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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玉珠不屑一声冷笑,接过信封拆开一看,然则刚瞄上了一眼,俏脸立即一片血红。
    余长静见状顿时大感奇怪,好奇问道:房姐姐,二哥他到底是写的是何千古绝对?我看看行吗?
    房玉珠纤手将信纸紧紧地裹在手里,强颜笑道:这对子实在过于深奥,你看了也是不懂。
    余长静满是失望地点点头,正欲开口,房玉珠却已淡淡笑道:余小妹,你先坐在这里品茶,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好,房姐姐你先忙你的,我等一阵便是。
    房玉珠轻轻点头出了书房,袅袅婷婷地穿过走廊进了一间空屋,关上房门长吁了一口气后,将手中那捏得皱巴巴的信纸再次展看,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豁然入眼一男二女玩三劈,不知四廉五耻六目相视,竟七上八下用九种姿势,十分大胆。
    房小姐似明非明地想了半天,俏脸早已艳红无比,捏着信纸的纤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这小贼竟出此等下流的对子让自己作对,当真是可恶至极,不仅侮辱了学问,更丝毫没有风流才子的翩翩气度,低俗下流犹如市井无赖,如此不堪入目的字眼真实辱没学问。
    心念及此,房玉珠觉得一股怒气在心头来回翻滚,想起余长宁三番两次调戏自己,更是气的不轻,不由萌生了想要收拾他一番的念头。
    悠悠思忖良久,一个绝妙的主意突然涌上了心头,房玉珠蹙着的眉头顿时为之舒缓,脸上也展颜笑开,暗暗道:好,余长宁,既然你自持文采风流放荡不羁,那么我这次一定给你好看,让你在天下文人面前丢尽颜面,哼,等着瞧吧!
    啊湫hellip;hellip;尚书省内,余长宁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揉着鼻尖讪讪笑道:不知哪家小姐又在想我了,呵呵,房大人,请恕在下失礼。
    房玄龄摇手笑叹道:老哥哥面前,这么讲究作甚?对了,那倭国的遣唐使团本是前来学习,正是我们展示大国怏怏气度的时候,你为何还要老朽将弘文馆的书籍全部收起来,而不让他们抄录一本呢?
    余长宁知道现在完全没有知识产权的意识,摇手叹息道:房大人呵,那些倭国人都是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你今天教会了他们大唐先进的文化知识,说不定改天他们便会利用这些学来的知识欺负咱们。
    房玄龄愣怔怔地想了半天,哑然失笑道:余兄弟此言当真危言耸听也!那倭国不过是远在东海之滨的一个弹丸小国,怎敢前来冒犯天朝威严,你一定是多虑啦!
    余长宁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冷道:房大人,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对手,倭国四面皆海物质贫乏,若有什么野心一定会打中原大陆的主意,教会了老虎各种本领的猫若非后面藏匿了爬树的本事,说不定早已被徒弟老虎吃掉,今日的弱国难保千年之后不变成恶虎狠狠地咬上咱们子孙一口,如此一来,你便成了千古罪人了。
    房玄龄见他说得煞有其事,不由轻轻一叹,捋须思忖半天,终于点头道:那好,此事老朽尽力而为,余驸马放心便是。
    出了尚书省,余长宁沿着朱雀大道慢腾腾地踱着步子,注视着街旁热闹喧嚣的店面,却生出了不知该去哪里的感觉。
    悠悠思忖片刻,余长宁心头一动,暗道:对了,要不去拜访一下苏定方,说起来自己当了驸马之后还未与他见面,此时前去正当其时。
    打定主意后,他到街边店面买了些许礼物,大步赳赳地朝着永安坊走了过去。
    到得坊内正值午时,来到苏定方居住的那间小院,四周依旧是清冷如斯,萧瑟的秋风带动飘飞的落叶,平添了几分落寞之感。
    余长宁上前轻轻地叩了叩房门,不消片刻那扇单薄的木门已是吱呀一声打开,许久未见的月丫头探出了脑袋,一见他顿时惊喜高声道:咦,余大哥,竟是你来了,快请快请。说罢,侧身一让已将他领进了院内。
    余长宁笑吟吟地问道:对了,苏大哥可在家中?
    闻言,月丫头忽然眼圈一红,泪水已是不可遏止地滚落了下来,哽咽出声道:他病了,正在榻上躺着哩。
    余长宁惊声问道:什么,苏大哥生病了,那可有请郎中过来看看?
    说什么也不肯请郎中,倔强得像头牛一般。
    好,那我去看看他。余长宁说罢对着月丫头点点头,示意她赶快带自己前去。
    到得东厢一间青砖小屋前,月丫头推门而入,刚刚踏入屋内,余长宁便见苏定方正趟睡在一张破木板搭建的床榻上,周围挂着已被油烟熏得发黑的蚊帐,漏了一个大洞的屋顶撒下了一缕阳光,刚好照在了苏定方蜡黄苍白的脸膛上。
    见状,余长宁心头顿生酸楚,疾步上前走至床榻边俯身颤声道:苏大哥,你,没事吧?
    苏定方眼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望着余长宁淡淡笑道:原来是余兄弟,哦,不对,现在已是余驸马了hellip;hellip;
    什么狗屁驸马,苏大哥,还是余兄弟叫起亲热一些。余长宁用力地捏住了他的双手,神色郑重无比。
    苏定方笑着点点头,吩咐月丫头道:丫头,将我扶起来,我要与余兄弟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