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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未已:“当然没有啊,我一个人气话剧演员怎么可能会【追踪】?”
    魏子虚:“我也没点,只有初始的10,但我过一个试试吧,只要别大失败就行。”
    【调查员威尔斯过‘追踪’,roll点结果1,大成功,你发现驼背绅士拐进左数第三个岔路口,向城市中央的塔楼走去。】
    “你运气不错啊!”年未已惊喜地说:“大成功的话至少我们不会迷路了,而且知道那座尖塔叫塔楼。”
    “嗯。”魏子虚脸上也露出欣喜的表情,但他们俩人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director接下来的发言让他们心口一紧。
    【在卡尔克萨里停留半小时,调查员损失1点理智值。】
    “嘁,”魏子虚似乎忍住了没有骂脏话,拉上年未已赶紧跑向第三个岔路口:“看来在卡尔克萨城里待着是会持续掉san的,我还好,你的san再掉要是又不定性疯狂我可救不了,我们得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
    他们拐进第三个岔路口,果然又发现了驼背绅士的背影,他疯疯癫癫地走上阶梯,面向发出蓝光的塔楼。
    随着他们深入卡尔克萨,周围的腐臭味更加明显,年未已注意到在建筑物的夹缝里有很多向下的阶梯,在黑暗的地底,似乎有一些残缺的骸骨正在缓缓蠕动,这座城市就像是建在墓穴上的又一个墓穴,充满了死亡和朽坏的气息。
    “如果继续陷在疯狂里就好了,就不用看到这些恐怖的景象。”
    年未已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声音跟他在渐冻症里听到的很像。他抬头,看见魏子虚拉着他的胳膊在前面走,魏子虚背对着他,他的脸却面对着年未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年未已。“把我的皮还给我。”那张脸微微张口,嘴里面是一团漆黑,然后他的下颚掉了下来,连带着扯下了魏子虚的一块皮,露出血淋淋的皮肉。
    “唔!”年未已全身震动,但立刻强压下来,如果继续掉san情况会十分不利。
    “你怎么了?”魏子虚回头问道,年未已看着他那张跟疯子一模一样的脸,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魏导,你之前说过,你有时会见到一个红衣女人的幻象吧,现在还能见到吗?”
    魏子虚想了想:“对哦,最近没有了,好像是从第三天结束就没有了。”
    年未已第三天之后就没有对魏子虚使用过“恶魔”了,看来幻觉这个副作用全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
    他们跟着驼背绅士在越来越拥挤的街道中穿梭,这里的空间似乎发生了折叠,有时他们能看到刚刚经过的建筑出现在他们正下方,就好像他们是沿着墙壁走路。天空中传来一声嘶鸣,他们抬头去看,夜空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城市的上方拍打着翅膀,它们争先恐后地从塔楼顶层飞出来,怪叫着四处徘徊。年未已努力眯着眼睛去看,依旧看不出形状,只能大概看出那是远超出正常动物尺寸的东西。一片羽毛缓慢地落在年未已脸上,他捻起来,那是一片闪耀着金属光泽的七彩羽毛。
    “到了。”
    魏子虚的话把年未已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塔楼现在耸立在他们眼前,高得难以想象,塔尖直指乌黑的星辰。驼背绅士走过塔前的广场,转了个身拐进塔楼狭窄的门廊,他破烂的衣角消失在黑暗里。
    年未已和魏子虚来到塔楼门前,现在他们面临着两个选择:一个是走进塔楼直面黄衣之王和他的使者;另一个是留在门外,永远地在卡尔克萨城中流浪。
    第81章 黄衣之王
    “走吧,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魏子虚说道,同时director的旁白也从背景音里响起:
    【在卡尔克萨里停留一小时,调查员损失1点理智值。】
    “现在就已经1小时了吗?这城里的时间是怎么算的?”年未已跟上魏子虚问道。
    魏子虚:“不知道,这里也没有计时工具,不过从我们进入卡尔克萨以来确实过了挺久了,不知道游戏进行的怎么样了。”魏子虚说这话时显得有些焦虑,而经受过渐冻症洗礼的年未已倒是比较冷静。
    塔楼内部结构简单,只有狭窄的石制阶梯嵌进墙壁里,高低不齐的阶梯围着墙壁排成螺旋状,向上延伸进黑暗里。魏子虚踩上石阶,发现这石头虽然磨损得厉害,但很坚固,足够他们踩着走上去。只是这石阶没有围栏也没有扶手,如果走到高处没有站稳,摔下来就危险了。魏子虚刚走上两步,突然注意到这一点,退下来让年未已先走:“你体力不行,走我前面吧,要是累了或者站不稳我还可以扶你一下,不会把你丢下了。”
    年未已这种时候也没有逞强,乖乖地走在前面。魏子虚虽然常常很虚伪,但细微处的体贴却不是随便能装出来的,像年未已就完全不会想到这些方面。
    塔楼里空气潮湿,墙壁的砖石之间长了青苔,滑溜溜的抓不稳。他们沿着石阶一圈一圈地向上爬,逐渐感到呼吸困难,他们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偶尔还能听见这喘息声中夹杂着气喘吁吁的笑声,从上下两个方向传来。
    年未已爬了几十级台阶,弯下腰休息,他从镂空的台阶之间看到一个无限循环的螺旋,一时有些头晕目眩。他一扶额,魏子虚赶紧从后面圈住他。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年未已说。
    “不要向下看。不算投影的距离,我们已经走了八十级台阶,从这高度摔下去也是要命的。”魏子虚说,不肯放开圈住年未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