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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龄大觉难堪,脸膛更是气得通红,惊怒不已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房玉珠眼前,怒声问道:玉珠,你所说这一切可是实话?
    房玉珠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望着房玄龄肯定点头道:不瞒爹爹,玉珠句句属实,当时余驸马的确是与我在一起。
    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
    房玄龄气得须发乱颤,扬起手来正欲狠狠地给房玉珠一耳光,不料余长宁却突然冲上前来挡在房玉珠前面,夷然无惧地说道:房大人,所有的事情都与玉珠无关,是我强迫她与我在一起的。
    房玄龄怒极反笑道:好你个余长宁,本官一直视你为忘年之交,没想到你却背地里勾引我的闺女,实在可恶至极,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房玉珠眼见爹爹动怒,急得差点哭了起来,急声辩解道:爹爹,这一切都是玉珠自愿的,与余驸马无关。
    闭嘴,你难道还闲你丢脸丢得不够么?房玄龄气咻咻地说得一句,我房玄龄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房玉珠闻言胸口一痛,双行清泪犹如断线珍珠般滑落而下,点点滴落在了地上。
    余长宁知道必定会发生这一幕,压低声音道:房大人,若再这样争吵下去,到头来丢脸的也是我们自己而已,请你先熄熄火,此事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交代。
    长乐公主亦是轻声补充道:驸马此言不错,房大人,本宫以长乐公主的名义担保,驸马与房姑娘之事,一定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房玄龄也知道在这里大吵大闹的确会让别人看笑话,他长吁一声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黑着脸冷哼出声道:公主殿下,驸马爷,望你们记住今日之话!
    余长宁与长乐公主皆是正色点头。
    房玄龄重新落座之后,杜楚客等人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三位主审官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一场谋杀案件竟牵涉到了桃色艳事,而且其中人物竟是余长宁驸马与房玄龄的爱女房玉珠,这也足够引起不小了轰动了。
    杜楚客连连拍打惊堂木示意大堂内外安静,绷着脸道:房姑娘既然愿意替余长宁作证,证明当晚亥时余长宁是与你在一起,姑且可以算作人证,不知除此之外可有其他证据?
    有,房玉珠点点头,拿起一直抱在怀中的青布包袱道,这里有余驸马当日邀约之信,以及在天渊诗社写的一幅字画,都可以证明余驸马当时正在天渊诗社内。
    余长宁闻言瞪大了双目,心头也是无比的惊奇,正在暗暗纳闷自己何时写过邀约之信和字画,突见长乐公主飞快地向自己瞄得一眼递了一个眼神,这才恍然醒悟,也隐隐地明白了过来。
    衙役将那青布包袱专呈杜楚客,杜楚客亲手解开包袱,拿起字画看得片刻之后,又抽出信纸默默端详,对着房玉珠沉声道:房姑娘,这幅字画和书信全都模糊不清字迹不明,如何能够证明乃是余长宁所写?
    什么?长乐公主和房玉珠同时失声一句,心内一阵发紧。
    不信你们自己看看。杜楚客指了指案上的字画书信,示意两女端详。
    长乐公主飞步上前拿起字画一看,刚看得一眼,俏脸登时变得惨白,原来赶路之时连番大雨,房玉珠虽然很小心地保护包袱不被雨淋,但字画还是无可避免地受了一些潮,致使上面的字体变形模糊,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
    房玉珠也明白了其中缘由,霎那间如冬雷击顶一个激灵,浑身顿时冷冰冰僵硬,连连摇头不能置信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hellip;hellip;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啊!长乐公主喟然一声长叹,神情哀伤不已。
    杜楚客沉声问道:公主,房姑娘,这字画和书信都不能成为物证,不知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长乐公主沉吟了一阵,从容不迫地说道:现在虽然没有物证,但房姑娘依旧可以成为人证,证明驸马当时与他在一起。
    宇文节反驳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既然房姑娘与余长宁有男女关系,安知她不会作假供词替余长宁开脱?所以她也不能成为人证。
    长乐公主心头微嗔,正要反驳,没想到余长宁却怒气冲冲地大步上前怒视宇文节道:中丞大人此言放狗屁!狗放屁!女儿家的名节比性命还重要,若非万不得已山穷水尽,房姑娘岂会拼了名节也不要而替我作证?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现在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女儿家最为私密的心事,如此勇气实在难得,没想到中丞大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妄自揣测说出了这般难以入耳之话,与你这样的人物同朝为官,余长宁当真羞得无地自容!
    见这人犯比主审官还凶,挥着拳头一副快要打人的架势,宇文节受惊之下跌坐在地,连连惊呼道:衙役,衙役,快将这咆哮公堂的凶徒给本官抓起来。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否应该依言上前将余长宁抓起来,好在杜楚客立即替宇文节解了围,他对着长乐公主和余长宁正色道:公主驸马,现在乃是公堂之上,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