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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低着头,不敢看毒蛇。
毒蛇压低声音对展炀说,“你也真够笨的。”
展炀:“……”去你妈的。
毒蛇嘴角满意地勾起一抹笑,看着黑衣人道:“行了,都回去吧。”
黑衣人点头离开,只剩下一个特殊的留在原地。
JOK站在窗户前,看不见斗兽场里面,但是看见侍卫都出来了,就知道结果,又躺床上了。
眼睛一闭,谁都不爱。
毒蛇在月色下静静看着展炀,眉头扬了扬问:“回去吧?”
展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抬步走出斗兽场。
毒蛇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问留下来的那个黑衣人:“刚刚谁叫的?”
黑衣人走到牢笼前,打开铁闸门后把人拉出来,扔到毒蛇面前。
“……怎、怎么了?!”那个人咽了口唾沫,看着毒蛇问。
毒蛇邪魅地勾起唇角,“没事,你中奖了,明天那匹雪狼,是你的了。”
那个人大惊失色,咬咬牙没有说话,又被扔进牢笼里。
第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
清晨橘红色的日光从海平线上照射过来,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照进室内,如果忽视现在这个处境,柔和而又美好。
展炀从白色的大床上睁开眼,毒蛇靠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起床了亲爱的。”
展炀烦躁地拧了下眉头,带着冰冷的语气道:“如果你不会称呼人,我可以教教你。”
毒蛇笑了,后背离开门框,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展炀?鹰眼?展毅?又或者……白辞?”
展炀深吸一口气下床,“随意。”
毒蛇颔首笑了,“明明不想让人提起那些名字,你还是强忍着,怎么一点都没变?”
“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的样子。”展炀语气冰冷,带着疏远和抵制的意味。
“……”毒蛇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勾了勾唇转身离开,挥着手拖腔带调地说:“今天的比赛会很有意思,我在斗兽场第三排C位等你。”
“……”展炀咬咬牙,没有说话。
侍卫端着早餐走进来,一杯香槟,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
展炀看了一眼,没什么胃口,喝了口香槟换上衣服后出门。
阳光刺眼,海面平静,斗兽场却是异常热闹,热闹得有些冰冷……
展炀面色阴沉地从侧门走进观众席,看见毒蛇向他招招手,JOK悠闲地坐在旁边,闭目养神。
毒蛇支着下巴看着展炀,“早饭吃了吗?”
“……”回答他的是展炀的沉默。
毒蛇移开目光,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看来是没吃。”
他吩咐身边的人拿过来一盘水果放在展炀身边,笑了笑说:“看好戏不能饿着肚子看。”
“……够了。”展炀压抑住将要爆炸的怒火,咬牙切齿问:“这样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很有意思。看人跟兽搏斗,你看他们多么拼命地想获得自由……我都感动了……”毒蛇看了看两边关押着的人和猛兽,嘴角勾起一个病态的弧度。
展炀眉心跳了跳,“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不用大费周章搞这些。”
“任何?”毒蛇挑了挑眉,不屑道:“嗤——为了这些将死之人,你可以忍受我对你做任何事情?我没有抓正常公民来这里都是对你的仁慈了,你还不满意?”
“……”展炀平稳了一下呼吸道:“将死之人也是人。你没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
毒蛇猛地抓起展炀的领口,两个人的鼻梁再稍近一点儿就挨着了,他咬牙切齿道:“决定生死的不是我,是那些畜牲……如果我看得不尽兴,不满意,我还可以把那些畜牲毙了,你要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再狂傲的狼,被关进牢笼里,也只能当宠物养……”
“……”展炀面无表情地正视着毒蛇充满血丝的双眼,铁闸门缓缓打开,毒蛇松开展炀,像川剧变脸一样勾了勾唇,“我说了,今天的比赛会很精彩,因为有你。”
展炀面无表情地看着斗兽场中央,从牢笼里放出来的是一匹雪狼……灰白色的皮毛,棕黄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竟是昨晚大叫的那个人。
展炀不信是巧合,眼角不动声色地跳了跳。
“这匹狼很猛,还很聪明,是我养的最好的一匹,算算……大概养了两年吧……”毒蛇玩味地看着展炀道。
展炀内心“啧”了一声。
雪狼对面的人只有一把短刀,目睹了昨天惨烈的四个人,他这会儿双腿都是颤抖的,但还是雷打不动地站在原地。
因为他一旦有逃跑的念头,上面的狙击. 枪,对准的就是他的脑门。
那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紧了紧手里的刀,雪狼喘了几声,掌握好时间冲了上去……
“砰!!!”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展炀的侧脸飞过,打在了雪狼的前腿上……
雪狼表情痛苦地半跪在地上,鲜血从伤口涌出,它呻. 吟几声,颤抖着双腿再次站起来。
展炀的眉心跳了几下,愠怒地看着毒蛇。
毒蛇笑了:“你怎么这么激动?是不是很刺激?”
展炀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攥紧手心。
“这匹狼太强了,需要断他一条腿,不然对面赢不了……”毒蛇毒性的声音扎进耳朵里,烈日之下,展炀竟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