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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皮下
    血光之灾与否,萧予戈不甚在意,只是领了南楚杉去仵作房问情况。
    齐君染正倚在桌边小憩,二人轻手轻脚进去,萧予戈直奔阮掌柜的尸体,掀布露出惨白的已生出点尸斑的脸,肿倒是比原先消下去一点,但瞧着还是与本来面目有差,抬眼时正见南楚杉往仆人的床尾挂布条。布条上写着姓名和户籍,以便前来收尸的义庄人备案,若其确认无误,这尸身可迁回故里安葬,还得一笔葬养费,虽然许多人家往往要人不要钱。
    桌边忽有动静,萧予戈转目,齐君染支着脑袋的手往桌上滑去,整个人倒在胳膊上,呼吸平稳,似已睡熟。
    “大人想来看什么?”南楚杉走过去低声问。
    萧予戈指指阮掌柜的脸,南楚杉垂头,发现他脸上浮起些许乌黑,仅看面容的状态,倒是与那日的潘掌柜相似。又见萧予戈朝外头努下巴,示意换个地方说话,便跟着他离开。二人离开不久,趴在床上的齐君染睁开眼睛,眸里一片清明。
    “大人莫不是想说,这阮潘二位掌柜中的是同种毒罢?”
    “知我者,师爷也。”
    南楚杉不理他这恭维话,继续道:“猜测需有实证为基底,大人若还是凭感觉做事,恐怕不妥。”
    “这两位掌柜可是相识?”
    “他们一道出席过几次县内年底举办的商户大会,但席间鲜有交谈,这私底下更是没有接触。”南楚杉回忆,“不过,说来有些奇怪。虽然这两人并无来往,但两家的生意却是牵连甚广。潘掌柜与‘千荣行’的刘掌柜私交甚笃,可从未其开设专区贩售,反观阮掌柜,瞧着面上与潘掌柜客客气气的,没什么交情,然双方的布坊、成衣店皆有彼此的商品位。”
    皆有商品位?难道那个也有吗?
    南楚杉听到他的问话,很快点头确认,“二人的店铺里都搁着彼此的特色商品,像……”后语戛然而止,她有些惊愕地对上萧予戈的眼,“我竟忘记这点!那些碎布不见得全由阮家布坊售出,也可能与潘家有关。”说着就要往书房去。
    萧予戈抬手阻拦,“在此之前,先陪本官做件事罢。”南楚杉疑惑,还是随他出去。
    王九等人见萧予戈现身,丢了手中工具过去行礼,萧予戈颔首,“本官嘱你们做的事可是做完了?”王九点头,引他们往前。
    前头有个小却深的土坑,萧予戈看向吴玺,他得命取出怀里的布包上交,萧予戈接过,在坑边蹲下,掀开布包,隔着手帕逐一将里头的小骨整齐摆放进坑里。有些小骨细碎,已分不清是哪个部位,只得依着形状勉强排列。
    南楚杉在边上静望,待萧予戈摆好骨头,却是有些吃惊。倘若她没有看错,萧予戈竟用这些散骨拼出个婴孩的轮廓。不等她诧异多久,萧予戈起身命令掩埋,王九等人铲土平坑,吴玺自一边取了木板过来,问要在上头写什么字样。
    萧予戈接过他手中毛笔和木板,不假思索地写下几个字,立在土坑之上。王九问道:“大人,这可行吗?”
    “无名无姓,天地难容。若真有极乐,本官希望他们能早些往生。”萧予戈一行人对着土墓拜了三拜,偕同下山。身后‘萧予戈之子萧尘归’字眼迎着日光生辉。
    如往昔穿过小巷往县衙后门去时,只见巷内停了座轿子,色彩艳丽,却又显露着难以言说的古怪。
    有一人自半开的门内出来,身上还背着个与之身材相仿之人,只是面上罩着白布,瞧不见模样,那人的手垂在两侧,看上去白惨惨的。萧予戈还想细看,眼前却倏然一黑,淡淡的桂花甜香融进他的气息。
    “义庄的人在迎尸,生人勿视。”南楚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言语间带着些许敬畏和紧张。
    萧予戈摸索着面壁站好,眼前的手依旧不落,他也不再计较,屏息静气等迎尸仪式完成。待一人高喊‘起轿’,且步子渐行渐远时,萧予戈这才忆起,所谓的古怪究竟在何处。一般的轿子只有一个入口,可停在巷子里的却有两个。
    “迎尸所用的轿内只设一块长板,用于抬放尸首。若用素日常见的轿子,易在行路时产生颠簸,撞伤尸体,依迎尸人的说法,这叫‘碎残魂’,下阴曹时若魂魄尚有残缺,断然不能入轮回。”语毕,萧予戈发觉自己眼前的禁锢消失,有些不适应地睁开眼,见南楚杉抬脚将另边门踹开,遥遥问道:“大人中午想吃什么?”
    “本官没什么胃口,师爷随意便是。”
    饭后两刻,萧予戈跑小肉干到后院晒太阳,小肉干喵喵几声,自他怀里跳下,跃到堪踏入砖地之人脚边,绕着他转了两圈。来人先是小愣片刻,旋即摸了怀里的牛皮纸包出来,分了它一块肉脯,小肉干叼着香喷喷的烤猪肉干,一溜烟儿地跳到萧予戈为它做的小窝上啃食。
    “吃过饭么?”萧予戈问。
    萧卫收起纸包,朝他抱拳鞠躬,“在路上吃了碗面并几块香干,眼下倒是撑得慌。”又走过去说道:“大人命我等查访的事已有结果,这是南大哥托我带回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