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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高慎行无奈道,“那我就先练着。”
反正现在徐十九还未手术,做完手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帮人家训练一下新兵又有何妨?当下又问何克启道:“何队长,是现在马上就开始训伲,还是改日?”
“现在就练。”何克启忙道,“现在就开始。”
高慎行点点头,面向一百多游击队员吼道:“全体都有,集合”
这些游击队员们仍未摆脱泥腿子习性,花了老长时间才完成集合,排出的列队也是参差不齐,不要说跟中央军比,就连地方保安队也远远不如。
高慎行扛着改装步枪,在队列前面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开始训丨话:“都听好了,你们的何队长已经把你们交给我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长官,我说的话就是命令,谁要是敢抗拒我的命令,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何克启和胡志静有些错愕,这个高排长进入角色倒是快。
高慎行的训丨话仍然在继续:“现在给你们上第一堂训练课——站军姿所有人都给我站好了,抬头、挺胸、收腹、提臀,双手紧贴大腿外侧,中指指尖对准裤缝,你,说你呢,你个傻不愣等,低着头于吗,找现大洋啊?”
“要想练好枪法,首先就要成为一名军人,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军人什么样?军人就应该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队列肃立,纵向、横向还有斜向都应该是一条直线,行军时,必须严格保持安静,队伍如同一个整体……
第75章争论7
何克启将胡志静拉到旁边,低声问道:“党代表,你能搞到枪?”
胡志静两手一摊,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神仙,上哪里搞枪去?”
“那你跟高排长说……”何克启当即大声嚷嚷起来,胡志静赶紧捂住他嘴巴,压低声音道,“老何你小声些,我这不是缓兵之计么。”
何克启看看那边正在训练新兵的高慎行,郁闷地道:“我还以为你说真的呢。”
胡志静微笑了笑,低声说道:“不过老何你也别着急,搞枪的事没准还真有门。”
何克启精神一振,急切地道:“党代表你一会东一会西,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
胡志静道:“是这样,镇江地下党的同志正在争取一个下线,是镇江火车站的一个调度员,小鬼子占领南京后肯定还会有后续的动作,接下来无论是打浙西还是进攻皖南,都必然要从上海往南京运输军需,到时必然就会途经镇江站。”
何克启无比兴奋地道:“只要能够摸准鬼子军列的确切班次、途经时间,我就能带人摸上车去,卸他一车皮的军火下来,到时候咱们就什么家伙都有了”
胡志静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镇江地下党的同志也不敢保证说,这个下线就一定能争取过来。”
“一定能,必须能”何克启连声道。
一转眼十几天就过去,徐十九已经做完手术,却始终昏迷不醒。
按照鬼子军医的说法,徐十九的身体其实已经康复,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脑袋里有颗子弹没取出来,这颗子弹压迫到了他的神经系统,所以造成了昏迷,高慎行问他可不可以把这颗子弹取出,鬼子军医却连连摇手,表示从未做过开颅手术。
徐十九不醒,高慎行便只能一直等,一边替游击队训练新兵。
这天一大早,高慎行又把游击队的一百多号新兵召集到村口晒场上,正操练呢,却发生了一件让他颇感震动的事情,一个头发花白明显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大娘推着一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来到晒场,老大娘手里还挎着一篮鸡蛋。
由于老大娘表述不清,闹了半天高慎行才明白,她要送她的孙儿参加游击队。
高慎行看看晒场上列队的衣衫杂乱、装备低劣的游击队员,憋心里已经好几天的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大娘,你怎么不送他去参加国军?”
老大娘却连连摆手,不以为然道:“国军不会打仗,再说国军已经跑了。”
就这两句话憋得高慎行几乎吐血,国军跑了是事实,可说国军不会打仗那就有些太过份了,国军是输给了日军,可再怎么着,也要比眼面前这群泥腿子会打仗吧?可到了这老大娘嘴里怎么就成了国军不会打仗了呢?
高慎行很想跟老大娘理论一番,可看看她的满头白发又把话咽了回去。
高慎行正憋得难受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说你们国军不会打仗,你心里可是觉得不服气?”
回过头来,却是那个刘于事。
高慎行道:“愿闻刘于事高见。”
刘于事道:“说你们国军不会打仗,其实一点都不冤,先说淞沪会战,放着四条坚固的国防工事不守,却非要跑到上海市效去跟小日本决战,不是犯傻又是什么?结果八十个精锐师上百万大军,不到三个月就被人家打了个稀里哗啦。”
高慎行无言以对,刘于事的话听起来是非常刺耳,却也是事实。
直到今天,高慎行都始终想不明白,蒋介石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做出决定要在上海市效跟日军决战,就连白痴都知道,日军拥有绝对优势的空军及海军,在日本海军舰炮射程之内跟日军决战,不啻于把国军往虎口里送。
刘于事接着说道:“再说南京保卫战,淞沪战败之后,国军兵败如山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京已经不可守,可你们呢?仅仅因为孙中山的陵墓在南京就非要死守,一个早已经作古的人物而已,当真值得十几万国军拿性命去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