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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巴布扎回去之后,程东听说有人被射杀,便感过来一看,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息,待问清楚了情况,才苦笑了一声:只能是赵云赵子龙,别人不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箭术,以后不管谁遇到此人,就算是占了上风,也要避免和此人纠缠,你们可都记下了,一百五十步;汉军的强弓射距也只有一百步,就算是能百步穿杨也已经算是箭术高手了,这一百五十步尚且如此精准;
一番叹息,在场众人一个个都变了脸色,再也不敢大意,至此算是记住了赵云这个名字,相信既然将军熟知此人,那么此人的武艺一定不凡,纵然没有将军所言的千人敌,但是也一定不是他们所能对阵的,只怕是上去几个就死几个,如果人多尚且能用人累死他,只是如今就这点人手,一个个心情都沉重起来。
再说这一夜,程东依旧派人袭扰,只是不再接近,但是有了上一次的箭雨,公孙军并不敢大意,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公孙军都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就算是赵云也是双眼一阵模糊,只是到了天亮程东却还袭扰了一次,让赵云又是恼怒又是无奈,自己又不敢率军追下去,免得中了对方的奸计。
天色终于亮了,赵云本以为能够让手续爱兵卒好好的休息一番,却不想太阳才出来,虽然乌桓贼兵不再袭扰了,但是此时边军竟然押送着粮食给百姓送来了,率军前来可不是边军的赵当还能有谁。
眼见赵当出现,赵云又气又怒,不免上去喝问赵当:赵当,你好大的胆子,搜刮百姓的粮食,竟然只留下一天的食粮,你;
却不想话未说完,赵当还不曾言语,赵当身边却是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哨官,朝赵云一抱拳,只是哈哈笑道:赵云将军言重了,我们与百姓早有约定,每日给百姓送一天的口粮,绝不会让他们饿着,今日这不就送来了吗,将军说我们搜刮粮食这可不确实呀,难不成昨日百姓们都饿肚子了吗?
赵云脸色一僵,这话让他有些不好说,正要再说什么,却见那哨官一摆手,边军有人就敲响了铜锣,登时间城中百姓就活了过来,拖儿带女的,扶老携少都奔到城门口来取粮食,这也是边军和百姓早已经说好的了,却只见上千百姓纷涌而出,登时间城门口就变得像是个集市一样喧闹,百姓们吵吵着,有人还暗地里咒骂公孙军,如此情形让公孙军如何能安然入睡,即便没有人袭扰,也都一个个被吵得睡不着,偏偏又无法发作。
再说边军也够坏的,本来分粮就是件麻烦事,偏偏边军还要按照花名册点名分粮,赵云有不能阻止,从这一大清早的开始,就磨磨蹭蹭的到了太阳快要落山才算是分完了,百姓们也才回城生火做饭,只可怜公孙军又是一白天无法成眠,可惜又发作不得,那只叫一个憋屈。
好不容易分完了粮食,这边百姓散去,赵云黑着脸坐在大帐之中,却不想竟然有兵卒进来通传:将军,边军赵当求见。
不见;赵云哼了一声,想了一天,那还不明白边军和昨夜的乌桓贼兵那是一路的,一个晚上施展疲兵之际,一个白天假借送粮之命,又开始施展疲兵之际,不然何至于一个个兵甲齐整,除去分粮的,却还结成军阵以守,分明是在给他们施加压力,只是公孙军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同是汉军。
只是话音才落下,却听帐外有人呵呵的笑道:子龙将军怎么的如此生分,都是汉军,唇寒齿亡,竟然不肯相见。
又是那个哨官,赵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尔等奸谋只当我看不透吗,若是我找到你等与乌桓贼联合的罪证,定然领兵踏平你们边军大营。
哈哈;帐外那哨官不但不惊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才忽然止住,也随着哼了一声:子龙将军这话可是大有问题呀,我们边军与乌桓贼交战十数年,这一座边军大营当年有千人之多,如今却只剩下百余人,可以说与乌桓贼势不两立,子龙将军竟然还敢怀疑我们与乌桓贼相联合,如此说可对得起边军战死的无数英魂,赵云,你究竟居心何在?
不想帐外这人如此硬气,赵云一呆,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边军的遭遇其实有目共睹,要说边军投靠或者联合乌桓贼,就是边军愿意,乌桓贼兵也未必敢,赵云如此说也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要说证据那是一丝也没有,此时被那人喝问,却又如何回答?可惜帐外那人犹自不肯干休,只是冷笑道:真是恶狗先咬人,我还没有来问你赵云,你却反咬我一口,我且问你,你为何纵兵劫掠百姓的口粮,幸亏我边军多了一个念头,不然百姓们何以为食,赵云你终日将任意挂在嘴边,却就是如此仁义的吗,你说呀;
赵云脸色一变,张嘴就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叹了口气,抢粮食事实,今日百姓也多有指责,说什么也遮掩不过去,再解释反而会被此人抓住痛脚,一时间怔怔的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叹了口气:相比你们也知道我军的粮草辎重被抢了吧,这二三百弟兄如果不这么做难道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不成。
这就是你劫掠百姓的理由,赵云呀赵云,我还真是高看了一眼,只可惜;帐外那人吁了口气,却是忽然话音一转:既然同属汉军,你为何不去我边军大营借粮,虽然我们边军很潦倒,但是也不会看你们饿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