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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包括李明博听到袁阳这样说,心里马上感到怪怪的,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袁阳,要知道李明博是一班之长,得到他的友谊,那么别的人也就接受了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这样说话。
    这一下许多人更加无语了,而一些人惹有所思地好像想起了什么。
    李明博大步地走到袁阳的面前说道:我就说吧,咱们结下了那么大的梁子,然后你也一直不鸟我这个班长,原来你是这样的想的。可是我想问一句:有必要这样么?
    看着李明博那双真挚的眼神,袁阳知道他并没有想要把这个梁子继续下去,他想起舅舅郭士烈给自己的说的话,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母亲在最后的时候还想着的那个混蛋男人。
    袁阳看着李明博说道:在危机中,人会很快的成长。当你的敌人越强的时候,你才会让自己更加进步,只有更强大的对手才会让自己不再懒惰。我们还是做敌人吧,但如果我们面对外敌时,我将会是你坚定的战友。
    听到这一句话,所有人的双眼中露出惊讶,尊重,不解,怪异的神情。
    第五章:母子
    郭士烈永远忘不掉他走到那四川北部那个小山村的情景,当他坐火车到达广元市后,再坐一辆中巴才到达剑阁县,然后才跳上一辆破破烂烂,看起来随时都会在半路上散架的小巴士,直到三个小时后到达一个叫白龙的小镇的时候,郭士烈很惊讶自己居然那辆小巴在半路上四个轮子没有跑飞。
    当然这还没有结束,在当地打听了一半天后,终于打听到那个叫碑垭乡的地方,于是他不得不花了一笔钱租了一辆三轮车,在那崎岖的土路上以至于郭士烈有一种回到七十年代的感觉。
    在村子中最不显眼但也是最干净的房子的小弄堂厅之中摆了一个小小的灵堂,灵堂的中央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披肩短发的女子,照片上的女子也许不到二十岁,那张秀气而美丽的脸孔,在眉宇之前隐隐与郭士烈有着几分相像,当他看到照片那双清澈,温柔而倔强的眼眸时,一时之间他的双眼有一股炙热的液体流出。
    只是扫了一眼这个在四川北部很普通的小土房子,郭士烈就知道房子主人的生活不会很宽裕,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与劳动工具整齐地放在墙边的角落。也许是因为太穷了,死者那副并不厚实的棺材上居然没有上油漆,看到这一幕,郭士烈在心里把自己与另一个男人大骂了无数遍。
    跪在地上的袁阳看到这个一大早就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男人,他的脸有着像刀削一般的轮廓,那眉毛又粗又浓,他的身材高大而结实,浑身仿佛充满随时可以爆发的能量,这让他想起了在脑海中已经快要消失了的父亲的形象。
    叔叔,你好!你找谁?
    听到声音后,郭士烈不由一愣,看到那张脸孔和自己的妹妹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神韵,郭士烈的心底不由升起一丝怜爱。
    弄堂的地面是带着阴湿的泥土地面,虽然打扫得很干净,却给人一种湿湿的感觉,甚至有一些冰凉,他不知地上的那个小孩跪了多久,也许他并不知道如果在阴湿的泥土面上跪久会得风湿么?他看到那接触地面上膝盖上,湿气已经渗着裤子的布料已经离地面有足足有三公分了。
    你是袁阳?
    袁阳点了点头,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看到他后从心里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愿意去相信他。
    我是郭士烈,是你的舅舅。
    十岁袁阳在父亲失踪与母亲过世居然有了一个舅舅,两个人在乡亲们的帮助之下把母亲的后事给处理了,在这过程发生一个小插曲,农村里的人在人死后都是用土葬,但是郭士士烈却坚持火葬,用他的话说要带她回家。
    在车上抱着自己妹妹的骨灰盒的郭士烈问起袁阳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这时郭士烈才明白自己的妹妹过的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如意。
    在袁阳懂事的时候就知道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失踪了,家里的生活开始过的并不如意,母亲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地里与田里的活儿都不能干,为了生计她只得在镇上去帮人做事打工,而袁阳也到镇上上学。无论在哪里一个人想融入一个环境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于袁阳的出生,这让镇上的小孩子觉得他只是一个乡下的土包子而已,于是一些孩子开始有事没事找袁阳麻烦,比如让他背书包,写作业,去买东西之类的,但这一切袁阳都拒绝了,因为他还记得母亲的话:命运并不可怕,可怕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去反抗,做,也许只有一丝机会,不做,就永远没有赢的机会了。
    听到这句话,郭士烈觉得这倒是袁阳的父亲袁政刚作风。有一个像猛虎一样的父母与一个外柔内刚的母亲,袁阳怎么也会差到哪儿去。于是打架成了袁阳的家常便饭。
    第一次袁阳浑身全是泥回家的时候,母亲只问了一句:打架了?
    袁阳点了点头。
    他们有多少人?
    三个。袁阳小声地说。
    那你还手了没有?
    还了,但还是打不过。
    然后袁阳就狠狠地被揍了一顿,理由很简单,小孩子之间打架很正常,但是因为打架输了与担耽功课就是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