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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真是神了,你说今晚十九支队会过来,他们真就过来了,你说十九支队的目标是小日本炮兵,他们真就冲着小日本的炮兵去了。”牛玉堂也听出来了,十九支队就压根没想要跟龙口混成旅交手,对前方小日本炮兵的进攻,那才是正儿八经的打,十九支队甚至连炮兵都用上了。
    “这有啥。”牛四根摇摇头,低声说道,“换了我是徐十九,我也会拿小日本的炮兵开刀,只要打掉了小日本的炮兵,这次大扫荡的火力强度立刻就会削弱许多,十九支队也就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不过……”
    见牛四根话只说半句,牛玉堂忍不住问:“不过咋样啊?”
    牛四根叹了口气,说:“不过十九支队要想打掉小日本炮兵,只怕没那么容易,羽田老鬼子的宪兵队先不去说,只怕言三拳这王八蛋也不会袖手旁观,这王八蛋跟皖南抗日救国军可是有着杀父之仇、毁家之恨。”
    话音未落,便有警卫过来报告说,混成旅副旅长兼l团团长言维新过来了
    言维新的来意跟牛四根的猜测一模一样,言三拳果然不想袖手旁观,果然要求牛四根率部向对面皖南抗日救国这发起进攻。
    言维新传达完命令就回去了,牛四根、牛玉堂却陷入了左右为难中。
    不管怎么说,言三拳都是混成旅旅长,如果不进攻那就是公然抗命,如果是在平时还会有羽田来给牛四根撑腰,可现在,要让羽田知道自己见死不救,这老鬼子非但不会给自己撑腰,只怕立刻会枪毙了自己。
    可是,牛四根又委实不愿意跟皖南抗日救国军交手,一方面,他毕竟也曾经是皖南抗日救国军的一员,就算现在反水了,也没必要闹得势同水火不是?另一方面,牛四根可是知道皖南抗日救国军实力的,真要打起来,未必讨得了
    “大哥,现在怎么办?”见牛四根迟迟下不了决心,牛玉堂便急了。
    牛四根叹息了一声,苦笑道:“现在这种情形,不打看来是不行了,不过待会你悄悄告诉手下的弟兄,待会到了战场上,都把枪口抬高,要对着天上打,另外,不要节省子弹,打得越激烈越好,别让小日本挑咱们理。”
    “知道了,哥,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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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支队的进攻非常突然,小日本的炮兵可以说是毫无心理准备。
    而且,正如藤堂高英所担心的那样,小日本炮兵终归是技术兵种,让他们测距,让他们修正射角或者弹道点,那是轻车熟路,可让他们拿步枪射击,让他们跟对手拼刺刀,那就不是他们的强项了。
    炮兵就是炮兵,既便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跟真正意义上的步兵还是不能比,因为要想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步兵,除了严格的军事训练,还需要残酷的实战锻炼,说白了,你没近距离拿刺刀扎过人,那就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步兵。
    再加上小日本的炮兵白天行军已经非常累了,附近又有羽田大队、皇协军龙口混成旅保护,所以防御工事修得不太用心。
    这又是炮兵跟步兵的不同之处。
    步兵因为要直接面对敌人进攻,所以任何时候都不会懈怠,既便累得跟狗一样,也仍会一丝不苟地修建防御工事,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工事是他们的生存保障,炮兵则不然,炮兵很少直接面对敌军的进攻,所以,对防御工事的依赖不那么强。
    各种因素累加之下,刘常青连队很快就突破了炮兵大队的外围防线。
    不过,小日本也很快反应过来,在炮兵大队大队长池田少佐的指挥下拼死抵抗,池田大队虽然是炮兵,却也有五百多号人,而且大多都是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动不动就拉着手雷猛冲过来,毫不犹豫地跟十九支队的官兵同归于尽
    刘常青组织了几次冲锋,都被池田大队瓦解了。
    小日本的驮马、炮弹还有大炮零部件就在前面堆得跟小山似的,可部队就是冲不上去,就是无法炸掉它们,刘常青急得屙都炸了,看到几次冲锋都被顶回来,刘常青便火了,挎着汤姆森冲锋枪就第一个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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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战场陷入胶着之时,羽田大队正猛攻营把守的那道无名山梁。
    羽田老鬼子已经认识到,自己犯下了严重的经验主义错误,原以为把池田大队护在葫芦肚里就稳如泰山,却没想到,左右两侧的断崖成了最大的防守漏洞,面对十九支队突如其来的夜袭,羽田老鬼子险些就被打懵了。
    前后不到十分钟,最先投入进攻的步兵小队就被打了回来,而且出击的四十多名日本兵只活着逃回来六七个,对面皖南抗日救国军的火力强劲得超乎想象,羽田绝没想到,在经过长达半年多的封锁后,对方还能有这样强劲的火力输出。
    羽田气得暴跳如雷,当即勒令带着逃跑的军曹长当众切腹自杀。
    受此震慑,羽田大队的斗志有所加强,羽田趁势投入了一整个步兵中队,向对面山梁发起了决死冲锋。
    不过遗憾的是,对面十九支队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
    至少四挺马克沁重机枪,至少二十挺歪把子或者仿捷克轻机枪,还有至少五百枝各种型号的步枪,猛烈射出的子弹转瞬之间交织成了一片严密合缝的弹幕,远远望去,只见夜空下到处都是耀眼的曳光,美丽得让人窒息。
    但是,在那些正端着刺刀往前冲锋的日本兵眼睛里,这一片严密合缝的璀灿曳光却是死神的镰刀,一旦被其沾上,既便不死也得重伤,转眼间,投入进攻的一整个中队便已经损失了一小半,波浪形的散兵线也更见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