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8页

      元宝绕够圈子,啪嗒嗒地走到正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小肉干,又是汪地一声,在他们全然没有防备时,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小肉干的脸,在小肉干抬爪挠他之前,火速躲到萧予戈腿边。
    这狗莫不是已经成了精?南家三兄妹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发问。
    萧卫走上前拍了拍发怔的萧予戈,问道:“可还是需要将元宝送去李阿胜师傅处?”萧予戈摇头,“元宝这次失踪应当是有心人为之。李师傅的笼子虽说坚固,但防不住人心险恶,还是将它养在县衙里同小肉干作伴罢。”说着,他蹲下/身子抬手去招小肉干,小肉干步子优雅,扭脸跃回南楚杉怀里,别过头不看他。
    “后院还有空位,留它看家唬人正好。”揉顺着小肉干脑袋上的毛,南楚杉开了口,“只是这元宝毕竟是易家的所有物,恐怕得早些联系易大人才是。”萧予戈点头,回说明日会修书送往京城。
    南楚柳对着元宝打了个响指,这元宝歪头奇怪地看来,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身旁的兄长轻声埋怨,“它好像有些怕生。”南楚枫的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摩挲着下巴,感叹道:“是易家的狗啊……”
    元宝暂由王九牵走安顿,其余人回到饭厅继续吃饭。小肉干全程不理会萧予戈,就连对方好声好气地送来心爱的炸小鱼干,它都毫不动摇。南楚杉见状笑道:“它恐怕是在气恼大人喜新厌旧罢。”
    南楚柳笑着搭言,“亏得大人移情的是条狗,不然换了其他的什么人,到时不理人的或许就换成另一位了。”她的眼神似有若无地停在自家姐姐身上,南楚枫咽下碗里最后一口汤,取出怀中手帕揩去唇边油腻,冷声道:“不专情之人,注定孤独。”
    南楚柳哈哈笑,“大哥你是在说自己么?先前张姑娘、李姑娘还有刘姑娘的事,你当真处理得明明白白了吗?”萧卫问是否有故事可听,南楚柳不住点头,快将嘴角咧到耳朵根子上去,“我大哥这人向来好行侠仗义。萧卫应当晓得,这侠义行得多了,难免会招来桃花债。而这张李刘三位姑娘就为谁是大哥的真命天女吵得不可开交,有一回还闹上公堂。我记着那时爹已经辞官,是由二姐处理的案子。”
    “那起案子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处理得最为艰难的。”南楚杉扶额,手掌缓慢地在小肉干头顶来回,“所以,大哥你算是最没有资格说出刚才那句话的人。”南楚枫轻叹一口气,支着脑袋停在桌上愣神。
    四人嬉笑小半晌后,萧予戈心系元宝,早早离席。萧卫琢磨着万事屋里堆积成小山的案卷,拽着还在发呆的南楚枫就往外走,留下姐妹两人坐在饭桌前喝茶逗猫。约摸一刻后,南楚柳收回逗弄小肉干下巴的手,正色看向姐姐,“大哥方才的话,你不觉着是意有所指么?”南楚杉笑,“他就是在针对大人,不必猜测。”
    “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大哥对萧大人的态度转变得实在太快了。原先他虽说对萧大人没什么好印象,可好歹会看在萧南两家的交情,对大人稍微客气点。然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大哥对萧大人似乎有很深的敌意。”
    南楚杉伸手捏了捏小肉干的肉垫,漫不经心回道:“大哥就是这么个性子。不轻易同他人交好,不轻易相信他人。你莫不是忘了,就连咱们一直认同的好友张三爪,于他而言却是更倾向于酒饭交情。他不相信永乐,这是情有可原之事。说句实在话,我自个儿对永乐的信任也开始动摇。”
    “为什么?”南楚柳心觉诧异,纠结是否要将自己的发现告知姐姐。可是,在没有任何推断的情况下贸然说出这件事,引发的后果她根本无法估量。
    就在她正做着艰难的抉择时,屋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颀长身影。南楚杉察觉到他的存在,暗暗吃了一惊。若是听不到脚步声,或许是因为自己方才出神,现下自己全神贯注,可依旧是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气息。这当是何等高深的功夫?想到这里,她掩在桌下的手悄然握成拳,静候时机。
    来人罩着半边银色面具,眼里嵌着淡淡的疏离,稍弯了弯身子,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我家大人请萧大人明日过府一叙,届时会有车前来相迎。”言罢,他顾自转身离去。
    南楚杉目送他身影消失在暗夜中,蹙紧的眉头勉强松开一点,转头欲同妹妹谈事,就见南楚柳的身子正止不住地发颤。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
    考试顺利!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荼荼 5个;羊羊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含沙射影
    小肉干伸出爪子搭在南楚柳的胳膊上,南楚杉轻摇两下她的肩膀, 关切问是否觉着哪里不舒服。南楚柳回神, 慌忙甩头, 拳头松松地握在一处,回道:“姐,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南楚杉不解看着她,她长吐出一口气,回道:“方才那个人, 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就像,就像是遇见罗刹一般。”说着,她抓住姐姐的胳膊,“姐, 或许是我的错觉。但我一直觉着, 那位纪大人似乎不大对劲。”
    南楚杉闻言不答, 只慢慢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就像小时自己犯梦魇时母亲对她做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