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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长宁沉吟了一阵,如实说道:只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待到你参加完全国诗词大会归来之后,我们再一道向房大人禀明,希望他能够同意下来。
    若是爹爹不同意呢?房玉珠有些担心地追问了一句,看着余长宁俏脸满是紧张之色。
    余长宁借着酒意半开玩笑半似真地笑道:若他不同意,那我们就生米做成熟饭,你看如何啊!
    哼!你想得美!房玉珠秀眉微蹙,羞得在余长宁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怅然一叹道,若到了那时爹爹还是不允许,那我就出家为尼常伴青灯黄卷。
    房玉珠说得认真,但余长宁却一点也没有当真,调侃笑道:若是如此,那我就出家为僧伴你左右,和尚陪尼姑,实在妙绝。
    鬼扯!房玉珠绷着小脸轻声呵斥了一句,话音刚落点不由笑了。
    出门打了一盆凉水替余长宁梳洗了一番,房玉珠又替他泡上了一盏热乎乎的酽茶,喝下之后,余长宁酒意消散,整个人都是清醒了不少。
    房玉珠放下茶盏,有些埋怨地问道:对了,刚才你与谁人一起喝酒?竟喝得这般烂醉如泥?
    余长宁犹豫了一番,终还是如实回答道:是几个驸马,你哥也在其中。
    房玉珠看了他半响,冷哼一声道:你们天子帝婿没一个好东西,不用问这么晚一定是喝花酒去了,对吗?
    余长宁大觉尴尬,轻咳一声道:虽是身在酒楼,但我们却没有找那些姐儿相陪,最多有一个歌伎谈琴唱曲而已,绝对没有做那些不轨之事。
    房玉珠正欲点头,突然发现余长宁嘴角红肿,不由上前一步伸出纤手摸着他的嘴角惊声道:你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呀,受伤了?
    余长宁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道:本来好好的喝酒,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纨绔无赖,所以发生了拳脚冲突。
    房玉珠正色开口道:现在郎君贵为国子监祭酒,教书育人名扬天下,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当街互殴,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连累你的名声,也会使国子监为之蒙羞。
    房玉珠这番劝解可谓情真意切,余长宁讪讪道:的确是我有些疏忽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一会事,热血上涌便跟着柴驸马冲了上去,打得那张少晨哭爹喊娘不止,实在罪过罪过。
    言罢,他将引发打斗的具体原因和经过对房玉珠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得房玉珠好笑不已,真觉自己爱上的这郎君实乃一个喜欢惹事生非的祸害。
    及至余长宁说完,房玉珠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余郎,那张少晨的恶名我也曾有所听闻,但与如此纨绔子弟计较,实在有失你的身份,答应我,以后不要与他那种人一般见识。
    余长宁默然一阵,点头道:好,就依照玉珠的意思。
    房玉珠轻笑颔首,望着已经升上中天的明月道:已经快到亥时末刻,我们走吧。
    余长宁这才恍然道:啊呀,怎么与你在一起时间竟过得这般快?不知不觉便要三更了。
    房玉珠怅然一叹道:是啊,时间的确过得太快了,今日一别再见只怕要等到年底了。
    不难听出房玉珠言语中的伤感,余长宁轻轻一叹,低声念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只要心相连,千里一线牵。
    房玉珠听得如痴如醉,红着俏脸轻轻道:余郎,玉珠永远也忘不了你在黄鹤楼前醉酒诗百篇的风范。
    余长宁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笑道:我也忘不了在这楼内初见玉珠时的惊艳,一诗一画情定三生,此生能有玉珠相伴,足矣!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生死契约,与子成说。
    柔情蜜意的誓言在房内轻轻地响了起来,澄明皎洁的弯月在中天露出动人的仙姿,银辉穿过窗户照在了房内一对璧人身上,久久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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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长宁回到公主府时三更已过。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前厅来到栖凤楼之前,双目一瞄却见公主的寝室还亮着灯光,心头不由凉了半截,不禁有些忐忑了起来。今晚迟归,他并不是因为惧怕长乐公主而担心,只因这段时间他和长乐关系无比融洽甜蜜,所以余长宁才担心会惹得公主生气伤心。
    ☆、第九七八章 不白之冤
    犹豫了半响,余长宁终于还是步入了楼内,刚走入房间,却发现公主虽然勉强保持这坐姿,然而美目紧闭身子斜靠在软塌之上,显然早就已经睡着了。
    见状,余长宁暗生愧疚,也担心寒凉的夜风会使长乐公主感染风寒,他快步上前将公主环腰抱起,便要放在床榻之上。
    谁料此刻长乐公主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竟突然醒了过来,她睡眼惺忪地打了一个哈欠,含糊不清地嘟哝道:驸马,几时了,如何才回来?
    余长宁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所以多喝了几杯,倒让公主担心了。
    长乐公主轻轻颔首,正欲闭上美目,不料突然一个激灵睡意顿消,嗅了嗅余长宁的衣衫道:咦?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胭脂水粉的香味?言罢,美目已是盯着余长宁,满是嗔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