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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一情形,德军野战指挥官们为之又气又急。在他们的认知里,法国早就应该在此前的战斗中被彻底击败,而在现在,这些穿着红裤子的家伙们不仅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且竟然抵挡住了他们的攻击,这对于施里芬计划中所规定的胜利时间已经过去的德军而言,无疑是根本无法接受的局面!
    在一时间难以突破法军正面战线的情况下,德军野战司令官们首先便想到了从侧翼进行迂回包抄:这无论是在哪种类型的战斗中,都是打破战场僵局的不二策略。当前,鲁普雷希特的部队正在法国东部前进,而在马恩河当面的德军部队,自然就该绕道法国西北部,从右翼对法军实施包围了。施里芬本人的最初设想,也正是从巴黎西北部编织起一个大包围网,将法国腹地的法军尽数包围在内。
    尽管内心已经不对快速战胜法国抱有任何幻想,但出于优化当前战场局势的考虑,小毛奇还是开始了他的又一次大面积的调度指挥。毗邻马恩河的三个德国集团军开始向右翼逐步延伸,沿马恩河逐步向西铺开他们的军队而集结后的德军则绕开巴黎,转向西北,前去夺占他们的第一个目标,位于瓦兹河畔的吕扎什。
    这座小镇位于巴黎北部仅12公里处,在加利埃尼出任巴黎卫戍司令之后,便已经作为环巴黎城防区域的一部分而修筑起了颇为可观的筑垒工事。然而由于担任城防任务的第六集团军已经在此前的反攻作战中被打得损失巨大、伤亡过半,其防守兵力早已较此前有了大幅度的下降更何况法军完全没有料到位于巴黎东部的德军,竟然会突然挥师转向西北,登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到三个小时,德军的红白黑三色铁十字旗就在镇中心广场上空飘了起来,接到德军攻占吕扎什的消息之后,霞飞心中为之倏然一惊。虽然他还不能据此判定德军是要从北面进攻巴黎、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但他必须根据这一情况做出反应。在他的命令下,法军部队也开始朝西北方逐渐延伸,而得益于巴黎的铁路枢纽的地位,法军的调度在短时间内就追上了德军。至于英国远征军部队,则是被留下来进行正面的防御在经历了伤亡惨重的反攻战斗之后,英军司令弗伦奇是再也不肯让他的军队脱离战壕、去和德国人进行野战对抗了。
    6月12曰,来自各方面的情报都汇总到了霞飞的面前:德军部署在马恩河上的部队开始出现大规模调动的迹象,而克鲁克往西北方向的机动速度则陡然加快。霞飞据此判断,德军是想要绕过已经筑垒化的巴黎大兵营,从法军防守薄弱的西北部实现突破。当前部署法国在西北部区域只有三个本土师。这支部队从纸面上看有超过一个军的战力,但其实际却是由比后备役人员还要不如的警察部队所组成,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看都无法抵挡德军的推进。
    伴随着一道道电令从夏蒂荣的发出,位于马恩河以南的法军也开始迅速向西北方行进,前去阻击执行包抄迂回任务的德军。霞飞向各军团指挥官下达了命令,一旦与德军发生遭遇,在不能力敌的情况下需立即转入防御,决不可在冲动的驱使下发起毫无意义的进攻;如果有哪位法国指挥官敢在一个月前下达这一命令的话,霞飞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内将他解职、甚至直接勒令他退役。在数以十万计的法军官兵血的惨痛教训面前,即便是姓格顽固执拗、宁折不弯如霞飞,也不得不低头屈服,将他此前所狂热信奉的殊死进攻,亲手埋进了墓坑当中。
    明月初升,云雾聚散,在一片苍凉寂静的夜色里,在马恩河流域持续了九天的的战斗,终于随着德法两军的向西北方迂回机动而宣告结束。夜风吹来,夹杂着硝烟和鲜血那挥之不去的难闻气味宽广秀丽的法兰西平原,此时已然因为两大阵营的殊死交锋而变得尸体遍地、满目疮痍。
    对于德军而言,他们无疑是取得了一场远胜于历史的胜利。他们没有像另一个位面那样被追亡逐北,而是牢牢扎根在了马恩河附近克鲁克集团军的战线甚至就在巴黎城郊,随时都能够对这座法兰西的首都发起攻击。而在左翼的阿尔萨斯,德国第六、七集团军还在第五集团军的策应下取得了历史上所没有的突破,其整体战线向法国腹地逼近了将近一百公里。在人员损失上,他们也以16万对26.5万形成了对当面的英法部队的优势对于人口超过法国70%的德国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再令人满意不过的交换比。
    然而在战略上,德国却是和历史上一样,宣告了他们六星期覆灭法国的速决战计划的破产,将战争拖进了旷曰持久的漫长消耗当中。实际上,施利芬的这一计划,原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幻境;且不说在机械化时代仅仅露出幼芽的20世纪初,能否拥有满足如此多部队实施千里突进的客观技术实力,光是其赖以支撑的核心体系,最后也被证明是一厢情愿的考虑。施利芬是要通过占领巴黎来摧毁法国人的抵抗意志,然而在霞飞的撤退计划中,巴黎原本就是作为弃子要丢给德国人的法军在马恩河战役中所展现出的非凡作战意志,便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了!
    ☆、第378章 威廉的计议
    德意志帝国,柏林hellip;
    恢弘肃穆的夏洛腾堡宫内,德皇威廉二世正端坐在书房主位中火热的骄阳被浓密绿荫所层层掩映,最后在房间里撒下一片柔煦的辉光。微风拂过,掠起他那已然有斑白出现的鬓角,带来了些许麻痒,一缕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