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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后来小日本也学乖了,从千米开外就开始做各种战术规避动作。
    既便如此,高慎行的命中率仍旧高得吓人,每两枪就必定能干掉一个小日本,小日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掷弹筒打不到一千米,机枪打不准,就调来迫击炮、步兵炮打,最后甚至还调来了装甲车、坦克,能把小日本逼到这份上,恐怕也就高慎行了。
    “丁……”伴随着清脆的脱壳声,又一个日本兵倒在了高慎行的枪口下,高慎行再一次拉动枪栓、推弹上膛,这已经是倒在他枪口下的第六十八个日本兵了,从昨天十九大队换防赛虹桥起,他就在心里默默地计着数。
    头顶上响起了短促的尖啸,意味着有一发炮弹正向着他呼啸而来。
    “老高小心,卧倒快卧倒!”躲在几十米外的独眼龙都替他着急,高慎行却根本不为所动,透过瞄准镜再次锁定了一个日本兵,他已经听出来那是一发60mm口径的榴弹,落点至少在二十米外,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轰!”榴弹落地爆炸,果然在二十米外,高慎行毫发无损。
    不过这时候,日军已经迫近到了五百米内,几个火力支援小组终于把重机枪、掷弹筒给架了起来,九二式重机枪、掷弹筒统统对准了高慎行藏身的散兵坑,那子弹就跟水一样泼过来,50mm口径的榴弹就跟下雨一般往下落。
    高慎行的好时候终于到头了,他从一个散兵坑跳到另一个散兵坑,开始疲于奔命,偶尔才有机会停留下来抽冷子打一枪,足足一个加强小队的日本兵便纷纷直起腰加快脚步,向着十九大队的阵地潮水般冲了过来。
    不用徐十九下令,还能喘气的老兵便纷纷爬了起来,有个被炸断了腿的老兵也在战友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断腿处的血就跟流水似的嗒嗒往下趟,那老兵却跟没事人似的,只是端着三八大盖,冷冷地瞄准了对面汹涌而来的日本兵。
    “弟兄们,子弹可是不多了,咱们也没有慎行那样的好枪法,所以,待会给老子放近了再打,谁也不许浪费子弹。”徐十九将镜面匣子的机头用力扳开,枪口对准了打头的那个日本兵,“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十六老兵轰然回应。
    整个阵地遂即陷入了沉寂,只有五百米外小日本的轻重机枪仍在疯狂怒吼,还有小日本的步兵、迫击炮,也在连续不断地发炮。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日军进入了百米内。
    徐十九稳稳地握着镜面匣子,丝毫没有开枪的意思。
    日军纷纷再次加速,很快就进入了五十米内,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日本兵已经从腰间解下手雷,准备拿手雷往钢盔上磕了,就在这时候,徐十九终于扣下了扳机,只听叭的一声脆响,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日军军曹应声倒地。
    下一刻,十六老兵纷纷开火,日本兵倒下了一排。
    不过剩下的日本兵并没有翻身卧倒,反而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小日本也不是瞎子,他们已经发现了,对面阵地上的**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只要冲上去,这伙**就全完了,胜利就属于他们了。
    在损失了近半兵力后,剩下四十多号日本终于冲到了阵地前。
    “弟兄们,上刺刀,跟狗日的小鬼子拼了!”徐十九拿打完子弹的镜面匣子当暗器随手扔向对面的一个日本兵,然后翻手擎出刺刀跳出了战壕,最后剩下的十几个老兵也纷纷拔出刺刀卡进步枪座槽,然后端着刺刀跳出了战壕,
    那个断了腿的老兵已经无力拼刺刀了,便将两颗手榴弹的旋盖旋开,然后用手指捻紧导火索将手榴弹压到了屁股底下,一个日本兵大叫着跳进战壕,端着刺刀往老兵胸口刺来,老兵微微一侧身,刺刀就戳在了他的右胸口。
    日本兵狞笑着,正待拔出刺刀时,步枪却被老兵攥住了,日本兵大怒,双手握紧枪把开始用力转动着步枪,卡在步枪上的刺刀便跟着来回扭动,一下就将老兵的右肺叶搅了个稀巴烂,有殷红的血丝顺着老兵的嘴角溢出,老兵却是笑了,得意地笑了。
    日本兵正感到莫名其妙时,突然发现那老兵的屁股底下有青烟冒出,青烟?手榴弹?日本兵大吃一惊,赶紧扔掉步枪就要翻身卧倒时已经晚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压在老兵屁股底下的两颗手榴弹就已经炸了,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下就将日本兵给吞没了。
    徐十九反握着刺刀大步向前,这把刺刀已经不是他原来的那把了,原来那把刺刀被他当成暗器扎进一个日军曹长心口了,当时那个日军曹长正拿王八盒子试图偷袭他,一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冲过来,却被徐十九轻松躲过,再反手一刀就刺开了那日本兵的脖子,那日本兵扔掉步兵,双手死死捂着金鱼嘴般绽开的脖子倒了下来。
    “西内!”又一个日军军曹挺着军刀向徐十九刺来。
    徐十九不退反进,日军军曹的军刀几乎是贴着徐十九的右肋滑过,徐十九手中的刺刀却一下刺穿了日军军曹的心脏,日军军曹并不高大的身躯顿时蜷缩起来,原本凶狠狰狞的目光也霎时变得呆滞异常,然后抽搐着倒了下来。
    十几米外,一个日本兵吓坏了,虽然端着刺刀却没有勇气冲上来,反而把手伸向腰间解下了一颗手雷,再拿手雷往钢盔上使劲一磕便要往徐十九身上扔过来,徐十九眼角余光瞥见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刺刀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