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5页

      他返回警车套上防弹背心,沿着张科给的路线,悄然尾随颜溯和童铭洋。
    张科:“老大,颜老板进了正前方拐角最里侧的拆迁房,周围没有遮挡物,谨慎靠近,童铭洋目前应该没有发现我们。”
    “收到。”严衍背靠砖墙,缩在青石水缸后,这附近晚上没人来,连路灯都照不到的地方,唯独天上一轮明月皎洁。
    片刻杂音后,行动组都听见了颜溯的声音,他把气息放得极轻,音色听上去更加中性,难辨雌雄。
    严衍呼吸微滞,心脏蓦然揪紧。
    颜溯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细皮嫩肉的,真没问题?
    严警官难免担心,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不应该将颜溯拖进犯罪的旋涡。
    颜溯已经经历得够多了。
    严衍握紧手里的枪,走了神,他想起,颜溯曾经是缉毒警。
    缉毒警,所有警种里最危险的,没有之一。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认识的缉毒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见过有的缉毒警做卧底,一去十多年,连家人都以为他死了,有的缉毒警因为卧底时间过长,和人类社会严重脱节,出来后连智能机都不会用。
    无数警察牺牲在禁毒一线。甚至包括他们的家人,他见过一位警察,因行动中暴露,被贩毒团伙威胁,杀了全家。那警察最后与毒贩们同归于尽。
    颜溯呢?严衍没来由地想,颜溯又经历了什么?
    他的家人呢,朋友呢?他才二十六,在严衍眼里,甚至是个生活上需要人照料的孩子。
    严思意在他这个年纪,活蹦乱跳,胡天海地地玩,平均每月换一男友,直到撞上向鸣宇才收心。
    而严衍自己,二十六岁因表现突出调进一处,接触了无数重大机密,升官进爵,年少有为。
    四年前,颜溯才二十二,险些将命撂在金三角,身体遭受重创,经不得风受不得雨,连警察都不当了。
    他心里,会难过吗?
    严衍恍神。
    耳机里,颜溯与童铭洋的交谈清晰传来,童铭洋应该离颜溯很近。
    严衍咬紧后槽牙。
    断头路尽头,废弃的待拆迁平房里。
    童铭洋打开手机电筒照亮。
    颜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扶着裙子后摆,随意找了处残垣坐下,笑着问:“你想怎么玩?”
    那语气是熟练的轻佻。
    童铭洋暗想,真是个婊.子。
    他垂涎的目光自上而下掠过颜溯,脸不错,有几分面熟,五官精致,就是口红色有点艳俗,艳丽的大红,不过很衬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家世败落的大家闺秀,天真涉世未深,便被迫堕落风尘。
    这种奇异的矛盾感激起童铭洋心脏一阵颤栗。
    他放下背在肩上的背包,划开拉链,取出麻绳。
    颜溯神色平静,目光随着他的双手移动。
    “婊.子,”童铭洋笑得阴狠,“捆绑,会吗?”
    颜溯挑了下眉梢,唇角噙笑,单手撑下颌,手肘抵在膝盖处,望着他:“得加钱。”
    钱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童铭洋心想,婊.子就是婊.子,临死了眼里都只有钱。
    童铭洋一口一句,让严衍很不爽,等逮住这玩意儿,严警官心想,非得先揍他一顿。
    “你给多少?”颜溯打了个哈欠,笑眯眯地问。
    “三万,够?”童铭洋甩开手里的麻绳,逼近颜溯。
    颜溯一动不动,视线下垂,瞥见童铭洋腰间的瑞士刀,点头:“行。”
    童铭洋将他五花大绑起来,颜溯双手被捆在身后,只有两条腿能活动。
    童铭洋抓住他的腿,指腹沿光滑的小腿下滑,想象着剖开的快感。
    颜溯动了动:“痒。”
    童铭洋狠狠瞪他一眼,抓起背包,取出了他的作案工具。
    就着手电筒光,颜溯微眯眼睛,看清那是一副不锈钢作骨的狼爪,爪身缝布着密密麻麻的狼毛,像一只真的狼爪,不过比寻常的狼爪更大。
    锋利的爪尖反射着危险而刺眼的光。
    童铭洋套上他特制的狼爪。
    颜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目露惊恐,挣扎起来:“你…你是……杀人犯……”
    “开膛手杰克,听过吗?”童铭洋狞笑,幽幽地逼近他,锋利爪尖轻轻滑过颜溯侧颊。
    稍稍用力,轻微的噗嗤声,光滑的皮肤破开,被爪尖刺入,漫出血痕。
    颜溯吃痛,皱紧了眉毛,畏惧地向后退:“你…就是用这个杀她们吗?”
    “对……”童铭洋将他逼入墙角。
    他眼前的妓.女终于不再冷静和妖艳,露出了赤.裸裸的畏惧,那是对死亡和痛苦的畏惧,对他的畏惧!
    见血让童铭洋身心舒畅,他的爪尖下滑,沿着颈动脉的轮廓,想象着鲜血喷溅时至高无上的快感,将一切都毁灭,他就是这些卑贱女人的神。
    但面前这女人,似乎有些不同。
    童铭洋扭头,血红的眼睛望向他。
    片刻惊慌后,女人平静下来,甚至露出了笑容,她弯下身,主动逼近他,抵在他耳侧,呼吸间热气喷入脖颈,她轻声细语地说:“我一直在等你……”
    “什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童铭洋吓了一跳,后撤时跌坐在地。
    “怕什么?”女人双腿交叠,勾了勾唇:“有烟吗,来一根。”