外,各民族都享有完全自治的奥匈大联邦。而在塞尔维亚问题上,斐迪南也倾向于和对手化干戈为玉帛,将其融入到奥匈之内,将现有的二元君主制变成奥匈塞式的三元君主国。
不过,斐迪南的这一政治立场也为他的人身安全埋下了危险之种。考虑到老皇帝弗朗茨年事已高,大公继承皇位只是一个迫切的时间问题而一旦大公即位,他进步的思想将很有可能使得被奥匈吞并的波黑地区的民众、以及境内的数百万斯拉夫人心甘情愿地接受奥匈帝国的开明国军,放弃读力的念头。这对于一向把波黑视作自己当然领土的塞尔维亚,和自诩为斯拉夫人保护者的俄国都是不能接受的!而对于维也纳的战争贩子们而言,奥匈与塞尔维亚、以及背后的俄国相安无事的话,同样也就丧失了进一步对外扩张的机会。就这样,斐迪南大公就成为了双方都切齿痛恨的行刺对象。
而在大公夫妇遇刺后,出于对身为和平主义者的大公的莫名私愤,和对大公夫人这个平民出身的下贱女人的蔑视,维也纳宫廷竟然拒绝了为二人举行国葬、并让列强介入调停可能爆发的战争的建议。结果,在没有一个主要国家的皇帝、国王、首相和外交到场参与的情况下,斐迪南大公夫妇草草入葬。整个欧洲和世界丧失了一次将战争化解或者限制在局部范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