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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公子冷冷地望着他,又扯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将木匣交出来,饶你不死。
    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刻,余长宁艰难地喘息了数下,故作惊恐道:此话当真,只要将木匣交出来便饶我性命?
    年轻公子鼻尖一哼,淡淡道:死路面前,你没得选择。
    余长宁呆呆地望着他,表情却是犹豫不决,然则这一切不过是他故意所为,脑海中早已车轮般飞转个不停,目的便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办法。
    眼见悬崖就在两三丈开外,余长宁双目一闪,在年轻公子冷冷的目光中站起了身子,笑道:兄台,你武艺如此高强,我自然打不过你,然则除了死路与投降外,我却还有一条路可走,不知你信不信?
    年轻公子看了他半天,冷声道:有意思,说来听听。
    不知兄台可有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余长宁轻轻一笑,朝着悬崖努了努嘴,扬起手中的木匣作势欲仍。
    年轻公子瞬间脸色大变,竟不说话了。
    余长宁嘻嘻笑道:这里离悬崖不过两三丈之遥,啊呀,不知是你的身手快还是我扔得快,兄台,有没有兴趣一试呢?
    年轻公子黑着脸沉默有倾,说道:你一定不敢,休想糊弄我。
    余长宁坦然自若地微笑道:我这人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被别人威胁,此刻已是怒发冲冠,七窍生烟,瞋目切齿,总之是气得没话说,那咱们就所幸一拍两散,你杀了我,也别想得到残壁。说罢,一声冷笑,便要掷出木匣。
    这时候比拼的便是耐心与决心,余长宁虽然表情如常,心头却是狂跳不止,真怕他会任由自己扔出。
    眼见木匣即将脱手而出,年轻公子心头不由为之一乱,再也等不下去,冲口高声道:等等!
    此话对于余长宁来说莫过于天籁之音,他心头一松,收回了木匣,厉声喝斥道:喂,你这人怎么如此麻烦,到底要怎样,快说!
    年轻公子口气却明显缓了下来:你要活命,我要残壁,大家各取所需,兄弟又何必如此冲动。
    余长宁头摇得如同拨浪鼓:错了错了,我不仅要活命,还要残壁,怎会是各取所需?
    年轻公子闻言差点吐血,怒道:那我凭什么要放你性命,又没有任何好处,连残壁也不给我!
    什么,你又想杀我?那我还是扔了算了。余长宁闻言大怒,气冲冲地又扬起了木匣。
    等等。年轻公子只觉自己的口气无比熟悉,所有对话又回到了原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竟被这人无赖卑鄙下流的手段惊呆了。
    余长宁呵呵笑道:实打实地说,现在是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然而主动权却在我手上,咱们不如坐下来聊个天,然后看看那两人的决斗,岂不大好?
    年轻公子面色不定变幻着,心头竟是踌躇不定,只觉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得折扇一收恨恨道:好,我也不怕这样耗着,看你还有什么花样可玩!
    余长宁闻言长吁了一口气,在与他保持必要的警戒距离后,目光投向了远方。
    正与苏紫若拼斗中的小妖女似乎发现了情况有异,战圈已是慢慢向余长宁所在之处移动,表情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从容轻松,竟渐渐落入了下风。
    余长宁看得大急,高声喊道:瑶瑶,不用管我,我这里安全得很,好生应对那蒙脸小妞。
    苏紫若闻言凤目生寒,却是气的不轻,手中长剑划圈,漫天剑光如同水银泻地般倾泻而出,一时间在瑶瑶周围方圆三丈的空间内,剑气嗤嗤作响流转奔腾,如一个巨大的气旋般将她紧紧吸住,竟无法后退一步。
    小妖女虽是忌惮她的武功,然则真正到了生死关头,反而激起了一股狠劲,竟是不进反退,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气势竟煞是惊人。
    苏紫若不想与她硬斗,无奈后退了几分,长剑招式逐渐内敛,像是专注防守,任由对手凌厉攻来。
    瑶瑶突觉对方突然变为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铁壁,竟没有一丝缝隙够她反击,如此一来,反而没有了起先的狠劲,局势又渐渐陷入了白热化。
    转眼之间,两女又拼斗了百余个回合,瑶瑶虽屈于弱势,却毫不退缩,苏紫若明白,除非肯狠下心来以受重伤为代价出招,否者很长时间只会是这种谁也不能奈何谁的局面。
    年轻公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见余长宁如此关心那白衣公子,心头不禁一亮,偷偷从怀中摸出了一件暗器,手腕一抖,暗器化作一道几不可见的白光,闪电般地向瑶瑶后背袭去。
    小妖女正在聚精会神对战当儿,突然察觉到背后风动,神色不禁大变,一个错身堪堪避过袭来之物,又一枚暗器突入而至,如此腹背受敌的局面,完全打破了她的防御。
    苏紫若见她招式大乱,芳心暗暗一喜,仗剑抢攻,如一只展翅飞翔的美丽凤凰向瑶瑶袭了过来。
    瑶瑶一面要应对苏紫若的强攻,一面要提防背后的暗器,顿时叫苦不迭,一不留神便被长剑刺中的肩头,带起了一团蓬飞的血雾。
    余长宁终归不会武功,完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年轻公子在搞鬼,突见瑶瑶陷入危局,顿时心神大乱,想要出手帮忙,却是毫无办法,一时间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