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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我可不放心你,如果你在半路弄出什么幺蛾子,那我们就死定了。”恭亲王直摇头,他可不放心僧格林沁,这一次,他要亲眼看见湘楚军出城,才放心。
    “老恭,你看你,咋就不相信人哩,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我老僧在这里向你保证,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证,有我在,出不了大事。”僧格林沁振振有词地道。
    僧格林沁这话说的是实话,但他却为这话留下了太多的缺口,他不是说,保证湘楚军可以安全地出城,而是说,有他在,出不了大事,那么,何为大事?这概念太广了。
    “那,好,我实在是不放心东门,我先带人去过去看看,如果一切正常,马上回来,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恭亲王见僧格林沁这么有诚意,也就同意了。
    僧格林沁一个劲地点头,就差把胸都拍烂了。
    随后,恭亲王便带了一部分人朝东门而去。
    僧格林沁一直目送恭亲王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这才嘿嘿一笑,他知道,机会来了。
    李鸿章走在湘军大队的最后面,他一直留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当他看见打着恭亲王旗号的护卫队从自己身边奔过之时,他预感到似乎有事要发生了,但他也不敢轻言,到底出了什么事。
    “罗将军,情况似乎有变?”李鸿章转过头,对走在自己身边的罗泽南道。
    “军师,怎么回事?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罗泽南到是没有想这么多,他朝四周看了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没有,暂时没发现,只是觉得气氛稍微有点不对,感觉很不好。”李鸿章有点烦躁,他心里面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军师,你可能是太累了,才会生出这样的幻觉,要么,你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先盯着。”罗泽南将李鸿章的这种感觉归结于幻觉。
    “不是幻觉,这我可以肯定。”李鸿章脸色凝重,肯定地道。
    “难道真有问题?”罗泽南见李鸿章说的慎重,也开始警觉起来。
    “不论如何,传令下去,让大军戒备。”李鸿章觉得还是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军师,命令传达到我们这一拨兄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前面三拨弟兄就有点难办了。”罗泽南皱了皱眉头,有点为难地道。
    “尽量想办法,必要时,随机应变。”李鸿章也没好办法。
    李鸿章的命令很快就被传达到了他们最后这一拨兄弟的耳中,大家一听说有情况,都立马将弦绷了起来。
    清军与湘楚军就这样相交在一起,又向前走了一段时间,西门已然在望,走在队伍前面的楚军终于舒了一口气,心情豁然开朗。
    “军师,终于要出去了,这就象是一场噩梦一样。”江忠源的心情也不错,轻声对与他策马走在一起的骆秉章道。
    刘坤一也走在他们身边,但是没有说话。
    “忠源,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不到城外,一切都不好说,传令下去,让大军戒备,越是接近城门,越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骆秉章并没因为江忠源的话而放松神经,反而是督促江忠源要更加小心。
    “军师,你是不是太过于小心了?”江忠源对骆秉章的话,有点不以为然。
    “忠源,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你我心里面都应该明白,我们可是开路先锋,如果我们这里出了问题,那咱们后面的兄弟可是要跟着吃大亏的。”骆秉章见江忠源似乎对自己的话有轻视之心,不由出言提醒道。
    “是,军师,忠源受教了,我这就去传令。”江忠源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前去传令。
    这样一来,楚军这一拨兄弟也提高的警惕。
    正在这时,前面清军的引导队似乎停了下来,然后一骑马驮着一传令兵朝楚军这边飞驰而来。片刻间,便已至楚军队前。
    传令兵勒住马头,手中的令旗举起,意思是有事通报。江忠源见罢,向骆秉章说了一句,他去看看,便策马缓缓朝那传令兵走出。
    骆秉章远远望去。见那传令兵不知向江忠源讲了几句什么话,江忠源听后,突然脸色一变,然后又着急的问了几句,那传令兵也如实回答了,江忠源似乎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地挥退了传令兵,这才策马垂头丧气地朝骆秉章走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忠源?”骆秉章猜测,一定是出事了,所以,隔着老远,他就问开了。
    “清军说,前面路上有路障,需要先行清理,然后我们才能通行,所以,我们大军先要停下来,就地休息,等候他们的进一步通知。”江忠源面色难看,犹如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语气低落地道。
    “竟有此事?”骆秉章一惊,似乎觉得此事有点不合情理。
    江忠源郁闷地点点头。
    “此中似有蹊跷。”骆秉章沉吟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
    “军师,你说什么,什么跷?”江忠源听骆秉章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但又有点不清晰,所以,立马追问了一句。
    “我是说,此事似有文章,你想,这里是官道,怎么会有路障,而且,早没有,晚没有,却正好在我们通行的时候才有,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况且,此条出城之路,是清军事先勘察过的,如果有路障,应该早就清理了才对,为什么现在才来说,总之,这其中疑点甚多。”骆秉章脸上流露出一抹担忧之色。他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