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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的学员被老学员们的训练量与训练强度给惊呆过后,谁也不敢放松警惕,在这里想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反而敢活着,能活着才是一件最有勇气的事,训练营的三分之一死亡目标不是开玩笑的。
一个月后,袁阳的拳头上已经长满了厚厚的老茧,当他再一次打在铁柱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曾经他以为自己在学校已经是最用功的一个了,没有想到在这里他见到一个比他更加用功的乔治皮特,一个来自英格兰的少年,如果说英国人一直自认为本民族是全世界最有绅士风度的,那么乔治皮特却与绅士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他的风格倒更让人联想起曾经横行欧洲的北欧海盗,也许是因为人种的关系,虽然只有十六岁的乔治皮特浑身的肌肉已经有棱有块,很有型式。
每一次面对铁桩的时候,好像铁桩跟他有仇一样,每一次打得叭叭直响,哪怕双手鲜血直流的时候也不会在意。
袁阳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是那次在面对眼镜王蛇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把眼镜王蛇的皮给扒了,然后一口给咬了下来,最后那条王蛇居然是痛死的。论起变态程度,袁阳觉得还是需要去学习。
与其实说是力量与速度的训练,还不如是意志力的训练,当双手皮开肉裂,当双手肿得像根萝卜的时候,当连续三个小时不间断的练习腿击时,每一次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过后,重新开始是需要巨大的毅力。
当你不知道那什么样的感觉,那么现在举起你的手,在墙上垫一本厚厚的书,然后举起你的双拳,狠狠地打击到那上面,对,不要停,一直打下去,就连续打击十分钟吧。再或者就向光光的墙壁上面用力地打三十拳试试。
曾经在第七技校的时候,胡老头就要求袁阳的双手臂与双腿绑上沙袋之类的负重,虽然第七技校的一些学员也会这样做,但是袁阳的负重永远是他们的两倍,而且二十四小时不能放下。
当他到了这里时才发现,这样的做法在西伯利亚训练营训练算是标配,身上二十四小时不弄点负重简直都不好间意思和人家打招呼。
这也是为什么从西伯利亚训练营里走出的拳手,无论在速度,灵活度都十分出色的原因。许多时间以后,当袁阳在山地作战与城市作战,运动突击中表现出如鬼魅一样速度时,在别人惊叹声中,只有他自己知识曾经那十年如一日的负重训练给了他在速度与力量多么重要的基础。
在这里,没有上帝,只有你们自己救自己,你们害怕么?不要怕,因为更加难过的时间还在后面。你们觉得漫长么?不会漫长,当你们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雷奥一把提起一名已经在虚脱的边缘的学员,一把扔到污水池里。
在这里,永远不会有弱者的出现,因为这里,弱肉强食。弱者只会增加强者的力量与肌肉。
今天,我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我走出伤痕累累的世界。
今天,我重新站在地上,我出生在新的一天,我的全身充满力量。
乔治皮特跪在灰色的水泥墙面前,双手放在胸前念道:今天,我要品下痛苦的种子,还要吞下每一粒绝望的种子,让他们生根发芽,我便可以用双手一次一次地将他们击败。
我选择的道路充满机遇,更多是绝望与无助,失败的同伴数不胜数,叠在一起,能填满整个地狱。
然而,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失败,因为有着他们没有的坚定与顽强,我用它们让我到达彼岸。
失败不再是我奋斗的代价,它如懦弱都已从我生命之中逝去,我的敌人就是自己。
我要是可以长生不老的话,便可以学到一切,怎么可能,因为不能永生,如为强大,我须勤奋努力,我将可以像最伟大的山峰一样,永远不倒,要想成功,必须优秀,要想优秀,我将无情,对敌人,对自己。
今天,我重新拥有一次生命。
袁阳的床离乔治皮特最近,虽然他的英文不怎么样,但在这个大宿舍里汇集着全世界各地的少年们,各种各样的语言每天在这里上演,一会儿英文,一会儿俄文,一会来一句西班牙语或者泰语,刚开始许多人都是一个头大,好在这个世界上英语还算国际语言,时间一长,袁阳也就能听明白乔治皮特在说什么。
对于这个比较变态的邻居,除了在训练场很疯狂以外,私下来他完全过着像清教徒一样的生活,他无事的时候最喜欢拿一个银制十字架在那里发呆。
三个月后,学员基本上适应了训练营的强度,当然离那些高级学员们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起码没有人敢说自己能横扫一根铁棍。
在袁阳训练的时候,总觉得有被人盯着的不好感觉,袁阳知道那是一个叫大岛健一的小日本鬼子,在这批学员里除了大岛健以外,还有一个叫南宫俊的日本少年。相比起一副目中无人的大岛健来说,南宫俊倒像一个出身世家的公子,训练十分认真,对人也是彬彬有礼。
在别的学员面前,大岛健一倒是一副和气的样子,只要看到袁阳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甚至有一次袁阳看到他用唇语说出支那猪三个字。
袁阳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话,看到袁阳没有什么反应时,大岛健一更加张狂,他身边的忙问他什么事时,他得意地告诉大家他刚刚辱骂了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