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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慢了?”不知道为什么,展炀这会儿就想逗逗他。
    “……”于弛翻了个白眼,“刚好,谢谢展司机体谅我这个患有综合性心脏病的老年人。”
    展炀头疼似的挤了挤眼,“你这个口才没去当脱口秀演员真亏了。”
    “送到门口就行,谢谢。”于弛没有接他的话,直接跳跃。
    “不客气,以后这种事情也许会很多,于队长可以一次性说完谢谢,省得每次都要说。”
    “???”于弛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什么意思?”
    “听不出来?你汉语十级怎么过的?”展炀挑了挑眉。
    于弛狐疑地看着展炀,“你是太闲了?我不缺司机。”
    后一句从于弛嘴里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听得展炀差点儿喷血,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于弛。
    展炀晃眼的SUV很快就停在了于弛的低调奢华的民宅前,于弛从车上下来,先撸了把狗,然后对展炀说,“你注意安全。”
    “嗯,明天见。”展炀的声音在月色下极其柔和。
    于弛转身去开门,房间的布置有种欧式的感觉,干净整洁,完全想不到这样的布置是一套缺少女主人的房子。
    一楼大厅摆放了一个白色与浅绿色交叉的沙发,沙发对面是电视机,旁边有一个复古的木架,放置花瓶装饰,另一边是厨房、阳台和厕所,整个布局很明亮,白天采光好,似乎有某种生机与希望,这也就是为什么于弛喜欢这套房子的原因。
    他在阴沟里呼吸太久,需要新鲜的空气来恢复元气。二楼有卧室,办公房和书房,原木色的地板,格调柔软舒适。
    于弛拖着疲惫地身体爬上楼梯,一头栽在床上,眼皮沉重地合上了。
    再次睁眼时,四周是二十年前的场景,父亲拉着一个男孩站在对面,嘴巴一开一闭在说着什么,但是无论于弛怎么努力也听不见父亲在说什么,也看不见白色光芒笼罩下的男孩的模样。
    他只记得男孩的眼神很让人难忘,那种深如潭水的眼神,本不该在这种年纪出现的。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证据的。”
    男孩的嘴巴一开一闭,这句话让于弛印象深刻。
    二十年前的场景支离破碎,换回了那天在案发现场的场景,那个人目光深沉,平静的声线灌入耳中:“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证据的……”
    现场重叠后又破碎,于弛从梦中惊醒,扶着脑袋坐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段。
    他总觉得展炀有种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感却让于弛一直归结于好感,然而因为一句话,于弛不得不去搜寻自己支离破碎的记忆,从中找出这个人,多次的搜寻无果后因为一句话让他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起身下楼,一楼大厅的挂钟显示是凌晨三点,于弛被梦惊得睡不着,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爸。”于弛的声音有些沙哑。
    “兔崽子干啥呢大晚上不睡觉?”
    于弛不用想象脑海里就已经蹦出来于廷那张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狂躁脸。
    “我想问你个事儿,二十年前的。”
    “……”于廷沉默了,顿时清醒,从床上坐起来,一双精明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声音低沉下来,“二十年前?”
    “嗯。”于弛总觉得父亲知道些什么自己已经忘却朦胧记忆,“你带回来的男孩。”
    “……”于廷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酝酿措辞,他似乎没有想到于弛还记得这件事,“于弛,有些事情……”
    “我知道了。”于弛羽睫微闪,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话,低沉的声音打断于廷,挂断了。
    周围又恢复沉静。
    于弛有种预感,关于展炀的那段模糊的记忆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危险,于廷瞒着他,似乎不想让他卷进去,但他也知道,他不可能置身事外,因为他与展炀,注定交集……
    东方升起了鱼肚白,于弛被一道刺耳的喇叭声吵醒,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睡在沙发上,刚直起身腰上就传来一阵剧痛,这酸爽,简直无法比喻。
    听见敲门声,于弛狂躁地撸了撸头发,扶着腰起身,顶着拉风的鸡窝头去开门。
    一张清爽英俊的面孔映入眼帘,于弛清醒了,下意识整理一下翘到天上的几根头发“你怎么来了?”
    “呦,于队昨晚干什么了?”展炀戏谑的目光游走在于弛的腰上。
    “……”于弛眉头不悦地拧起,放展炀进门,“睡沙发上了。”
    话说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你还没说来干嘛呢。”于弛倒了杯水,正要喝呢就被展炀顺手带走了“……”
    展炀抬起提着早餐的手递给于弛,于弛明显怔了一下,嘴角噙上一抹笑意,“谢谢。”
    “我来接你啊。”展炀朝墙上的挂钟扬扬下巴,“快吃饭,吃完上班。”
    “哦。”于弛又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拿过展炀带的早餐,“你吃过了?”
    “嗯。”展炀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优雅地交叠着腿,含笑看着于弛。
    早餐是一杯小米粥加三个三鲜龙虾包,于弛脸上闪现一丝暖意,拿起包子一个不剩地吃完了,展炀依旧含笑看着于弛,眼底似乎若有若无的带有一丝柔和。
    于弛拿起小米粥,含糊不清地对展炀说,“我上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